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刃刺入□□的声音其实并不十分大,时臣只是一瞬间就感觉到了体内突然出现的冰凉,刺入自己体内的利器似乎是自己送给绮礼的水银剑。接下来就是席卷而来的痛苦,不光是□□上的痛苦,可能还有心理上的无法接受。
鲜血从身体里喷涌而出,他挣扎着想寻找那个骄傲的王者,大概那个人是终于厌倦自己了吧,毕竟,自己一直都是那么的无聊。终于是支撑不住摔倒在地上的时候,听见绮礼在身后冰冷的声音:“老师啊,你也和我的父亲一样,直到最后都不能了解我这个人。”
他感觉大量的血液携带着生命远离自己的身体,身体变得冰凉,全身都动弹不得,然后终于感觉到那个人的出现:“这样的落幕真是扫兴,看看这么蠢的死相。”冷酷的声音在安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好像比那把锋利的刀刃刺进身体时刚让时臣感到疼痛。
不知道为什么,时臣明明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已经停止跳动,却依旧能够听见身边的对话。绮礼的声音里难得带着些愉悦:“因为身旁就有灵体化的从者跟着,难怪他会这么大意了。”是自己大意了么,因为相信那个人会保护自己,真是自大的念头。
之后的话时臣并没有听清,他回忆起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最初是自己得到了令咒吧,当时的自己是如此的确定着自己参加圣杯战争的目的,那就是找到根源,这是远坂家族的悲愿,也是自己从小被灌输的目标。
之后是璃正带着他的儿子言峰绮礼找到自己,这是他遇到的第一个参战的master,也是自己之后的弟子。他们有着周密的计划,为了夺得圣杯而做出的规划以及令咒的使用,也就是让7位servant回归圣杯,成为自己到达根源的道具。
他们原本是计划好的,甚至为了保证计划的顺利进行而耗费大量人力物力找到了远古的第一条蛇蜕,只是为了以saber的阶职召唤出最强英灵,也就是那个人。他们原以为那个人会成为他们取得胜利的最强保障,也会是在令咒下自杀的最强道具。
当召唤阵亮起刺目的光线时,自己当时在想些什么呢,大概是惊艳吧。那倒金色的身影出现在魔法阵的中央,金色的铠甲,金色的短发和血红色的蛇瞳。那样的骄傲,不可一世的看着自己,即使是以archer的阶职出现,却依旧让自己想要臣服。
于是,他弯下腰,低下了头,用恭敬的问候掩饰自己的激动。他想大概是自己的恭敬让王感觉到了无趣,王面对自己时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无聊”,可是自己就是这样一个无聊的人啊,自小的教育也让他做不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
之后当他的王在仓库插手saber和lancer的战斗时,他就知道问题来了。王的骄傲怎么可能容忍berserker的不敬,王之财宝已经展现在所有英灵面前,这样的事情怎么可以发生,为了最后的胜利。
他用了一枚令咒命令王离开战场,即使用的是觐见的口吻,然而这样命令的事实是不可能改变的。之后,王与自己的关系更为紧张了,这是他第一次厌恶archer单独行动的能力,这样他根本不可能随时知道王的行动。
他想他大概不可能那么坚定的说出自己参加圣杯战争的目的是追寻根源了,他的决心第一次动摇,他不知道他有没有勇气在最后用令咒让他的王自杀。如果最后王和敌人同归于尽就好了,自己就不用这样矛盾了。
这样的念头似乎在自己脑海里扎根了,他开始观察所有的英灵,但是在无数次的考量后,他绝望的发现他完全无法容忍他的王死在其他人的手上。放弃追寻根源,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他为了家族,为了追寻根源甚至把樱送到了间桐家。
这一切都晚了,无论如何他都不可能放弃对根源的追逐,他也不可能让王自杀。把这样的问题放在了一边,他决定先专注于圣杯战争,这一切总会有一个结果的。但是,圣杯战争的最后胜者必须是御三家。
之后出现的是caster的暴走,巨大的海怪就算是浓密的雾气也完全无法完全遮盖,不断有普通人被吸引出门观看。他站在王的坐骑上居高临下的观察着这样的景象,几个英灵正在下面奋力战斗,却无法对抗海魔高速的再生。
必须在目击者越来越大前消灭那个怪物,赌上远坂家的尊严。这是时臣看到这景象时的第一反应,他转身看向王:“王,那只巨兽是扰乱王庭院的害兽,还请王动手诛灭。”他满以为王会出手,让这污秽的怪物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