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磨:“是那位月岛君的电话?”
爱衣点头:“约好了待会见面。”
研磨小声:“有必要吗?”
爱衣:“嗯?”
研磨:“你回去需要时间,还要吃晚饭,然后再抽空见一面...听你说他们还在合宿,这样挤时间,真的有必要吗?”
黑尾也走近了,听到研磨的话,没有接茬。
爱衣拿着手机抵住下巴:“没什么必要不必要的...只是想见面,所以就找机会嘛。”
研磨:“不能理解......”
黑尾沉默地听完,说:“那我们送你回去。”
爱衣看了眼研磨,对方一脸“今天好累”的表情,笑了笑:“你们回去休息吧,我自己回去,很近的。”
黑尾还想说什么,爱衣已经收拾好背包,朝他们摆摆手:“我先走啦,几天后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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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的好快。”研磨说,“这么着急回去,是为了见男朋友吧。”
黑尾深吸一口气,说:“好了,研磨。”
研磨闭紧嘴巴。
黑尾有些困扰地揉揉头发,说:“其实见了爱衣之后,我发现也没有那么难熬——因为你看,她很开心,很享受这段感情,没什么烦恼,多好啊。”
他顿了顿,又说:“而且高中时期的恋爱,又是初恋,走到最后...很难吧?”
研磨看他一眼:“小黑,你现在的表情好像反派。”
黑尾无奈:“总之...现在放弃还早呢,对吧?”
研磨:“唔,也是。”
再难的游戏,也会有通关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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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到了和音驹打练习赛的日子!
合宿的最后一天,他们终于见到了音驹的队员。
日向惊讶于上次遇到的研磨竟然是音驹的二传手,月岛则是和黑尾对了对眼神。
——是他啊/这个人就是爱衣在东京的朋友。
比赛打的很尽兴,同时乌养系心也完全受到了老对手(音驹助理教练直井)的挑衅,决定要继续担任乌野排球部的教练,直到在全国的舞台上和音驹一决胜负。
“真是容易受煽动啊,乌养君。”爱衣感叹,她看着体育馆外依依惜别的少年们,感叹运动少年的友谊就是这么纯粹——打球途中感觉到对方值得尊敬,就会很直率地尊敬对方。
黑尾和月岛分别站在她的左右手边,黑尾说:“下次见面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你来东京的时候一定要给我们打电话啊。”
月岛挑眉,看了眼黑尾没说话。
爱衣算算时间:“下次有空要等到暑假了吧。”
黑尾叹气:“期末考试,是吧,这件事更重要,我懂。”
月岛微微眯起眼。
这位黑尾学长,是故意的吗?
故意在他面前炫耀,自己对爱衣更了解?
月岛没有说话,他只是看着。
爱衣笑了笑:“还有一两个月呢,但是这期间你们也要训练的吧,好不容易猫又教练回来了,团队磨合也这么完善了,难道没有更进一步的野心吗?”
黑尾:“那当然有。”
他看向正在和乌野队员告别的队友们,重复:“我们当然有野心。”
爱衣:“所以我是不会去打扰你们的啦,要加油。”
黑尾看了眼意外沉默的月岛,勾勾嘴唇:“是啊,我们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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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岛依旧先陪爱衣回便利店。
爱衣察觉到他比平时更沉默一点。
“怎么了吗?”爱衣问,“今天打了这么多场练习赛,一定很累了吧。”
月岛回神,摇头:“不是,我只是在思考一些事情.....不过今天确实累了。”
他真的难以相信日向是怎么在打了那么多场比赛之后还精神满满地说“再来一场”的。
爱衣失笑:“既然累了,就别想那么多了,黄金周假期就要结束了,今天要好好休息。”
月岛“嗯”了一声,送她到门口,借着便利店的光,将她搂进怀里,把头埋进她的发间,只是这么用力的拥抱了一会。
爱衣双手环上他的肩膀:“辛苦了。”
月岛的喉咙里发出模糊的声音,听不真切。
爱衣侧头,眼角余光看到他靠在自己肩膀上,纤长的睫毛像飞累的蝴蝶翅膀,停留在那里微微扇动。
侧脸也真的很精致......爱衣这么想着,原本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拿下来,伸出食指,沿着他的侧脸摩挲着。
月岛无奈地稍微拉开一点距离,低声问:“在做什么?”
爱衣微笑:“在感受拥有你的幸福。”
月岛伸手握住她捣乱的手:“不是开玩笑?”
爱衣:“当然不是。”
月岛反而陷入沉思,他像是想通了什么,对爱衣说:“那——我很乐意你用各种方式来彰显这一点。”
最好能闪到那个奇怪的黑尾学长眼里。
爱衣歪头:“各种方式?”
月岛在她的嘴唇上印下一吻:“就要麻烦你想想了。”
再不让爱衣进去,他很怕教练明天让他加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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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份的放学时间都是训练,爱衣的兼职也成功加薪,她每天打完工+学习,日子倒也过得很充实。
就是她一直在思考萤说过的“用各种方式来彰显‘拥有他’的幸福”,到底是什么方式?
她上网查过,但是只查出来了“求婚戒指”这种东西。
不不不,再怎么说萤也不可能是这个意思。
她只好求助于国外的好友。
“一大早的,又来喂我吃狗粮了?”麻宫香织想把牛奶喝下去,保证自己不会被呛到。
爱衣的声音没有一点心虚,她叭叭叭地把自己的疑惑扔给好友:“你觉得他是想我做什么?”
她当时没有问,后面渐渐的好像也找不到合适的机会,就变得很难开口了!
眼看时间过得飞快,他们转眼都要去打预选赛了,爱衣每次见到男友,虽然萤没有再提到这件事,但是她就是知道,萤绝对没有忘记这件事。
麻宫香织拧起眉头:“无非就是情侣戒指、情侣项链这种东西吧,实在不行送他情侣手链,够明显了吧?”
爱衣反驳:“我也想过,可是他要训练,我也要去道场兼职,这种东西说真的有点太碍事了。”
麻宫香织一想也是:“你们两个运动系还真的能互相理解,那除了这种,还有什么——”
她的脑袋里闪过一道灵光:“对了,还有这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