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真的能说吗?章信唯一能够确定的,是尤朗对他确实与其他人不同,至少整个集团里,尤朗只会打他一个人,像惩罚幼孩一样,重重地责打他。
可是这能代表尤董在培养他当接班人吗?也许只能代表尤董格外讨厌他吧?郁勉很有可能是瞎说的,目的就是看他出丑,他要是真的拿这个去问尤董,那才真是傻子。
“啪!”
“啊!”
“问话不答,章信,你越来越有规矩了!”
章信被那突如其来的一下打出了眼泪,右边眼角湿漉漉的,却不敢抬手擦。
“对不起,尤董,我只是,不知道怎么说。”
“不知道怎么说?”尤朗似乎轻蔑地笑了,“你连自己脑子里想什么都不知道?要我拿着板子帮你想是不是?”
“不是,不是!”章信连连否认,脑海中千万念头涌现,随后大胆地选择了其中一个,“抱歉,尤董,是、是家里有点事,所以我……”
年轻人的眼睫毛频频扇动,尤朗一眼就看出他在撒谎,抬起板子,“啪啪啪”连续三下对准他的屁股就打了下去,又快又狠,打得年轻人也“啊啊”叫起来,整个人趴在了桌上。
“是我太纵容你了,开始在我面前撒谎了。”
尤朗严肃冷硬的语气让章信顾不得身后的疼,立刻强忍着疼痛撑好,靠狠心咬住下唇来平稳自己的呼吸:“抱歉,尤董,我错了。”
“不是你错,是我错了,起来,把裤子脱了!”
章信顿时如五雷轰顶,虽然脱裤子挨打也常有,可那都是在私密的空间啊!现在这里可是办公室,尽管没有人敢随意推门进来,但章信如何能克服这心理障碍?
“不要,尤董,求您了,可以晚上去公寓……”
“立刻,把裤子脱了,不然就出去!”
永远都是同一句威胁,对章信却总是有用。章信想,也许是自己太软弱了,才会狠不下心来拒绝他,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退让,宁可放弃尊严也要迁就他。
可也许,与是否软弱没有关系,他只是爱上了尤朗。
尤朗似乎已经做好年轻人转身离开的准备,连板子也放在桌面上了,眼睛则盯着电脑屏幕里的文件,丝毫不受影响。
章信红了眼眶,缓缓把手放到裤腰上,解开了腰间的皮带。
偌大的办公室,什么人都来过,有些站着跟尤董汇报工作情况,有些坐在办公桌前和他讨论事情,还有的,会在办公室那头的小沙发一边喝茶一边聊天。
脱裤子其实不到一分钟,可在那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所有人的声音都像潮水一样涌来,郁勉嘻嘻哈哈地叫尤朗,肖扬胸有成竹地说这是最新的策划书,祁谦礼文质彬彬接过文件,问还有什么吩咐,还有楠楠,他背着书包跑过来,说爸爸我来了……
章信眨眨眼,眼泪像钻石一样落下,晶莹剔透。顺滑的西装裤失了束缚,一下滑到脚踝,松松地堆在一起,内裤则卡在大腿处,全然露出了因为之前的责打而稍微肿起的屁股,臀尖一处红红的,像章信因羞耻而涨红的脸,也像他感到屈辱后通红得仿佛要滴出血珠的眼眶。
“尤董……”声音沙哑得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