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清脆的响声后,岑晋怀松开了她的脚。
阵痛过后,白元裳收声。意外的感觉脚已经不疼了。
他竟然会治伤?
“不要用这种崇拜的眼神看我。我岑大公子会的东西可多了去。倒是你,你确定你不是装的?为了我的美色?”
呕——
白元裳低头捶胸,真怕自己听吐。这种话,还真不是一般人能说得出口的。
“不经逗。不过,我有一个问题!还请白小姐看在我给你治伤的份上,如实回答。”
白元裳动了动脚,不痛了。
“你说!”
“那你说……”岑晋怀移动半步,正面对着白元裳。“你为什么那么害怕我?”
“我怕你?”白元裳怎会服这种话。“岑公子,我想我有必要跟你说清楚。第一,我不怕你。从来就没有。第二,你刚才说对了一句话,你堂堂宰相的儿子。是了,你爹是宰相,那你是什么?”
“你的意思……”
“第三。”白元裳微恼的打断他的话,“我和你虽然都知道彼此的存在,但却实没有过什么交集。所以,你所说的害怕从何而来?”
在岑晋怀要说话时,她又补话道:“另外,你这一身的优越感又是从何而来?”
“哈,哈哈哈——”
岑晋怀只是笑看白元裳,根本不用说什么,就能让白元裳“不打自招”。
白元裳更是气恼,自己反应这么强烈,分明就是上了他的恶当。
“诶,我说白小姐。你这一条又一条的不良记录往我身上加……喂,不用这么嫌弃吧?行行行,你说的都对,我靠爹得来的优越感,行了吧?”
他又补了一句:“但是,我靠爹有何不可?”
白元裳实在不想再听他说下去。试了一步脚确实好了,便绕过岑晋怀往山下去。
望着倔强小女人的背影,岑晋怀越发笑得笃定。
庄子内,赵赫一边剥生花生吃,一边喝茶。还让林平安给他扇扇子。享受得很。
见岑晋怀回来,他立刻迎上去,“回来得正好。你尝尝,生花生,没吃过吧!我告诉你,这玩意儿生的比熟的好吃。特清香,老绝了。”
一颗花生一杯茶,人生的确很爽嘛!
岑晋怀没接,先去倒茶水喝。跟后进来的白元裳看到赵赫的行为,眉头微皱。
“赵公子,生花生故然好吃。单吃也还行。不过还是少喝点茶水。这天气炎热,怕容易引起肠胃不适。”
赵赫完全不在乎,还一个劲儿的推荐给岑晋怀。不过岑晋怀看过了白元裳的表情后就推开了。
后来白元裳听说赵赫这日回去后就拉肚子,虚了整整三日。
总算是把岑晋怀这尊大佛送走了。白元回了后院,母亲正等着她吃午饭。她又累又渴,坐下后就开始吃饭。
林氏看着女儿好一会儿,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庄子的粮收已经接近尾声。白元裳发现这段时间白樟动不动就头昏腿疼的犯毛病,还时常往城里跑,说是看大夫去。若不是林平安偶然发现,大家都信了他的鬼话。
果然,没两日姚氏就来了。
姚氏会来庄子,这可是新鲜事一件。
“姐姐,我实在是受不住了!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得我一个人作主。大到各府礼尚往来,小到下人呲牙闹矛盾。呜呜——”
“姐姐,你可怜可怜妹妹我吧。自从老爷升任总司长,我就没睡过一日安稳的觉。姐姐,您也当可怜可怜孩子们。要不你就搬回去住,把小裳也带回去。这些日子小娣也闹。你知道小娣最听她姐姐的话的。是吧姐姐?”
要问这世上还能有什么事情能让姚氏低声下气,不是白均的威严,而是有人动了本应进入她兜里的银钱。
过去林氏虽然不管家,但她心里却十分明白姚氏背后做的那些小账。而白元裳呢,白樟假账的背后隐藏的事情就是和姚氏勾结,贪污庄子收入这个事实。
见大家仍是无动于衷,姚氏哭得更惨。
“姐姐啊,老爷他自从升任司长,每天都是早出晚归,甚至不归家。家中事务繁杂,我一人恐无力承担。姐姐,我今天就是特意来接您回去的。您该回去看看了。毕竟小裳也长大了,无论如何得以小裳的终生大事为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