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素素忽然朝着令狐久使了个眼色,令狐久也只能硬着头皮上前,恭敬地对谢逊道:“谢大侠,请就坐。”
“不知诸位可有听说过,空穴来风,未必无因?”谢逊声如洪钟,振聋发聩,离他最近的令狐久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还好阿喜立刻启动了屏蔽装置,但令狐久的耳朵还是嗡嗡嗡地叫。
“今日是鄙人的大喜日子,若是谢前辈无心前来道贺,请回便是。”这会儿李天垣也不客气了,直接下了逐客令,这让令狐久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不过万一谢逊真的走了呢,那不就坏了他的局么?
令狐久低眉顺眼道:“谢前辈,今天是李堂主的大喜日子,您便先坐下,也好沾沾喜气,其余的事儿待婚宴结束再说?”
谢逊还真就坐下了,李天垣见状也不好再说什么,拿着酒杯后面跟着一串天鹰教众开始挨桌敬酒,令狐久跟在后头打点,心里却在计较要怎么将屠龙刀的下落告诉谢逊。
“阿喜,他们把屠龙刀放哪儿去了?”
阿喜查了查,合掌道:“还是在殷素素的闺房。”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令狐久垂眸。
“然后呢?”阿喜问道。
最简单的方法往往最有效。
令狐久趁着打点上菜的当口,跑到厨房后方写了一张纸条:屠龙藏于殷素素闺房。
“这有用吗?”阿喜睁大眼睛。
“有没有用,随后就知道。”令狐久没有武功,要怎么把纸条传给谢逊却不被发现,是个大难题。
令狐久想了好几几个方法,都觉得太冒险,最后他在后厨喊了一名被临时抽调上山的奴仆,“把这张纸条交给武当张五侠,小心别被人发现了。”
大约是今天他是婚宴总指挥,这奴仆也没有怀疑,把纸条藏在了酒杯下,令狐久还是不放心,便叫阿喜监控着他。
“你不怕日后他反水告发你吗?”
“如果真出事儿了,他必定也不敢暴露自己,就算他敢指认我,我一个没有武功的废柴有个屁威胁?我不会说是被诬赖的么?”令狐久倒还真不怕。
阿喜忽然喊道:“成了!”那奴仆装若无人的继续斟酒,看起来对这些事情驾轻就熟。
令狐久连忙看向张翠山,张五侠此时脸色大变,他不由得朝着殷素素张望了一眼,不知是感应到他的目光还是无心,殷素素此时也正好看向了张翠山。
天雷勾动地火?
久哥表示:明明是目露凶光。
凶残的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