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当疯王败落之时,坦格利安家族子嗣的下场吗?”凯特琳此时平静的过了头,她满面正色严肃的看着罗柏的眼睛。
“在睡梦中惨遭屠杀!”罗柏对过去的那场战争早已听人述说过无数次,对于此自然一清二楚,如今坦格利安偌大的一个家族,却仅仅只剩下两个逃亡海外的遗孤...
若他们战败,已有前车之鉴摆在他们的面前!
“泰温·兰尼斯特下的命令!过了这些年,他依然不会心慈手软!”凯特琳定定的望着罗柏,神色复杂而又沉重。
“你若战败,你父亲会死,你的兄弟姐妹会死!我们...也会死!”
这就是战争,而他们无路可退!
胜即生,败则亡!
没有第三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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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息城外,战火依旧还未停息...
由泰温公爵亲自训练的西境大军确实名不虚传,詹姆爵士带领的部队也足有一万五千人之多,哪怕不是正面迎敌战,这几日苦守旅息城的夺城战也已然让河间地大军感到了吃力,旅息城沦陷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甚至于...时间也不会拖延太久,若是继续这样下去也不过就是这一两日的事情了。
此时此刻,新的一轮守城战正在爆发,城门外两军交战的热火朝天,充满杀气的咆哮震天响,鲜血和滚落的人头残肢都被人所忽略。
氛围是可以感染人的,在混战之中的每一个人或许都已经忘记了自我,忘记了家人,所有的一切都被抛诸脑后。
唯一记得的...只有杀!杀!杀!
杀了面前的每一个敌人,因为所有人都知道,你不举起屠刀,那么你只能看着屠刀不断挥向你!
一片混乱的战场之上,詹姆·兰尼斯特也正在其中,他骑在马上挥舞长剑收割着每一个敌人,所向睥睨无人可挡。
“唳!”
就在此时,远方的天空突然传来一声尖锐的长啸,随后一个身影从天边不断逼近,离到近处才发现是一只巨大的鸟儿。
它有着冰蓝色的羽毛,华丽的尾羽坠在身后划过天际,美丽的不可方物,可那对于鸟类来说过于庞大的身躯又令人忍不住的心生畏惧。
毕竟...有谁见过比他们坐下的骏马还要大上一些的小...鸟?
简直是...闻所未闻!
但却根本没有给他们震撼和收拾思绪的时间,那只不知名的冰蓝色鸟儿不过瞬息便飞到了他们的头顶,扇动的巨大翅膀之间已然紧随其后的落下一簇簇诡秘的蓝色火焰。
“啊!”
蓝色火焰迅速缠绕上身,刺骨的痛像是从灵魂深处传来,一个个都控制不住痛苦的倒在了地上绝望哀嚎,然而在旁人眼中面前的画面还要更加怪诞。
那些火焰缠身痛苦嚎叫的人身上明明没有一丝伤口痕迹,可不过一会的功夫就个个仰躺在地双目圆睁,彻底的没了声息...
蓝色的火焰在大军之中小范围的蔓延开来,凤凰到底还未长大,能力也尚且不足,要想消灭上万人马的大军,那是万万不能!
可...柯妮莉雅的目的也不是异想天开的歼灭兰尼斯特大军!
本就混乱的战场,在凤凰的攻势之下瞬间失去了所有的条理有序,变得更加杂乱无章,所有人都在躲避犹如鬼火般的蓝色火焰,也都在紧盯着天空之上的凤凰,却都忽略了混入其中的一个娇小身影。
包括...大名鼎鼎的“弑君者”詹姆·兰尼斯特!
直到詹姆·兰尼斯特猛然察觉到周身空气突兀的变得冰寒之时,一切理所当然的已经来不及了!
身边一大圈的人都诡异的在一瞬之间成为了冰雕,地面上也结满了厚厚的冰霜,甚至还在往外冒着刺骨的寒气,身下的白马不安的躁动,詹姆警觉又震惊的环顾四周。
突然,一把冒着寒气的冰刀划破空气,飞快的刺入詹姆坐下白马的脖颈,鲜血喷涌而出,詹姆反应迅速的连忙利落翻身下马。
“谁?”詹姆握紧手中的长剑眼眸锐利,正想往后退一步之时,却猛然察觉到由脚下直冲而上的冰寒之感,他低头一看就发现自己的双脚显然也已经被冻在了地面上。
“我提醒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哦!”柯妮莉雅从真人冰雕外围间隙中仪态端方的缓缓踱步行出,她看着詹姆爵士的心火露出了一抹婉约的笑容:“否则...这双脚可就真的保不住了!大名鼎鼎的詹姆爵士若成了残废,就太可惜了!”
她实验过,哪怕是全身被她冻成了冰雕,可只要在一定时间内由她使用能力解冻,那么人还是能够存活,这双脚自然也是如此。
可若是时间太久...或是他自己用蛮力挣脱而使得被冻住部分碎裂...
那自然就无药可医了!
“你...?柯妮莉雅·史塔克小姐?”詹姆看着已然毫无知觉且寸步无法移动的双脚,只能抬头看向柯妮莉雅,问道:“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而他更惊诧的却是这位史塔克小姐异于常人的特异能力,这究竟是什么鬼?
柯妮莉雅听此言却是笑开了,这两兄弟居然都喜欢问同一个问题,这可真有意思!
她想要干什么?
事实上,她原本什么都不想干,这句话应该由她来问才对!
他们兰尼斯特究竟想要干什么?
“詹姆爵士真是说笑了!我能想干什么呢?”柯妮莉雅冷笑,眼眸中没有丝毫温度,随后抬眼看向天空中已经向她这边飞来的凤凰,才又低头转向詹姆·兰尼斯特。
“我只是想请你去我家做做客罢了!”
“就犹如先前你们去临冬城做客一般!毕竟,你可是我们的...座上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