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尺?藤条?板子?呃……为什么还有皮鞭?不要不要……要不这个亚克力尺好了,好像这个不太疼,但是选这么轻的工具,尤董会生气吧?那,戒尺好了,算了,还是板子吧。
章信握板子在手,掂量了一下,心中一阵悲怆,他真的会被打死吧?明明,明明已经受过这么多委屈,明明已经把这个项目做得很漂亮,明明……
可是,明明再多也没有用,尤董要打他,他根本没办法。他本来,就不是一个会被心疼的人。
章信顿时泄了气,终于回到尤朗身边的快乐也消失无踪,只有即将挨打的恐惧和得不到安慰的失落在蔓延。他松松地拿着板子,唤道:“尤董,我选好了。”
尤朗扭过头去,见到他选的那块板子,眉心明显一蹙,半晌没有说话。
章信能感觉到尤朗生气了,却不知道为什么,寻思来寻思去,最后推测出是自己的磨蹭影响了尤朗的心情,于是将板子放在桌边,自己走到那个熟悉的位置,用力抿着下唇,眼睛一闭,把裤子脱了。
裤子的弹性裤腰挂在膝弯处,年轻人从臀到腿这一部分都白皙紧致,曲线堪称婀娜。章信欣赏不到自己身后的旖旎风光,只是为难地羞红了脸,双手撑着桌面,双腿尽量自然分开,撅着屁股,摆好了挨打的姿势。
“尤董,”声音几乎涩得发不出来,半卡在喉咙里,“我、我好了。”
在章信看不到的地方,尤朗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后站起身,一步一步走来。
黑色的板子泛着光泽,仍是尤朗熟悉的模样。从前尤朗没少用板子教训他,很少心疼,只是今日,明明是想给他放水的,怎么还是选了这个?看来是不知道今晚要挨多少打。
尤朗拿起板子,走到他身后,道:“这么久,干过多少该打的事,自己一件一件说。”
什么?章信垂着脑袋,仿佛血液都往这个地方涌了,胀得他根本没法思考,好像脑子里塞的都是棉花,好不容易动起脑子来,想的却是:怎么什么都要我自己来?等会不会让我自己打吧?
只是这些话能想不能说,章信不至于大胆到这个程度,只得硬着头皮,强迫自己静下心来,从到商务部的第一天开始想,好几分钟才想到一点,磕磕巴巴道:“我、我那时候、想、想辞职……”
尤朗忍不住冷笑一声,可真会说,从最让人生气的开始说起。
“该打多少?”
章信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仿佛早料到这个问题,气息还算平稳地回答:“三十。”
虽然尤朗觉得这件事应该狠狠打一百板子,但既然选择权交给他了,便尊重他的决定。当即话也不说,只是把板子贴在他的屁股上,提醒他要开始了。
章信被板子表面的光滑触感吓得一抖,心“砰砰砰”跳,随后清晰地感觉到板子离开了皮肤,不过一秒,便“啪”一声砸下来,打得章信“啊”地叫出了声,膝盖一软,差点跪下去。
双眼直冒金星。
好疼,章信眼前一闪一闪的,本以为这么久不挨打,耐受力会提高的,没想到直接降到了零。
“撑好。”
章信听见这话,舔舔双唇,用力呼吸着摆好了姿势,做好忍痛的准备。
“啪”,板子照旧落下来,章信肩膀一抖,忍了过去,兴许是有了心理准备,他并未觉得很重,咬着牙不出声。
“啪!”板子一下下拍打在白皙的**上,将年轻人富有弹性的屁股染上了一层绯色,又将绯色渐渐加深成了非常鲜艳的红。
“啪!”
“啪!”
疼痛覆盖了整个屁股,章信忍不住小幅度扭动起来,可这些小动作落在尤朗眼里,根本不值一提,足够宽足够长的板子落下,总能照顾到两瓣**,哪里也逃不掉。
屁股火辣辣地疼,像有一把火在烧,连同腰背都冒了热气。章信挨了二十下左右,便咬不住了,时而呼痛出声,然后又拼命强忍,再熬几下。
“啪!”
“啪!”
“啪!”
三十下打完,尤朗看了一眼那个红彤彤的屁股,问:“辞职的事,你还有什么要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