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你为自己赢得了翻倍。”尤朗站起来，边说边在手上卷着皮带朝年轻人走来。

章信双腿抖如筛糠，连最初的数目还没知道，怎么就翻倍了？而且又是皮带，不知是因为第一次挨尤朗打是皮带的缘故还是皮带确实格外狠辣，章信十分害怕这个工具，光是看到，屁股就已经火辣辣地疼起来了。

“尤董，不要……”

尤朗走到年轻人身后，皮鞋尖在年轻人并拢的脚后跟处踢了踢，硬生生把人家死死并住的双脚拆开了，然后左右两边反复踢着，让他分开双腿。

章信是万分不愿的，可是他这会实在没力气也没心思抵抗尤朗，只得无助地分开了双腿。双腿甫一分开，章信便感到一阵凉风从屁股之间扫过，一阵莫名的羞耻感立时淹没了他，他一激灵，双膝一屈，紧紧地夹住了。

尤朗：……

尤朗再没有耐心帮他摆好姿势，直接抬起皮带“啪”一声抽在他雪白的大腿上，章信“啊”一声惨叫出来，下意识伸手捂住了大腿挨打之处。

大腿本就比屁股敏感许多，这皮带抽上去，跟扒皮似的疼，章信眼泪都涌上来了。

尤朗失去了耐心，冷声道：“很好，我不介意再给你翻一倍。”

“尤董……”章信泪眼汪汪的，着实有些惹人怜爱，“今天要打多少？”

“你自己不会算？”

虽然尤朗打人没有规定好的数目，但是章信根据前两次数目的增加来推测，这次本当打六十的，现在翻倍又翻倍，就是两百四。可是，他怎么挨得住两百四十下皮带？况且，他连姿势都摆不出来。

“可是，尤董，”章信并非大胆了，只是过于害怕，反倒没法顺从了，只战战兢兢地问，“这是为什么呢？”

“好，让你挨个明白。”尤朗看他一时半会调整不过来，有意给他缓缓，“我让你教祁谦礼工作，你就帮他干活？”

到了这会，章信反倒冷静下来了，一边小心翼翼地摸着大腿上的红肿，一边快速思索着“帮他干活”的含义，最后道：“我只是，只是帮他检查一下文件有没有错误，大部分工作都是他自己做的，我也是，也是为了让您，让您不必浪费时间。”

末尾一句，说得很不好意思，脸都红了。

可是他的真诚没有得到尤朗的肯定，对此，尤朗嗤之以鼻：“那你现在不是在浪费我的时间吗？”

章信抬眼看了尤朗一下，没话说，又沉默着低下头去了。

“我让你教他工作，不是让你跟在他身后收拾烂摊子，还是说你就打算一辈子在秘书室里给他检查文件？或者，你指望着我在教你做事的时候也帮你擦屁股？”

“不，不是……”章信哪敢有这个意思？他做这些，不都是希望尤朗对他的工作满意一些么？可是却越做越不好了。

桌面颜色暗沉，一个严肃板正之气。章信盯着它看，越看心情越低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蠢，似乎永远也猜不准尤朗的意思，永远也无法让他满意。

尤董一定很失望吧？

尤朗不知道年轻人在想什么，也懒得去揣摩，说这么多，已经是他的极限了，他重新调整了下手中的皮带，机械道：“知道为什么挨打了，可以撑好了。”

只是解释了一下挨打的原因，并没有饶过他姿势和数目。章信知道，如果他不愿意，尤朗还是会说那就自己离开，可是，可是……

可是他已经挨过这么多次了，现在离开，不就前功尽弃了吗？以前的打就都白挨了！

可是尤董教给他这么多，也对他很好，如果走了，不就浪费尤董的一片苦心了吗？

可是，可是……

章信可是了很多，最后全然说服自己留下的却只有一句话。

可是，我好想留在他身边。

也许，这件事本身就需要他付出一些异于常事的代价，包括他的自尊和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