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在院子里练剑,行云流水、原地翻身,齐周看得目瞪口呆。
“你好厉害,比电视里的武打演员还厉害!”
长风收势:“什么电视,什么演员?”
齐周:“哦,就是表演给人看的。”
长风不满道:“那不就是玩杂耍的吗,我的功夫可不是中看不中用的花拳绣腿。”
齐周没办法解释只好顺着说:“看得出来,你比他们厉害。”
长风挽了个剑花:“我还会长枪和双刀,等回府了我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高手!”
齐周觉得长风傲娇的小表情可爱极了。
“你笑什么,不相信我会?”长风不愿意了。
齐周笑道:“没有,我是觉得你太可爱了,奶酷奶酷的。”
“奶裤?”长风摸不着头脑:“你今日说话怎么奇奇怪怪的,我都听不懂。”
齐周上前搭上长风的肩膀:“意思就是你很帅,我都被你迷住了。”
长风被夸得不好意思又是强装镇定:“咳咳,还行吧。”
齐周对长风的一身功夫确实佩服,不是为了奉承他才这么说的。
“要不你教我两招吧,万一哪天遇到危险我还能保命。”
长风把剑递给齐周,齐周一接差点掉地上。
“这么重!”他两只手握住剑柄。
长风看着齐周的姿势,沉思了一下,从腰间取出一把匕首。
“你还是用这个吧。”
长风把齐周带到一棵树旁。
“看到这只蚂蚁了吗?”
齐周:“看到了,还在跑呢。”
长风:“刺中它。”
齐周举起匕首一刀扎下,没中。
再刺,又没中。
齐周接连扎了四五下都没有准确命中蚂蚁。
齐周看着慌不择路但依然活蹦乱跳的蚂蚁,笑了:“这小东西还挺灵活的。”
长风拿过匕首,一下钉入树干。
利落得好像只是随手一插,但蚂蚁已经不见了。
“是你准头太差。”
长风重新把匕首递给齐周:“你就对着这个坑练习一百下。”
齐周:“等我练好这树还能活吗?”
长风转身:“那你就找个木头,画个圈,刺的范围不能出圈。等不动的准头练好了,再练动的。”
于是纪云景从屋里出来的时候,就看到齐周在对着一块木头拼命扎,木屑翻飞,那股狠劲仿佛跟木头有仇。
齐周余光看到纪云景了,停下动作:“公子要出去吗?”
“嗯”纪云景看向匕首。
齐周忙解释道:“我让长风教我点防身术,在练准头呢。”
说着齐周起身准备跟纪云景出门。
纪云景抬手制止:“不用跟着。”
纪云景和长风都出了门,齐周在家无聊得把衣服洗了。
正晾衣服呢,厨房大婶笑眯眯来了。
“齐哥儿,忙着呢。”
齐周:“不忙。您找我?”
大婶提起手里的菜篮子:“有人托我把这篮子瓜果送给你。”
齐周疑惑:“谁?”
大婶:“小姜。就是在前面那条街摆摊的那个姑娘,她说前几天你帮了她,不知道怎么感谢你,只好送点自家种的菜希望你别嫌弃。”
齐周恍然,原来是她。
“她已经谢过了,还送了我一条链子呢。”
大婶:“那我就不知道了。我刚好认识她,她知道我在宅子里做饭就托我拿给你的。一点心意,你要是不收下她心里过意不去。”
齐周看着篮子里新鲜的瓜果,想着自家种的应该没花钱,于是接过篮子。
“好,我收下了。您告诉她那点小忙她已经感谢过了,以后别送了。”
大婶提篮子的手没松:“那晚上我就把这些菜做了,新鲜的好吃。”
齐周点头:“好”
晚饭食材是挺新鲜的,可惜纪云景没回来吃饭。
长风倒是早早回来了。
“你没跟公子一起吗?”
长风筷子不停:“没,我有别的任务。”
等纪云景回来的时候夜已经深了。
长风迎上去:“公子,顺利吗?”
纪云景直接进了里屋,先洗了个手。
“顺利”
齐周端着糕点和热茶进来:“公子吃点东西吧。”
事情顺利就没长风什么事了,长风回去准备休息。
齐周上前接过纪云景的披风:“累吗?”
纪云景怔住:“什么?”
齐周:“忙到这么晚,累吗?”
纪云景张张嘴,眼神有些茫然,好像从来没听过这个问题。
“有一点。”他听到自己这么说。
齐周挂好披风,倒了杯热茶递到纪云景手上:“喝酒了吧。吃点东西喝点热茶,免得半夜胃里难受。”
纪云景愣愣坐下,感受着指尖的温度。
暖暖的。
这股暖意从手指顺着血液直达心脉,直到常年冷静无波澜的心脏被包裹住,跳动了一下。
“跟我说说你那位朋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