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久:“……”
看着令狐久一脸受到冲击的模样,东方不败颇有有趣地看着他:“怎么,你不会以为本座让你来,只是以为了拿你做人质,引令狐冲出来吧。”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令狐久复读机模式,“你们这样不合规矩。”
“本座与令狐冲无父无母,拜过天地,便是姻缘,他早就被赶出师门,也是无牵无挂,”东方不败得意洋洋地说道,“我收到线报,他就在此地,我们再走两圈,只要他看地见你,自然会出来。况且你之前不也给那对狗男男做了婚嫁之事,也合乎规矩?”东方不败开嘲讽也是随口道来。
令狐久:“……”
阿喜:“她就是吃定你了。”
令狐久不太礼貌地问候了一下东方不败的祖宗。
令狐久认命地继续走,阿喜沉静了好一会儿,突然开口,只不过一开口又是支支吾吾:“不过……其实吧……你也不是就这样了……好吧,主系统不让我剧透……”
令狐久:“?”
这瓜娃子是在说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吗?
“什么剧透啊,赶紧说清楚……”
但无论令狐久怎么追问,阿喜还是打死不开口。
——阿喜特别委屈:不是我想坑久哥啊,是我一开口系统就屏蔽我不让我和久哥沟通TAT
于是直到日落西山,两人就这么“不知疲倦”地转悠,但这样转了好多圈,令狐冲还是没有出来。
根据阿喜的确切情报,令狐冲的确就在这个镇上,而东方不败选择的路线总是与令狐冲所走的路线相冲突,而且令狐冲也只是在下午的时候出来买了一点东西就已经离开了,所以东方不败这招实在有点昏。
——是的,他还不能告诉东方不败这种简直烂透了。
当然还有最让人头大的阿喜——
“到底什么剧透你倒是说啊!!”
“我不——唔唔唔——”
“天都这么晚了,谁没事儿还在这里转啊,”令狐久小声嘀咕,“今天肯定找不到令狐冲了,我们明天再来吧……”
此时若非一旁有昏昏沉沉的街灯,早就伸手不见五指,令狐久本身也不灵敏,一直磕磕碰碰的,最后实在忍不住就说了一句。
“你是不是在想,本座的情报有误?害你白走了一天的冤枉路。”
“我没这么说,”令狐久装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东方教主位高权重,我怎么干质疑您的决定,我就是……舍命也要陪着您找到令狐冲。”
东方不败挑眉:“你这人真是有趣。”
令狐久身体一僵:“我就是比较会见风使舵,你们的要求我都会尽量满足,这才是一个好的冰人应该做的事情,和有趣无趣无关。”
东方不败也不知道是不是信了他,只管领着他往小路走:“你当真会与给本座和令狐冲做媒?你是他的恩人,他应当会听你的话。”
令狐久心里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东方不败半是威胁:“怎么,你不愿?”
令狐久:“东方教主说什么便是什么,我只管试试,但这事儿主要还是看令狐冲的意愿不是,你若是好好待他,真心对他好,他自然也会对你好。”令狐久苦口婆心。
“你又怎知本座不是好好待他,真心对他好。”
令狐久赶紧道:“我知不知不重要,重要的是令狐冲知晓便好,这和我真没太大关系。”
东方不败似是满意这个答案,没再凶神恶煞的,也没用言语和精神攻击他,平安来到某个小院的令狐久简直要哭了。
晚上饱饱地吃了一顿,东方不败这次也没有安排他进柴房,而是将他放在了一个简陋的房间。
好歹也是有一张床!令狐久累了一天,整个人看到床就趴在了上面。但他闭上眼睛好一会儿,脑袋里却千思万绪还理不出个所以然。昨天他在小柴房里强迫自己睡着了,然后阿喜帮着他把最后一点的笑傲江湖学完了,今天本来应该巩固练习,完成最后一点记录的,可是……
半晌,他睁开了眼睛,问阿喜:“老子还在想你之前说的剧透,是不是令狐冲已经发现了我们,准备来救我们?”
阿喜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令狐久想了想,“也对,现在的令狐冲与东方不败的差距太大,就是令狐冲之前和风清扬学了几招剑法,也只有被碾压的份儿,就算他偷偷来,也容易羊入虎口。”
阿喜点点头。
“你还是不要问了,主系统根本不让我说,不过……那是好事儿,是——唔唔唔——”
既然阿喜被强制不能说,令狐久勉强压下自己的好奇心,“你跟昨天你一样把我强制入眠好了。”
令狐久闭上了眼睛,耳朵里却传来了模糊的响动声,似乎是从头顶上传来,令狐久又忍不住睁开了眼睛,结果发现屋顶的瓦片似乎穿了一个孔,月光从瓦封间漏了下来。
上面的人动作很轻,似乎没有打算惊动别人,但他动作很快,一片又一片,三两下就弄出了一个大洞。
令狐久慢慢地坐了起身,阿喜此时就像死机了一般死寂。
眼见来人敏捷地跳了下来,屋里没有光,月光也暗淡,令狐久只看见一个人似乎还蒙着面。
下一秒,冰凉的手掌一瞬间捂着他的嘴,与那人呼出的灼热的呼吸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令狐久的脖子被吹得痒痒的,忍不住瑟缩了一下。那人一把箍着他的腰,正准备带他出去,被他这样一个动作给卡了一下,于是下一秒,那人索性点了他的穴,带着他从房顶飞了出去。
令狐久浑身不能动弹,就这么被那人扛着跑了好远,面上被夜风吹得刺疼,只能问阿喜:“马丹这人是谁?现在是怎么回事?这就是你说的剧透?”
阿喜:“唔唔唔——”
——令狐久:说好的再也不坑爹呢?!
“好人坏人能说了吧?”
“唔唔唔——”
——泥马!
也许是一刻钟,也许更久,就在令狐久的胃差点被颠得下垂,那人终于把他放了下来。
令狐久还晕乎乎的,有人立刻走了上来,把他接过来,顺手解开了他的穴道。这人用带着愧疚的声音道:“久兄,你受苦了。”
令狐久:“!!!”
这个声音他听过。
令狐冲!!!
“冲弟?”令狐久总算适应了光线,找到了焦点。
旁边把他抢过来的人似乎夸张地打了个寒颤。
令狐冲点点头,眼睛红润,神情激动,“久兄!是我连累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