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拉开与伸二的距离后,言峰绮礼几步绕到了伸二的侧面,手里的黑键毫不留情的划向伸二的腰侧。这样的攻击有点出乎伸二的意料,但是伸二并不是这么容易被攻击到的,微微侧身躲开言峰的攻击,手在地上用力一撑,转身就是一个肘击。
顺利的将言峰击飞几米远,伸二对于自己的力道控制相当满意,手里的手术刀有了使用的机会,四把手术刀猛地把言峰绮礼的手脚固定在地上。被手术刀毫不留情嵌入手腕脚踝的痛苦很明显让言峰绮礼有一瞬间的失神,但是他没有发出任何痛呼或是呻吟。
只是依旧呆滞的面无表情的躺倒在地上,仿佛最终被击败的并不是他自己,而是一个与自己完全无关的路人。他的手指微微动弹,似乎在试探能否从手术刀的固定中脱离,在确定无法逃脱后,他便安静的躺在满是尘土的土地上了。
并不在意自己的衣服或是头发上沾染了多少鲜血和尘土,他定定的看着伸二:“你说过我们很像,那么,和我一样渴求着死亡的人,你到底在追寻着什么?是什么样的愿望让你被圣杯承认,你的愿望是什么?”
伸二看着略有些狼狈的神父,突然觉得这样的人果然是很让他感兴趣,随手把他挂在脖颈上的十字架扯下来,收进口袋,伸二的声音依旧一派轻松:“我并没有追寻着什么,只不过是收集着世界上各种不同的死亡而已,我想我并没有什么愿望,不过,只要有了感兴趣的东西就牢牢的抓在自己手里不就好了,其他什么意义都无所谓。”
这样的回答让言峰绮礼有些不满,他感觉自己的疑问依旧没有被回答,而且内心的空洞似乎愈发的明显。不过,伸二的一句话让他神色微变,“只要有了感兴趣的东西就牢牢的抓在自己手里”,这样就能够解答自己的疑问么?
突然想到曾经一直以来唯一让自己感觉到兴味的男人,卫宫切嗣。那个同样显得麻木的,如同一个杀人机器的男人,即使他的愿望是自己完全无法理解的,但是,依旧感觉到了兴趣,这似乎并不符合自己的性格。
果然只有卫宫切嗣才能够解答自己的疑问,果然只有卫宫切嗣才能够弥补自己内心的空虚,当年对卫宫切嗣不简单的追求其实是自己本能的追逐让自己感兴趣的东西么?这样瞬间想通了的言峰绮礼露出愉悦的真实的笑容。
只要有了感兴趣的东西就牢牢的抓在自己手里,只要想到能够把卫宫切嗣紧紧握在自己手中就让言峰绮礼感觉兴奋的不能自已。这才是自己的追求,在激动中,他似乎完全没有在意不知道什么时候刺入自己心脏的手术刀,这样就好了,这就是自己的愿望。
想要得到卫宫切嗣的愿望牢牢地铭刻在了言峰绮礼的心里,不会放过卫宫切嗣的,抱着这样的信念,他微微闭上了眼睛,血液的流失让他嗅到了浓重的死亡的气息,这样的愉悦是最让人着迷的,露出疯狂的笑容,他闭上了眼睛。
伸二跪在言峰绮礼身侧,仔细的观察着这个男人临死的样貌,这样的死亡是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的,在死前得到了毕生的追求目标,这样疯狂的死亡是自己从没有见过的,于是忍不住倾身仔细观察着,这样的死亡将会成为自己收藏中最疯狂的一个。
“Master,”一只带着白手套的手覆在了自己肩膀上,回过头看见是赤尸,“我们应该准备面对最后一个servant了,这样等待对方可是不太合适啊。”然后一个用力,赤尸把伸二扶起来,伸二一个踉跄倒在赤尸的怀里。
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挺舒服的,从来不在感官上委屈自己的伸二顺势就靠在了赤尸身上。这个一身黑的家伙身上竟然很温暖,这个认知让伸二觉得有些好笑,这个男人会是自己最重要的对手,也是自己最终之战的敌人,想到这一点,伸二就觉得浑身热血沸腾。
突然,不远处金色的光点逐渐累积成一个人形,真正的敌人来了,这场圣杯战争的另一个archer,最古之王吉尔伽美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