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乡

繁体版 简体版
鲤鱼乡 > 龙凤团茶 > 第63章 第六十三章 初味

第63章 第六十三章 初味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这个虽然没有得到实行的决定,此刻听在耳朵里依然不啻于惊雷。那时候,卫宁儿跟向云柳刚成婚两个多月,向云松如果真的带走他,那可是实打实地拐带嫂子私奔了。

卫宁儿说不出话来,其实自己都忘了那年除夜的情景。自向云柳带回已怀孕的王氏,之后的日子于他都差不多,行尸走肉。

“可我还来不及开口,你就叫了我一声‘二叔’……”向云松的话音里带上了无奈好笑,还有一丝残余的不甘甚至悲愤,“呵呵,你就那么想当我嫂嫂?你都过得那么孤单凄凉了,就这样你还要避着我,我就那么让你看不上吗?卫宁儿,那时候,我真挺恨你的。”

卫宁儿无言以对,只是眼底开始发酸。向云松说的这一段,他是有清晰记忆的。现在想来,是他对向云松实在太敏感了。

那时候他站在庭院里自怜自哀新婚两个月就要面对向云柳带回王氏的现实,可听到身后动静之时,他总能掩饰好自己,而如果那人是向云松,那这从小一路练到大的掩饰功力更是能让他须臾之间即成为那个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卫宁儿。

无他,对于向云松一些似乎有所预感的事情,他总能做到该无视的时候无视,该正常化的时候正常化,让事情尽可能地控制在他手里。

只除了小时候想尽办法也硬是没能让向云松叫他一声“姐姐”,以及此刻,他终于被向云松紧紧箍在臂弯里再也逃不出去。

“向云松,你放开我吧。”卫宁儿轻声说着,他向后靠着向云松的胸膛,已经不想再挣扎了。

向云松默默地摇头,没想起来这样卫宁儿根本看不到。“后来,这簪子就在我床底下躺了四年,直到年前从县城看茶园回来。我在上面刻上了这些字,刻的时间是四年前。”他转脸看着卫宁儿半隐在发丝下的侧脸,“卫宁儿,我要你知道,在我心里,你从来不是我嫂嫂,你就只是卫宁儿。”

眼中气雾升起,鼻子发酸,但卫宁儿不敢发出声响,也不敢动,怕被身后人觉察。但他又很想说句什么,让他知道他听到了。只是想来想去,却依然像那年向云松去参军前问他要句什么话时一样,搜空枯肠也找不到合适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向云松松开她,摸到她的右手抬起来,将簪子塞进她手里,然后将她的手和簪子都握在左手里,“你听到了吗?”

他看着怀里人轻轻小小地喘气,长发垂下来盖住侧脸和所有表情的样子。紫竹丛里光线很暗,但有些事情要明确不是一定需要眼睛。

向云松将脸贴上卫宁儿的侧脸,隔着长发感受她,一边喊着她的名字一边慢慢地寻找着试探着。

耳侧的气息和声音在慢慢前移,卫宁儿右手握着那根簪子,头被蹭向一侧,原本沉浸在自己情绪里的心终究在那慢慢移动的火热气息里变得敏感而警觉。

又想起初三那晚向云松与他回三进的路上问过,当年为什么他都想要跟向云柳掰了,都不是他嫂嫂了,还要跟他向云松避嫌到底?

当时他就心惊,这似乎不是一个前因后果的问题,而更像是过去的他在哪里出了差错,把因果倒置了的结果。

而到了此刻,这个症结已经清晰呈现——那就是他似乎弄错了向云柳与向云松的重要性,那些年里拼命告诉自己要避嫌的结果就是,与向云松避嫌,不知不觉就变得比嫁给向云柳还重要。

宁可不嫁给向云柳,也要跟向云松避嫌。

命运好像就是这样怕什么来什么的过程,容不得装傻更容不得逃避。

第一款【耳边喃喃的呼唤还在继续,那难以直视的炙热和悸动终究还是来到了眼前。

也许只是为了躲避紫竹丛里一缕湿冷的凉风,也许是向云松还在不断收紧双臂让他难受,也或者,头被蹭到偏到不能偏的程度实在酸了,总之卫宁儿不知道自己的脸在某一时刻是不是向着不应该的方向转动了一点点。

