“你能不能别恶心人了?赶紧撒开我,出去训练去。”
“亲我一下就松开。”
“不亲,滚!”
“那我亲你。”
白也猛的在倪肃脸上拔了个火罐,随后满意的舔了舔嘴唇,扬长而去。
倪肃:“狗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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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伍被主办方带到了参赛下榻的酒店,两个人住一个双人标间,倪肃在得知自己的室友是白也之后,头都大了。
“言和,之前出来比赛不是一直咱俩住一屋的吗?”倪肃向宋言和发出求救信号。
按理说排球队出去比赛分配房间,一般都会按照场上位置,二传和攻手住一个房间,因为涉及到战术配合的问题,可以多交流沟通,神他妈二传和二传住一个房间?倪肃打了这么多年球,简直活久见系列。
“老葛故意这么分的,说是让你和白也多交流传球方面的技术体会。”
说罢,宋言和摊了摊手表示无奈,就拖着自己的行李箱进了电梯。
倪肃觉得自己快炸了,他坐在酒店房间的床上运气,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新室友忙前忙后的把行李箱里的洗漱用品都拿到洗手间摆放好,该穿的该用的都收拾得井井有条,收拾完自己的行李,还想帮倪肃收拾,倪肃瞪着白也,此时此刻如果眼神能杀人,白也现在已经成一盘菜了。
“倪哥,你累了吧?我帮你收拾行李,你歇着就行。”
说着,白也就把倪肃的行李箱也打开,看到倪肃的洗漱用品每一样都和自己同款,白也的唇角悄摸摸的恨不得咧到了耳朵根,“以后再一起出来比赛,你除了衣服之外,什么都不用带了,反正咱俩用的都一样,我把你那份也带上就行。”
倪肃没好气道:“谁让你跟我用一样的了?经过我同意了吗?”
“我让我用的。”
“你……哼……”倪肃一抬脚,负气的把脚上的拖鞋甩了老远。
“怎么又闹情绪,跟小媳妇似的。”
白也一点也不生气,反而觉得倪肃越来越可爱了,他把地上的拖鞋捡起来放在倪肃脚边,满脸都是爱的宠溺。
“不是、你傻缺吧?哪有俩二传住一屋的?”
白也一脸无辜:“教练分的房间,你骂我干嘛?你应该去骂葛大业。”
“少给我来这套,我还不知道你?要不是你提的,老葛能这么分?”
“我真没提,可能葛指导觉得你平时总带我夜训,咱俩就应该深入交流吧。”
“交流你妹,白也,不是我说你,你不和攻手多交流,场上能有俩二传吗?你是要去和攻手们配合!你个二货!怎么这么不懂事儿呢?恋爱脑吧你!”
“和攻手交流技术和配合,在场地里就行。”白也欺身上前,宽阔的胸膛将倪肃圈禁起来,“现在是在房间里,我只想和你‘交流’……”
“你……你起来!”
可此时白也已经将倪肃压倒在了床上吻了下去,正要上手,忽然门口一阵敲门声——
“草……谁啊?”白也的嗓音透着浓浓的烦躁。
唐森在门口:“倪哥,野子,葛指导说今晚七点半看技术录像。”
“这点破事儿不能在群里通知吗……”白也咬牙切齿的低声骂道。
“知道了,谢了哈唐森!”
倪肃如获大救,顺势从白也胳肢窝底下钻了出来,抱着浴巾就溜进了浴室。
七点半看录像,现在都七点十分了,除非白也是三秒男,不然横竖都来不及“深入交流”一番,想到这里,倪肃回头看了一眼白也阴沉着的脸,心情瞬间大好,吹着小曲儿就洗了个澡。
晚上的业务学习,研究的对手是本次邀请赛的东道主琦玉俱乐部男排,也是开赛的第一场球,这支队伍是典型的南方球队,高度和力量不如帝江,但胜在下三路:一传、防守和串联比较优秀,在全国排名第五第六左右,与帝江、埔川两支队伍,虽然在实力上有着一定差距,打法却很有特点,值得深入研究。
葛大业点名:“白也,你来分析一下对方三点攻主攻的特点。”
白也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倪肃,才沉稳的开口分析起来——
“这个主攻高度一般,顺手线是大幺线,习惯面斜拐直,动作还挺唬人的,力量也一般、处理球比较多,比如拍吊、搓心、他属于保障型主攻,去年联赛,他的一传的到位率场均百分之四十左右,排在全国前三,发球可以尽量避开他,找另一位主攻,那个主攻到位率场均百分之二十……”
“嗯,分析的还不错。”
葛大业赞许的点点头,就连宋言和他们都小小的震惊了一把,毕竟白也在短时间内的进步飞速,有目共睹,曾经的白也别说分析对手,就连自己的队友各个位置的特点都掰扯不明白,更别谈配合了,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不知不觉,白也正在一点一点的成长起来。
“对方的主要战术特点都是什么?”葛大业继续提问。
白也对答如流:“到位两点攻背飞和平拉开,三点攻副攻有短平,从数据统计来看,琦玉的副攻不太打直线,但喜欢轻吊拦网手后,所以前排的边攻要随时准备防轻球。”
“啧啧,真可以啊白也,是你自己研究的还是别人教你的?”
白也不假思索:“倪哥教的。”
倪肃几乎是条件反射:“扯!我可没有昂!”
白也笑笑:“是倪哥带我看的录像,然后教了我如何去正确的分析对手。”
葛大业拍了拍倪肃的肩膀:“不错不错,倪啊,白也在你的领导下确实肉眼可见的进步了,今年大赛要是成绩好,你是绝对功臣。”
“别,是他自己努力了,跟我没啥关系。”
葛大业调侃:“嘶……瞧瞧咱倪队,还是一如既往的谦虚。”
倪肃翻了个白眼,懒得再接话。
葛大业扭头再次点名:“那啥,唐森,你来分析分析对方副攻的进攻特点。”
闻言,唐森一个激灵,他一个小板凳球员,压根就不觉得自己有机会上场,突然被这么一点名,吓得说话都磕巴:“额……两、两点攻副攻,喜欢打背飞、打斜线……啊不是、直线……”
“啧啧啧,刚才人家白也刚说完,这对面俩副攻都不太会打直线,你听什么了?”葛大业皱眉道。
“哦……对……斜线斜线……”唐森悻悻的撇着嘴,他压根没听。
“你们这几个刚上一队的年轻队员,一个个的,都不让教练省心,也就白也用功点儿,心思都扑在训练上,你们得多像好的学习,听见没?叶星海!唐森!”葛大业一拍桌子,“尤其是你,唐森,别以为你现在不怎么上场就能躺平了,我葛大业的队伍里不养闲人,平时给我多研究对手,少研究你那星座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不务正业!”
唐森被批的哑口无言,心说这葛大业怎么连自己喜欢研究星座这事儿都知道?这老头儿瞧着也不像那么爱八卦队员的人啊。
倪肃在旁边倒是事不关己的就当听一乐呵,葛大业绝不是爱操心队员私生活的那种无聊教练,唐森爱研究星座这事儿绝对是有人跑教练那儿递小话去了,能干出这么狗的事情的人,除了白也就是楼泽,首先排除那个整天恨不得焊在自己身上的白也,就只剩下了那位从小到大都对人不对事,一眼看高一眼看低,还总对年轻队员摆谱装逼的楼泽了。
这种无关痛痒的小事也要去找教练打小报告,真不是个老爷们儿,倪肃打心眼儿里鄙视楼泽这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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