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朗眉心微蹙,奋力抽下皮带,“咻啪”一声极其骇人,疼得年轻人惨叫出声,整个人往沙发上一栽,歪歪扭扭不成样子。
“起来撑好,我没说是二十,不要随便揣测我的意思。”
章信疼得眼前发黑,喘了好一会儿恢复了些力气才慢慢退回去趴好,心想,上回不就是打二十吗?怎么这次又不是了?
大约是疼痛全然占据了大脑,章信那些敏感和恐惧反而退却了,竟大胆道:“那我能不能问尤董要打多少?”
“不要问,我只告诉你,不会打伤你。”
不会打伤,但是会疼啊!章信在心中哀嚎,面上却一点也不敢表露,只得乖乖趴伏着,等待着不知数目的皮带。
因为之前打的二十下已经在臀上覆了厚厚一层疼痛,后面的皮带,每一下抽落,都让章信疼得震颤不已,只能靠意志力死死地撑着,不至于完全坏了姿势。
尤朗看出来年轻人已经撑不住,但却毫不心疼,皮带仍旧挟着风声甩下,每一声“咻啪”都令人心惊。
说也奇怪,这种时候,尤朗竟然没有任何别的心思,只想着要好好教训这个年轻人,让他以后再也不敢犯这样的错误。至于章信的白腿翘臀,都是不在尤朗眼里的了。
又打了二十下,章信已是支撑不住,才终于听尤朗道:“起来吧。”
章信满头冷汗,疼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有劫后余生的庆幸。他咬牙抿唇站起来,忍痛弯腰提起裤子,看也不敢看尤朗,可是布料刚拉到臀腿交接处,那轻微的摩擦就让章信疼得连连倒抽凉气。
废了老半天劲,章信才终于把裤子穿好,感觉屁股明显肿了一圈,原本合身的裤子微微显得有些窄,后臀看着更挺翘诱人了。
“把脸擦擦,这么大个人了,挨几下皮带就疼成这样,不嫌丢人!”尤朗嫌弃道。
章信不敢说什么,只抽了几张纸巾擦去脸上如注的汗水,乖乖地站着,跟小孩似的。
“这次的事情没有什么好说的,错了就是错了,但你也不要太放在心上,不要畏手畏脚,你也不用担心没有施展的机会,以后我会安排你去做一些其他的工作,但是分公司的事,不要再插手。”
章信非常羞愧,道:“是,我明白了。”
“我上次和你说过,集团内部有些斗争,你是我的人,做事要小心些,不要让别人抓住我们的把柄。”
“我们”这个词让章信心里泛起些涟漪,但他还是谨慎地控制着自己的表情:“我知道,尤董,以后不会了。”
“还有郁勉,你不要对他有太多情绪,他这个人就是这样,公事公办,跟谁都要呛声,但他不会害你。”
“嗯。”回答得很敷衍。
似乎是察觉了年轻人好胜斗气的心思,尤朗忍不住笑了笑,显得异常温和:“挨了打,休息两天,不用来上班了,顺便避避公司的风头。”
“尤董……”章信有些担心,他这会是不是真的给尤董添麻烦了?
“不用操心,我处理得来,要是不好意思回家,就住在这里。反正迟早是要带衣服过来的,你这个样子,日后有的是受苦的机会!”
章信脸红得像煮熟的螃蟹,一声不吭。
尤朗忽然觉得,这小年轻有点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