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你会过来。”容烟靠着墙,身上穿着的大衣外套衬得她有点像电视剧中那种蛮不讲理的黑/道大佬,配上正在抽着的烟,……更像了。
芷鸢瞥了一眼,也不说些什么。
容烟:“怎么,几百岁的老女人还不准抽洋货了?”说罢,老妖婆把烟从嘴中抽出,一把丢在地上用脚碾碎了。
“没人想管你,不过你也是真能等。有憩蔚棱呢?不是说有事要找我?”芷鸢自觉地坐在走廊上的长椅,察觉冷了就披上外套。
容烟意味悠长地摇摇头,从兜里又掏出十几年前的老款翻盖手机,给有憩打了个电话。
“容烟?”
容烟清清嗓子,回话道:“是我,芷鸢来了,你俩还不快过来。”
有憩在电话那头迟钝了几秒。
“好,我现在带他过去。烟姐你就放一百个心吧,保证完成任务!”这是蔚棱的声音,他们俩也确实住一个宿舍。
芷鸢黯然地看着容烟,早已把宿舍中那副勇气四射的模样丢去,换来了厌世的眼神。
“所以到底有什么事?我还想睡觉。”
容烟挂断电话随即便闭上眼睛,往后一靠靠到了墙,就这么睡着了。
芷鸢:“……”她看着容烟那让人羡慕的入睡时间不到一分钟,心想着到底怎么做到的?
“蔚棱……”
“恶心啊!快把你的手拿开!”蔚棱背着醉了的有憩缓缓走过来。
有憩醉醺醺地说着:“嘴上说着嫌弃,却还是把我的手打在你胸前……意味不明啊……嗝!”
蔚棱抬头,像是找到了什么可以替自己担这个烂摊子的好心人,他快步上前,把有憩一把扔在芷鸢对面的长椅上,便瘫痪似的倒在有憩腿前。
这一阵折腾,成功地把容烟吵醒。她扶着额,其实这也不是她有史以来第一次看见这俩厮这么欠了。
芷鸢看到此情景,想着要上前帮忙,毕竟这可是作为晚辈的一份关心。
容烟却拦住芷鸢。
“别管他们,这两个经常都是这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别惯着他们。”
“哦……”
“所以——”芷鸢停顿了一下,因为她在确保有憩和蔚棱是不是都在听着,“你们大半夜的把我从床上叫起来,是有什么心事吗?”
有憩不知什么时候坐起来,他清清嗓子,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着:“没有,我们只是想要告诉你年轻人要注意捡节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