结果就是这一点点,暴露了自己的位置,也泄露了自己真实的内心,然后那火热的气息瞬间就攻城略地,凶猛地包围了上来。

唇上压上另一双唇的瞬间,卫宁儿大睁的眼前白光闪烁,耳边轰隆回响,脑子里沸成一锅粥,心在胸腔里上蹿下跳,试图冲撞出一条生路而不得。

向云松在寻到那个空隙,终于吻上卫宁儿双唇的时候,左手牵着她握着簪子的双手,右手则推着她的背将她的人在披风里迅速转了个身,扣在自己身上。

然后,他的唇就得以正面而直接地含压在那双颤抖的唇上。】

第二款【“向云松,你放开我吧。”卫宁儿低声说着,放松了身体。

向云松看着近在咫尺的眼睛,“放开你,你就逃了,像从前在老宅……”尾音低哑无比,消失在蹭向卫宁儿颊侧的唇间。

卫宁儿想说我不逃,可这话说不出口,但与两人此刻紧贴在一起的姿态相比,又不是那么难以说出口,“不会……”他含糊地说着。

“真的?”向云松的追问也一样含糊。

这下卫宁儿真的说不出来了。被向云松这样紧紧抱着,他能逃到哪里去?

向云松果真放松了一点环着她的手臂,卫宁儿松了口气,正想放松一下身体,就感觉向云松的手在披风里用力推着他转了个身,他被面对面地重重扣在高大的男人身上。向云松的脸也迅速俯低下来。

带着酒味的气息扑面而来,卫宁儿吓了一跳,握着簪子的手顶在向云松胸前开始挣扎。

向云松拉着披风两侧把她紧紧箍在自己胸前,“卫宁儿!”他低喝了一声。

如同许多次听到背后喊“站住”一样,卫宁儿不觉间就绷紧了身体,看着眼前黑井般翻滚着无数欲念的眼睛不动了。

向云松立刻就低下头,把那双惊愣到颤抖的双唇含压在自己的双唇中。】

卫宁儿整个人都已经懵了傻了,向云松一手环着她,一手把她握着簪子的手摁在自己胸前。就这样一个不带禁锢的姿势,他辗转而连续地索求着,都不怕卫宁儿挣扎开去。

两人的心跳在一起。向云松用力地亲吻着,卫宁儿的唇就跟她的人一样,又倔又软,要么逃避到底,而一旦被触碰,就傻得跟被雷轰傻的鸭,不会逃不会躲更不会抗争,只会呆呆地颤抖着予取予求,让他一腔欲念长驱直入无法停歇。

原来卫宁儿的味道是这样的,不知不觉,他就已经想象了那么多年。他早该这样拥着她尝着她了,他本来有过那么多机会。那次在假山后,他把她堵在两臂间,看她兔子一样把自己缩起来,侧过身拿一个肩膀对着他,小小的耳垂在他眼前以肉眼可见地速度变成粉红的样子心痒痒,那时他就想着在哪里下嘴咬她一口,能让她吃痛让她害怕让她哭,那一定过瘾得不行。

可现实却是他傻乎乎地被卫宁儿牵着鼻子走,她一缩起来他就真不敢动了;她一本正经跟他对话,他无赖一通之后也见好就收了;她眼睛一红,他就只能心软放过了。就这么一路避嫌,避嫌避嫌,避到她真成了他嫂嫂,还那么多年。

向云松一想到这些心里就涌起巨大的不甘,而眼下的事情,能让他把这份不甘最大限度地挥散。他放开卫宁儿的手,左手在披风下绕到她背后,托着她的颈项更深入地吻她,舌尖在一番试探之后趁着卫宁儿惊愣的功夫,撬开牙关攻城略地,进入到更深的地方探索发现。

在这样碾压般的巨大攻势面前,卫宁儿几乎失去全身的力气。眼下正在发生的事,大约就是他自年少时代以来最害怕最想避免的,然而它就是轰轰烈烈地发生了,让他都不知道自己从前的害怕是否应该叫做预见。

向云松这颗魔星,真的一头撞上来了,撞得他发晕发软,连逃的念头都生不出来,就这么直接碎了,化了,没了。

他脚软得站不住,如果不是向云松的手箍着他的腰身托着他的脖子,他几乎就要这样瘫作一堆委顿在地。

卫宁儿实在喘不过气来,本能地用手在向云松坚实的胸口擂了一下,想喊他停下来,然而喉咙间只发出一声含糊的声音就被向云松又吞了下去。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