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谢逊夺了屠龙刀并且胁持了殷素素与张翠山二人过后,江湖再掀风雨。
天鹰教因为瞒下了屠龙刀的消息而引起公愤,特别在众目睽睽下,天鹰教公然否认了拥有宝刀屠龙,更是让天下武林人士哗然,要求天鹰教给一个交代。
事情的发展让天鹰教措手不及,在殷素素不见后,天鹰教主殷野王震怒,也迁怒于一众讨要说法的武林人士,最后双方大打出手,天鹰教击退了前来挑衅的江湖中人,只是上山的人还是一波又一波的,最后还是在武当派的调停下,双方才停手。
说起来武当与天鹰教也算是同病相怜,但显然这么想的只有天鹰教。
发生了这么一件大事,宋远桥不得不得禀告了本还在闭关的张三丰,张翠山是张三丰最疼爱的弟子,在天鹰教不见了,张三丰亲自上山。张三丰德高望重,众人也愿意给他卖一个面子,过后武林人士纷纷退去,张三丰在与天鹰教闭门交谈了过后,开始着手调查这件事的始末。
两派分头调查,武当去追寻谢逊的行踪,而天鹰教则在教内调查真相。那日正是李天垣与庄家大公子大婚,令狐久自然也被列入了调查名单。本来教内人士也只是循例询问一下令狐久,主要是这人不过是个小小冰人,身上又没有武功,要说他能做什么,天鹰教的人根本不信,但有一个下人抵不住压力说了那天令狐久要他传递纸条的事情,于是天鹰教的人当下就把令狐久列入了嫌疑名单。
令狐久从阿喜知道这个消息,便早早告诉了他家娘亲要去二叔家一趟。
为什么去二叔家呢,令狐久觉得自己“给二叔添了麻烦”,自然是打算去“道歉”的——他先是爆了令狐任出去寻花问柳的事情,也算卡了一条刺儿,如果现在又被发现天鹰教找上门来,他家二叔二婶恐怕会避他不及,这一阵子都不会来找他。
令狐任这两天不好过,晚上被婆娘赶了出来,没怎么休息,又加上鼎丰楼最近事多,令狐任心里就恼下了令狐久,见令狐久来也没给他好脸色。
令狐久带了半条腊肉以表心意,二婶出面收下,趁着她收回厨房,令狐任怕令狐久说多错多,就让他赶紧离开。
“二叔我知道错了,以后我不会说了。”令狐久拍胸口保证。
“心意到了就行了,谅你也不敢有下次。”令狐任气呼呼地说道。
令狐久赶紧点头,“二叔,二婶没有为难你吧?”
“她敢?”
阿喜噗嗤一下就笑了,“这家伙明明那天回来就被踹出了房门,真是个死要面子的妻管严啊。”
“男人大部分都是要面子的,面子能当饭吃,”令狐久倒是对这个没有太大的感觉,“二婶没罚他跪搓衣板就不错了。”
“啊,天鹰教的人来了,还带着你娘。”
二叔家的院子门被踹开,响声可不小,二婶在厨房都听见了,连忙跑出来看怎么回事。
令狐久和令狐任奔出门,令狐久一看见门外的人就惊呼:“娘,发生什么事儿了?”
他娘本来就不愿意和个男人拉拉扯扯的,这一路上也委屈的紧,一见令狐久跑过来眼泪就出来了,“久、久,他、他……来找……”
“做什么?”令狐久站在了娘和天鹰教来人的中间,“你要找我何必为难一个妇道人家?”
“还请令狐公子岁随在下走一趟,我们堂主有请?”
“我们的事儿不是了了吗?”令狐久明知故问道。
那人瞅着眼巴巴看着他的另外三人,又想起了堂主的叮嘱,只好按捺道:“那日的事情令狐公子是知道的,我们堂主想要知道令狐公子那日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在下怕传达不清,引起什么误会,令狐公子也是个明白人,且随我走一趟。”
令狐久让自己的表情坦坦荡荡的,从现在开始就得也让人看不出什么破绽,这人他知道,是李天垣的属下,界别还不低,让这人来,恐怕是因为他们也不相信令狐久能翻出什么风浪,但又担心他表里不一,便先来试探。
令狐久点头:“我随你走一趟,你莫要再为难我的家人。”
“堂主只请令狐公子一人。”
几乎是被拎着上了山,令狐久一脸菜色,头晕目眩地落地,扶着一旁的柳树便是一阵干呕,那人耐性不佳,又担心他在李天垣前失了态,只好在一旁忍着,一看他好了,又逼着他往前走。
“我自己会走,”令狐久的脚倒是不软,只是依旧装出一虚弱的样子,“不就是查明情况吗,又没什么大事,至于吗?”
那人横了他一眼,却什么都没说,目的却很坚决。
一直走到天鹰教议事堂,屋内六个座位都有人,大有三堂会审的架势。其中还坐了武当七侠中的俞岱岩和俞莲舟。
“令狐公子,路上辛苦了,想必郑武已经说了此行的目的,我们有几个问题要问你。”李天垣扬声道。
李天垣这人嘛,看着大老粗,其实心细如尘、笑里藏刀,不好惹啊,“有问题便问,我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李天垣朝着门口的人挥挥手,“把他带上来。”
那日令狐久传纸条的仆人鼻青脸肿的被人压着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