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尸,那个骑士王最终会怎么样?你的那个孔洞到底是通向什么方向,这是你宝具的特有攻击方式么?”伸二的脸色并没有改变,即使方才的闹剧让他心情突然大好,但是该了解的问题还是应该询问一下的。
“那个骑士王我也不知道会掉落在什么地方,毕竟,用血红之剑划开的空间是随机的,到底能够到达什么样的方向就看那个骑士王的运气了。”赤尸脸上没有一丝愧疚,看上去倒是饶有兴致,“不过血红之剑并不是我的宝具,我的宝具严格意义上来说是我的身体哟~”
“嗯,怎么说?”伸二挑挑眉,即使早就知道赤尸是一个强的逆天的人,也知道沾染了赤尸的血液的物体会变为属于赤尸的武器,然而,这样以身体为宝具的说法倒是第一次听说,就算是伸二也被勾起了兴趣。
“我的武器都是收藏在身体里的,我的身体就像是一个巨大的武器库,储存着各种武器。而且由于我无法想象自己死亡的样子,所以无论受了多么严重的伤都不会死,也可以算是不死吧。”赤尸一只手扶着帽子,随口说着惊悚的事实。
然后,意料之中的看着伸二的脸色瞬间变得有点难看,似乎是被惊吓到了,不过,伸二也并不是十几岁的少年,无法隐藏自己的情绪,立刻又变回了平时的神色。但是他身上不断散发的低气压也确实不是赤尸的幻觉,而是确实存在的。
对于自己造成的效果,赤尸似乎相当满意,按了按头顶的宽檐帽,遮挡住脸上意味不明的笑容,安静的站在了伸二身后:“Master,我们应该进柳洞寺了。我想那个神父应该已经拿到了圣杯,去晚了可就没有好戏看了。”
“知道了,走吧。”大概是刚才被一些难以理解的事实缠绕住了,此时的伸二只想着之后的对策,没心情去考虑圣杯这样无关紧要的小事。所以,就连说话都变得简短利索,更是着急着找个可以迁怒的出气筒。
而唯一符合合格出气筒标准的人在场只有卫宫士郎一人,毕竟,赤尸不大可能因为伸二话语上的刻薄而生气,他对于能够给自己带来乐趣的对手一向是格外的宽容。而那个变态的神父大概会因为愉悦之类奇怪的理由微笑着接受来自他人的咒骂。
于是,容易撩拨容易暴躁的卫宫士郎就成为了最好的出气筒,不过是描述了一下就连他自己都不怎么在意的servant死前的惨状,正义的伙伴就站不住了,立刻愤怒起来。脸上惨败的样子就连伸二都有点看不过去,真是个可怜的Master,失去了自己的servant。
“嗯哼,你不是并不在意你的servant么,就连手背上的令咒消失都没有发现,你果然是没有把自己的servant的安全放在心上呢!”伸二继续说着风凉话,看着名为卫宫士郎的可怜虫脸色越来越灰败,嘴里喃喃的念叨着saber的名字。
“对了,忘记告诉你了呢,你的saber在最后是异常凄惨的死去的,在痛苦中诅咒这个圣杯战争和把她召唤到现世的主人呢。那样的痛苦绝望,不甘的样子果然是最美的,你真是幸运,有个美丽的servant呢!”明显心情不好的伸二继续刺激面临崩溃的卫宫士郎。
不远处安静的看着事件发展的神父突然也开了口:“我依稀记得在我作为Master参加第四次圣杯战争的时候,saber的Master是你的父亲——卫宫切嗣,士郞桑。对了,最后是怎么样来着,好像是你的父亲背叛了saber和他的许诺。”
像是想到了什么异常好笑的景象,恶劣的神父继续开口道:“当时的saber真是美丽啊,被背叛的少女满脸都是不甘和愤怒,却无可奈何,然后从圣杯战争中消失。连续被两任Master背叛抛弃,真是可怜的少女啊。”
毫无真实感情的叹息有种讽刺的意味,神父脸上恶劣的神情几乎是毫无掩饰,这样渴望着人类痛苦,并且以此为乐的灵魂也只有眼前这位了。披着神圣的神职外壳,内里确实疯狂的渎神者,这样矛盾的灵魂美丽的让伸二都忍不住赞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