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萧云锦又道:“有了你珠玉在前,苏先生就不会总盯着我这破瓦砾啦。”
萧云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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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荧阔院出来,萧云锦小声问沈麟:“你瞧出什么来了?”
沈麟同样小声道:“最主要的一点,腿。”
萧云锦点头。
萧云岫这个人太怪了,性格略显阴沉,也成熟的不像这个年纪的孩子,而且在他身上,好像有太多的违和,这反倒更像是在掩饰什么秘密。
她甚至点儿悚然:该不会他也是重生回来的吧?
也未必不可能,许她重生,不许别人重生?不说旁的,眼前沈麟是变化最大的吧?
看萧云锦歪头只顾打量自己,沈麟被看得口干舌躁,他问:“世子爷在想什么?”
萧云锦道:“我也注意到了,云岫的腿没有传说中的那么不堪。到底是谁这么恶毒,居然到处宣扬二弟是个……”
瘸子?
沈麟没作声。
一应大事小情,悉数在晋王掌握之中,他不可能不知道,那么只剩最后一个可能:是他授意的?
为什么?那谁清楚呢?
沈麟问萧云锦:“世子爷想怎么办?”
萧云锦漫不经心的道:“二弟难得开口求我这个大哥一次,我不能不帮。不但要帮,还得帮成才行。”
萧云锦所能仰仗的,一直只有晋王,她也从来不遮遮掩掩,径直去寻晋王。
晋王对她百依百顺,无有不从,虽然提到萧云岫,他眼里闪过一抹复杂意味,可是看着萧云锦那张青涩、稚嫩,毫无心机的小脸,晋王的所有心思都化成了“好,好好,行,行,行”。
萧云锦向晋王抱怨:“府里的奴才们都瞎传说是二弟有腿疾,可我瞧着好好的嘛?阿爹你也不好生管管?”
晋王陪笑:“管,管,管。”
萧云锦立刻喜笑颜开:“府里的孙良玉虽然是太医,可术业有专攻,要论跌打损伤,还得专门的郎中才行。我时常听嬷嬷提起,说舅舅在陇西军中,他那肯定有擅长跌打损伤的军医,阿爹给舅舅写信,让他差谴两个来给二弟好好看看。”
晋王好笑的道:“就为这点儿小事,你便要叨扰仲量?”
萧云锦道:“不就一句话的事吗?再不然,我写封信,让人送过去,顺便就把军医带回来了,一来一去,根本不用舅舅操心。”
晋王颔首,道:“罢了,横竖你也长大了,这事就你由来操持。对了,锦哥儿,你外祖母来信,说是十分想念你,想接你去京城小住三五个月。”
这还真是拔出萝卜带出泥,因为牵扯出了一个萧云岫,连京城卫家都跟着掺和进来了?怎么以前从不见父王提卫家一丝一毫的消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