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伯行了个礼,说道:“此次前来是奉我家大人之命答复臣相大人。我家大人已经同意这门赐婚,不再入宫面圣。我家大人还说,大人若备好了聘礼,便请得圣上点头后去司长府下聘。另外,远的近的吉日不多,请大人好好定夺!”
有了白均这番话,岑琴可是高兴坏了。回房与妻子一说,两人兴奋得就差没放鞭炮庆祝。
臣相夫人立刻奔向儿子的院子,进院门就看到拿了把银枪的儿子,拽着儿子的手便说道:“晋怀呀,天大的好事儿呀。白司长同意亲事了。还说我们可以随时去司长府下聘。”
可岑晋怀却是眉头一扬,不是十分愉悦的说:“娘,不就是个司长府吗?没必要这么上心,你儿子我要什么有什么,从不怕娶不到……”
“你可赶紧闭嘴!”
臣相夫人冷了冷目光,依旧是恨铁不成钢。又沉沉叹息,才说道:“我可跟你说,白小姐进门后你务必与外面那些阿猫阿狗断得干干净净。否则我和你爹不会饶了你。”
夫人也不想再说什么,瞧了一眼儿子手里的东西,眉头一皱,埋怨道:“二十好几马上要成亲的人了。你一大早玩这些干什么?唉——”
岑晋怀一脸无奈,然后笑道:“一大早怎么了?一大早……这院里就来了一只猴,在我那窗前的树上上窜下跳。这不,我刚把那只猴赶走。后脚娘就来了。”
臣相夫人依旧气不打一处来,“你赶紧放下这玩意。好好准备着。等我和你爹商量好了下聘的日子,我们一起去总司长府。”
目送母亲走远,岑晋怀突然大声喊话,“娘,跟我爹说明日就去。儿子等不及要成亲了!”
果然第二日,岑晋怀天没亮就被令荣叫醒。让他赶紧梳洗换上特意准备的喜庆衣服。天一亮就要去总司长府下聘。
因这婚事是皇上亲赐。所以每个流程都要通报给宫里。皇上点头后才能进行下一步。所以岑琴昨日就急急入宫请示皇上。也因为是赐婚,这聘礼中有一部分是皇上赐的。
臣相府下聘,所过街道均有向百姓通报。有些人恭喜,也有些人叹息。叹息好好的小绵羊,这就要落入虎口了。
各种各样的声音传开去。臣相府的人不在意。司长府的人虽然在意,但事情到了这一步,已经没有退回去的机会了。
这一日,臣相府带着十二分诚意,向总司长府下聘。
昨日才被接回府的林氏有些不情愿。看向白均。白均则沉默了好一会儿,方才点头。
之后的礼单交接就交由管家去清点核对。白均和林氏在厅里招待未来亲家。令荣从门外走进来,对公子耳语几句。岑晋怀听完后点了点头。
“伯父,伯母,父亲,母亲。元耀找我有事,我顺便也去看看他。晚辈就先失陪了。”
令荣随他一同出了厅,笑了笑,给公子竖起了大拇子。
“公子啊,明明找你的人是白四小姐,怎么就成了元耀公子呢?”
“不得避嫌么!谁让婚前规矩那么多呢!”
月彩引路,将他们带到了白元裳所住的小院里。一进院就能看到那几十盆长势喜人的花草,让人眼前为之一亮,心胸都开阔了几分。
月彩叫住了令荣,两人到院墙边看花去了。岑晋怀独自进了门,这个房间只有简单的装饰,看上去倒是十分简洁,静雅。
他唤了一声小裳,便听到脚步声。白元裳从里间走出来。今日她穿了一件碎花的短袿,看上去十分清爽利落。不知不觉让岑晋怀多看了两眼。
“不知小裳找我,是有什么事情我能为你解忧的?”
白元裳听着这句有些拗口的话,招呼他坐下,给他倒了茶水后,又从窗子望出去看了一眼。明明知道院里只有月彩和令荣,可她还是要确认一下。
“有件家中私事,我不太方便打听。所以想请你帮帮忙!”
岑晋怀不肖多想,说道:“你说。我想办法给你办成就是。”
白元裳微一叹息,“你也知道我有个姨娘。姓姚,叫姚阿曼。对吧?”
“知道。”岑晋怀点头,“姚家不是什么大户。不过姚家长子这两三年似乎出了些风头。官也升了几级。小裳是想打听什么事?”
“是。也不是。我并非想打听官场中事。我只是想请你帮我查一查。这段时间我那姨娘总是爱出门。理由是回娘家处理家事。我不放心,一则担心娘舅家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二则担心姨娘遇到了棘手的事却瞒着我们不说。”
光凭这几句话,岑晋怀感觉得到白元裳定是怀疑姚姨娘在外惹了什么事。而这种事若需要找一个帮手,确实是他岑晋怀最适合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