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时的幻想确实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太过于幼稚,但归根到底还是想同皇兄一起去见见在盛京见不到的景色。可惜的是,沈秋冷直到现在也没去过北域,今年也不可能有机会去的。现在的她,正坐在书房的窗台边,感受着外面的飘雪,读着从北域寄回来的信。
沈秋冷手下的商队,专门有一个用来送信传达消息的组织,名叫飞雀阁。阁内都是些轻功极好,马术超高的人,沈秋冷花重金养着他们,就是为了及时传递消息以及消除飞鸽传书的不确定性。这不这次交代楼衍护送皇兄,来往北域的信,没几天就到了。
楼衍回信中写道,他会派遣一支训练精良的暗卫在暗中护送太子殿下,直至有沈秋冷手下的人接应。
沈秋冷大喜。还好此刻与北蛮休战,北域才派得出来这些人手。
信中除了这个消息,还给沈秋冷寄来了黄玉玉佩,做成了年糕状。
沈秋冷继续读着信,信里头写着这玉佩是当年楼老将军与陈可沉深交两人互赠的信物,若是拿着这个去找陈可沉,他必然会帮沈秋冷一个忙的。
沈秋冷摩挲着手里的玉佩,想着这来的好啊,正是时候。
楼衍这波雪中送炭,她得好好感谢一波。沈秋冷翻出来最近刚送来的账本,盘算着再给北域送去些什么好。
到了冬季,白昼的时间越发短暂,沈秋冷用过晚膳之后,外边的天都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最近天儿冷,还下着雪,用过膳去外头院子里走一走的习惯被沈秋冷抛弃了。为了避免冬日长胖,她只好晚上少吃一些。可这少吃一些到了晚一些的时候就饿了,这又让沈秋冷把自己睡觉的时间往前提了提。
沈秋冷不自觉打了个哈切,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估摸着杜晚景一时半会还回不来,便收拾收拾就去沐浴了。
沈秋冷被热水熏得昏昏欲睡,泡的整个人骨头都酥了才从浴池里起身。她遣散了下人,一个人坐在铜镜前打理着自己的头发。
沈秋冷有一下没一下地重复着梳头的动作,整个人处于一种放空的状态,有人推门走进来,她也没发现。
杜晚景刚从外头回到公主府,就听到阿喜说公主已经梳洗。估计现在正准备要睡下了。杜晚景本想着估摸着是沈秋冷累了,他就明日再与她汇报事情。可终究是耐不住心中的思念,他已经有整整一天没见过沈秋冷了。
他跟阿喜说,自己就进去看一眼。
阿喜很懂事,没有阻拦杜晚景,轻轻帮他推开了门,
杜晚景走进来就看见沈秋冷对镜发呆的样子,于是他便唤道,“秋儿。”
沈秋冷回过神,有些惊喜地看着他,语气也不禁染上了几分雀跃,“哎阿景,你回来了?”
杜晚景失笑,绕到沈秋冷身后,接过她手里的梳子。他看着铜镜里的两个人,柔声回答,“嗯,我回来了。”
“今天还有精力听我说说白雁街外头那块地和萧雅舒的事情吗?”杜晚景梳头的动作很轻,怕弄疼了沈秋冷。他看着沈秋冷有些疲惫的神情,没等她开口便继续道,“有些乏了就明日再说吧,并没有多大的事,你现在就只需要知道一切顺利就好。”
沈秋冷美滋滋地点点头,倚靠在杜晚景怀里享受着他给她梳头。
从前读书的时候杜晚景也是这般,看沈秋冷有些累了便不再继续教她。哪怕是夫子布置的作业,他也都说不要紧,明天再说。沈秋冷便开心地去休息玩闹,杜晚景会仿照着沈秋冷的笔迹将这份作业写好。
所以说沈秋冷现在身上的骄纵气,一大半估计都是杜晚景惯出来的。
“那阿景要听听今天北域来的信嘛,楼衍说...”
“不许说,”杜晚景打断沈秋冷,放下手中的梳子,一只手绕向前,大拇指抵住沈秋冷的唇,轻轻摩挲,他吻住沈秋冷的耳畔,用着富有磁性的声音说道,“我现在不想听到,你说别人的名字,好吗?”
沈秋冷对上杜晚景极具侵略性的眼神,面上有些发红,明明刚刚说话还似小时候那般温柔顺她意。
“秋儿,”杜晚景像是在给沈秋冷下蛊,“今晚我不想回去,想同你一起睡,可好?”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