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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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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坐垫是不可拆卸的,信也不是藏在坐垫的夹缝内,但陈星野的直觉也不算太过于跑偏。他刚把椅子抬起来打算仔仔细细翻找一遍,就看到了坐垫的下方,用胶带黏着一个ipad大小的信封。

他体贴地叫来了徐行,等人走近后,才围着电子灯拆开信。

信封内是一张塑封着的纸张,通过透明的塑料可以看到,内里的纸张有些泛黄,页面左边缘呈锯齿状,显然这一页是从哪个本子上撕下来的。

纸上的字迹十分优美,看起来像是女人的笔迹。

「一八四零年三月十八日晴

今天的阳光真好,花园里的玫瑰都开了。

在花园里练琴时,我总感觉有人在暗处看着我,回头却什么也没看到。

他送了我一件礼物——一个精致的音乐盒,说这是从维也纳带回来的。当它奏响时,我情不自禁地跟着哼唱:

? In the morning light Like spring. Flowers bright Love blooms in my heart. A brand new start ?

我把这支小曲谱写了下来,xx也在我身边,她没过多久就学会了。我一边唱歌,她一边给我弹琴,我们两个真有默契,她真是一个可爱的女孩。

他说喜欢听我唱歌,说我的声音比夜莺还动听。我觉得他有些夸张了,但看着他温柔的眼神,我知道他是真心的。

下午茶时,遇见了xx夫妇。夫人今天戴着一条漂亮的珍珠项链,我由衷地赞美了她的品味,她很开心地说期待下次的音乐会。」

“我看看?”徐行有些茫然,他既没听到陈星野念出那个女孩儿的名字,也没听到那对夫妇的名字,还以为是他念漏了。直到陈星野把手中被塑封好的日记残页递给他之后,他才能明白,不是陈星野刻意不念,而是原本该是名字的地方,都被人为地涂成了一团黑色。

“这是……谁的日记?”徐行翻来覆去又看了很久,“信里的夫妇,是里德夫妇和罗切斯特夫妇中的一对吗?”

陈星野:“应该是的。”

他指了指徐行手里的残页:“只不过暂时还不知道这个东西是不是我们出去的关键。”

“不是这个?”徐行想得简单,以为这些所有的隐藏线索都对六位数的密码具有指向性。陈星野比他多玩过几次,了解一些套路。市面上的剧本杀,第一幕给出的线索大多都是为后续几幕做铺垫,和第一幕需要解决的问题相关的,往往只有简短的几条。他之前一起玩儿的朋友都是把问题想复杂了的人,等到复盘时才惊呼,原来线索这么简单。

这么想着,陈星野也就顺便解释了一通。

“这个信里唯一和数字有关的就是日期,三月十八日,但如果以这个作为密码的一部分,感觉还是有点儿太简单了,”陈星野耐心地说,“虽然一般密码的难度不至于到算高考数学的水平,但设置剧本的人至少都会让玩家自己推理一步,有点儿参与感吧。”

陈星野这么头头是道,徐行更加不好意思了。

没对解谜这件事儿做出贡献就算了,但明明可以提前做做功课,掌握一些基本的规则和套路,却因为想着只不过是一场游戏而没有认真对待,导致现在不仅帮不上什么忙,可能问得多了,反而还会扰乱陈星野的节奏。

徐行蓦地陷入了成年后就极为陌生的迷茫之中。

他皱着眉头把日记残页装回了信封之中,想了想,还是回到了桌子面前,继续翻看起那几本没有灰尘的书。

堆着的三本书内容大同小异,都是关于音乐的书籍。徐行耐心翻了几页,终于被他找到了线索——名为《莫扎特赏析》的书本内页中,出现了其他两本书都没有的手工批注。

他叫来陈星野,两人一起翻看了内容,又对比了日记上的字迹,很快就得出了同样的猜想:日记和书本上的字迹确实一模一样,但是否出自于同一个人,还有待商榷。

之所以会有这样的想法,是因为虽然两处字迹相同,但批注之中的用词十分粗糙,甚至可以说有些粗俗,和日记里轻盈的笔触实在是过于割裂。

“这本书应该有点儿用,”陈星野点了点书壳,“弄清楚这两个笔迹到底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可能对解谜会有帮助。”

徐行对这本书本来就有种莫名的直觉,此刻听陈星野这么说,几乎是不谋而合。两人简单分了一下区域后,便又各自埋头搜了起来。跳过了一些鸡零狗碎的摆件和假花,十多分钟过去,陈星野终于在沙发缝隙里,找出了一个破损了的八音盒。

“日记里的八音盒!”徐行几乎都能背出日记残页上的内容了,当然是立马对上了号。

陈星野嗯了一声,再度凑到了电子灯前拨弄起了八音盒。

八音盒看起来质量不错,哪怕几个角都已经摔平,也没有影响它的功能。随着陈星野的动作,忽高忽低的诡异歌声就叮叮当当地响了起来,配合房间里一直持续着的恐怖环境音,若是遇上胆小的,恐怕真够他们喝一壶了。

好在陈星野和徐行都没有被影响。

前者眼也不眨地琢磨着八音盒,没等诡异歌声第一遍结束,他就发现了不对。

“八音盒这儿有一个三位数的密码,”他望向徐行,打算先试试第一个答案,“日记上的日期是哪一天?”

徐行脱口而出:“三月十八。”

陈星野不疑有他,马上将八音盒上的三个旋钮拧到了对应的数字。

最后一个齿轮转到‘八’的瞬间,只听咔哒一声,八音盒上的盖子弹开了一道缝,那诡异的歌声也随之戛然而止。

陈星野打开盖子,看似巴掌大的八音盒,内里竟然还藏着网球大小的空间。红色的痕迹抹满了内壁,昏暗的灯光下,看起来竟然如同是受害者刚用手涂上去的一样,鲜血淋漓。置于底座上的东西也没能幸免,一把小巧玲珑的钥匙,和一张反复折叠的纸,全都洇上了擦不掉的血色。

血色盖住了纸张上的大部分话语,勉强还算清晰的只有两行字迹熟悉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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