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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第七十一章 竞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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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天舟没想到是让他当托,不由犹豫,“这种事,兄弟没干过……”

“知道。”向云松笑盈盈地看着他,“我跟马兄说好,同等品质,只要价格能压到跟你家茶园差价三百文以内,我就按成交的亩数,按照每亩一百文的价钱,付与马兄当个辛苦费。”

马天舟一算,出席一场谈判,如果对方也是二十亩,成交了,他这一下就能赚两千文,听起来非常不错,毕竟他家一亩茶园也才三千文。

只是不知道对方价格是有多高,向云松才要这样找人打压。马天舟不由后悔来之前没有找个地方打听一下,要是差太多,这刚刚成交的买卖就太不划算了。他装模作样地沉思着,“可否……”

向云松早把他的反应看在眼里,一笑,“要是压到二百文以内,这辛苦费就是二百文。”

马天舟的眼睛亮了亮,“……容兄弟再……”

“一百文以内,三百文。”向云松循循善诱。

“不用考虑了,就这么办吧。”马天舟爽快道:“请嫂子即刻起草契书。”

卫宁儿看了他俩这么一场快速拉锯战,真是叹为观止。向云松的脑筋够灵活,几句话还真让马天舟同意了,还同意得兴高采烈。

他记得其它茶园的报价,都高得不得了,能压到三百文之内就已经很不容易了,二百文和一百文,也就是空画大饼。但马天舟看到这饼居然就信了。

这么想着又看看向云松,他已经跟马天舟在击掌庆贺,商议后面谈判中的细节了。

向云松,真是……

卫宁儿无法形容,心里滑过一些复杂莫名的感受,但又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心在猛烈地动。他凝神把心思用在起草契书上。

很快,茶园买卖契书和补充契书各三份就都完成了,马天舟爽快地签了字,向云松当即给付了茶园总价的六十两银票。

午间向云柏也来了,看着向云松吭哧吭哧地实在有些不好开口。向云松知道他又在想法表达昨晚向东海搅局的歉意,拍了拍他的肩膀,“都别说了,午后来偏厅帮忙。”

午后,竞价商谈开始。偏厅内放了四张桌子,向云松坐在上首,向云柏在他身侧,马天舟和另两个园主分别坐了下首的三张桌子,桌子与桌子之间以屏风隔开,屏风侧端公开挂着每家茶园的地契等信息。

卫宁儿依然在向云松旁边竖放的案几上负责记录。

第一轮开价,三个茶园主每人把心仪价格写在纸上,向云柏收上来报价。那两个茶园一个五十亩,每亩八千文;一个三十亩,每亩九千文。一开价马天舟就被惊到了,比他的成交价高出太多了。

马天舟写的是三千三百文。这样那两家如想成交,跟他的三千文价格的差价正好在三百文以内。

那两个茶园主显然是被这样的低价吓到了,二轮竞价的时候,价钱刷地一下降到了一个四千文一个四千六百文。马天舟的二轮竞价依然是三千三百文不变。

第三轮,那两个茶园主神色就很纠结了,一个还坐立不安地探头出屏风看看是何许人在出这样的低价,但除了屏风上挂着的地契之外见不到人。

开价时,五十亩的园主改了出卖的亩数,从五十亩降为二十亩,价格降到三千二百九十文。三十亩的园主还是三十亩,价格降为三千五百文。马天舟自然还是三千三百文。

这么一来,二十亩的茶园主竞价成功。向云松当场宣布,向云柏把所有价书送到卫宁儿案上供她记录,卫宁儿即刻起草契书。

那个竞价成功的茶园主长吁短叹地走了,反倒竞价失败的没怎么感觉可惜。那俩人临走前都想看看是哪个捣乱的压低价,但有屏风隔着,愣是没见到人。

后面的竞价商谈也依样进行,只是第二天来的园主就只剩一半,不来的借口说是临时有事来不了。向云松知道他们是打听到了头一天的情况,还想囤积一下看看情况,暂时不卖了。

不过第一批的一百亩茶园已经买够了,等到春茶采摘以后再买第二轮,价钱应该就会低很多,那时也就不用这样的方式了。

给马天舟的辛苦费,照事先说定的算,应是八两银子,但向云松给了他十两,马天舟推脱不收。

向云松坚持要送,最后笑着说了句“这几天劳烦马兄在庄子里住着,哪也没去,这二两就当是兄弟跟你赔罪了。”马天舟这才收了。在府里又吃过午饭后,于第五天的午后告辞走了。

卫宁儿还是奇怪,“报酬不是写在契书里的吗,为什么要多给二两?”

“意外之喜才能让人感觉这忙帮得值啊,”向云松想了想,又小声道,“况且咱这买茶园手法绕过牙行,要是报与牙头时被追查起来,少不得还要他配合出个合理的说法。”

“可你是说赔罪?”

“傻瓜,这人要是放他住庄外,去找他的园主能排上几十个,这要是被策反了怎么办?”

卫宁儿倒是头一次见识到这么复杂的事情,“你不是说他是你朋友,给够好处就不会倒戈吗?”

“向东海还是我伯父呢,向家也从没亏待他。”

这倒是。卫宁儿不说话了。向云松是舍得给好处的人,他那晚在修祖屋的事情上说他占人便宜,确是武断了。

心里剩下的疑问在向云松明亮又带着几分自得的眼神里慢慢散去。世道太复杂,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要经营好,太难了。

这么想着,免不了又想到自己跟向云松。他要怎么才能跟向云松处好,在断头饭吃不下去的那一天,还能要到自己想要的东西?除了那些作为向家媳妇该做的和能做的想做的之外,他还要做些什么?

像王氏那种的吗?还是给什么好处?他又有什么好处能给?

卫宁儿这么想着,就照例地神游天外。向云松看她白净幼嫩的瓜子脸上眉头微蹙,眼尾略斜的样子,就又想起马天舟的话来,“倒像是个小妹妹,不过又挺端庄,还是有几分嫂子样”,登时心里痒痒的,一脚踢上门,就将她抱住了在那发愣的唇上印下深深的吻。

这些天来两人忙于干正事,少有亲昵的时候,这会儿还没到晚间,且还在书房,但向云松实在忍不住了,深长狂热的亲吻之后,他的手攻城掠地,摸进怀里大兔子前面的兔子窝里,隔着衣料在那两只小巧圆润的小兔子身上用力揉搓。

卫宁儿耳边腾的一声,酥麻之感从小兔子身上直接冲上头脑,心慌意乱中被向云松堵吻得气息都快断了的喉咙里发出了几声酥软的呜咽,把他激得眼睛都红了,作乱的右手直接摸索到她的衣带乱扯。

不挣扎不行了,卫宁儿惊慌地推着他的手。

手上那柔软的触感实在引人发狂,这几天要不是忙着干正事转移了注意力,真是能忍出病来。“卫宁儿,卫宁儿!”向云松粗喘着,“你那月事,该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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