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是局外之人
那么,那些古人
为何与我,有所关联?
——————柯妮莉雅·史塔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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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他说自己来自旧镇!”
“那关于那首歌谣,他可曾说过什么?”
“那日艾莉亚倒是有询问过,艾莉亚说从不曾听闻,于是他说那首歌谣是从狭海对岸流传而来的,如果我没记错...他应该是说...瓦兰提斯?应该没错,是一艘瓦兰提斯来的商船,他说一个脸上有着火焰纹刺青的男人哼唱过这首歌谣,他热爱音律,所以特意向他讨教的!”
“狭海对岸,厄斯索斯大陆?那...他有说这首歌叫什么?”
“是...应该是《钟楼里的少女》!”
这些就是琼恩所记得的所有,毕竟那位吟游诗人来到临冬城已经是五年前,不,如今应该说是六年前的事情了。
《钟楼里的少女》?
所以究竟是这个名叫“布谷鸟”艾德林的人不对劲?还是这首歌谣有问题?
线索少之又少,而时间已然过了六年之久,柯妮莉雅无论如何也是找不到那位布谷鸟先生了,那么莉雅只能暂时先从歌谣入手,而事实上却依旧毫无头绪。
不,或许也并非当真毫无线索,虽然只是猜测,但......
“那首歌谣有什么奇特的吗?”布兰坐在推车上,仰头望着莉雅,打断了她的沉思:“你上次昏迷醒来之后就曾问过,这很重要?”
柯妮莉雅跨过埋在冰雪里的一块碎石,天上的雪还在下,天色昏沉不见月光,因为今夜卡斯特的城堡动静太大,在与琼恩分别之后,为了以防万一柯妮莉雅他们也并未停留,而是决定深夜赶路,等到后半夜再找地方扎营休息,这倒是方便了白日眼盲的莉雅。
“我也并不确定,那一次昏迷我梦到了那天的场景,只是...”柯妮莉雅的目光望着前方的鬼影森林,那些盘根错节相互纠缠勾扯的枝丫,像极了心中盘旋不去的谜团:“琼恩说那首歌谣叫做《钟楼里的少女》,你们还记得我从长夜堡地下石室找到的那本日记本吗?”
“你是说那个叫雅德维加还是伊妮德的女孩?”梅拉侧头看了过来,又思索了一番恍然大悟:“她好像也有提到钟声,她的母亲是不是问过她钟声的事情?”
雅德维加,便是日记的主人。
日记中有着这样几段话:
【我...是谁?
那个奇怪的男人叫我伊妮德,但...我想不起来了!】
【梦里有一个人,一个温柔的人,她叫我雅德维加...我喜欢她的声音!可是她似乎很悲伤,望着我的眼睛盈满泪水,她对我说“对不起!”】
【他很讨厌,为什么要一直叫我伊妮德,我应该叫雅德维加...我就是雅德维加!】
在那本陈旧的日记本书就的寥寥数语里,他们得知了日记主人的名字,一个叫做雅德维加或者是伊妮德的失忆少女,那本日记本与其说是日记,不如说是对心中疑惑的记录,透过那些一条条的疑问,让他们了解了一个懵懂无知的女孩探索记忆与过去的心路历程。
甚至连一开始的字迹都犹如幼儿般的生疏稚嫩,随着记录越多,回忆愈加清晰,她的字迹也随之渐渐娴熟而又流畅,而这也是一个谜团所在。
如果说她是一个失忆的女孩,那么她究竟是谁?又为何会在长夜堡的地下石室里?
【昨夜,我又做梦了
梦里的母亲轻声呢喃:“这天色可真黑呀,我真怀念,那暗夜里悠扬古朴的钟声,雅德维加...你听到钟声了吗?我好像...听到了...”
我听到我说:“没有,母亲,刚刚什么声音都没有!除了风声...”
母亲的声音有些恍惚,她失落道:“没有吗?对不起...是我听错了...”
可钟声...是什么样的呢?我只听过号角声,那声音真嘹亮,即便是漫天风雪,也能传去天边,召回那些迷途的人们...】
钟声?钟楼里的少女?
柯妮莉雅暗自沉吟。
“这未必是巧合,有一点我觉得很奇怪!”玖健走到莉雅身边,看了看女孩身上单薄的月白色衣裳:“那个叫做雅德维加的女孩,似乎也不怕冷?”
【我记起来了,她是我的母亲,那个温柔的人!
那是一个漫天风雪的地方,和这里好像,又好像不一样,那种冷,浸透到了骨子里,明明我不怕冷呀?真奇怪!】
日记中的这段话,女孩说她并不怕冷,而柯妮莉雅不正丝毫不畏寒凉吗?即便在冰天雪地里身着单薄的衣裙,可手脚依旧温热的犹如身处在临冬城的暖室里,这真的只是巧合吗?
而且那日在掉落进地下石室前,柯妮莉雅的头疼来的毫无预兆而又莫名其妙,这未免也太过诡异了!
“不仅如此!”日记本里的一段段文字一一浮现在柯妮莉雅的脑海,她说道:“日记中说到的雪花莲,我也曾在梦里见过,而且...”
“这是雪花莲,很美不是吗?”
“这就是雪花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