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郎有情妾有意可不关夏长福的事情,可那个无辜的幼童可就不是了。
“蛮儿是要抚养他吗?”
“什么?”
望着蛮儿的眼,那里面有着她熟悉的光。
她微微一笑,凑近看了看他的卖身价格,不贵也就是100文。比那白衣女的1金可好了太多。
“就像我和陛下一样哦。”
人群自动远离了夏长福,男左手抚胸女则右手行礼。
她看着蛮儿兴奋的上前,妙语连珠一句话接着一句就没喘一口气。
“你可有了下家?”
“家中可还有人?”
“你是个什么情况?”
“娘子,我家中已无人,葬了阿娘之后,我孤苦伶仃不如卖了自己,求娘子开恩买了我。我家道中落会些诗词武艺。”
“好!”
蛮儿兴奋的直接掏钱。
“慢着,我出一贯。”
夏长福静默不语只是看着蛮儿如何应对。她可不是什么好女孩,任由旁人欺负了去。
街角巡街队缓慢而来。
蛮儿的手慢慢的摸上了腰间的鞭子。
气氛在一瞬间凝固了,旁人就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口。
“郎君,我不过一介蝼蚁,也知道先到先得,我已经是这位娘子的奴仆了。”
说着这位伶牙俐齿的总角幼童就站起来,这个时候夏长福才发现他的腿居然是瘸的,腐烂的肉里还有着白嫩的蛆虫。
没钱到什么地步才会如此的卑微?
她早已看出,会些诗词只怕不仅如此吧。
福朝从16年前开始就推行了造纸术,开设了武堂,腐蚀氏族的特权,同时又弄出更为精美奢侈的一系列用具,双管齐下麻痹氏族。
夏长福可以说,现在天子可以直接开设科举,因为前朝的老臣们,在各地的穷乡僻壤开设的学堂,虽然不起眼可知识的花火早就点燃了。
其实地主老财总比高门氏族好。
蛮儿很开心的抱住这个属于她一人的大玩具。
少女的体香浅浅,很柔软的身子抱着他,毫不顾忌他的心一瞬间的柔软。软玉在怀少男那能拒绝?
“我要的东西必须属于我!”
布满尖刺的黑色皮鞭横空而出——
“啊!长姐救命!”
红色的蔻丹印着黑色皮鞭,殷色的血液顺着手指滑落,她勾起嘴角用来一拉,飞身就是一脚——噼里啪啦的声音,那个倒霉胖子就摔倒在地哀嚎不已。
蛮儿哭的狼狈极了,她小心的掰开了夏长福的手,扔掉皮鞭气鼓鼓的踩了几脚,因为太过用力差点滑倒,要不是幼童护住了她,只怕现在早就见红了。
“巡街队检查,何人胆敢闹事?!”
见到闹事者巡街队立刻跪地异口同声的说,“拜见长公主殿下!”
“你们退下,近日盛京是非闹事者甚多?”
夏长福一脚轻轻的抵在巡街队长肩上,伸手摸出裙底下的红色古鞭,她的脸上挂着温柔的笑,却像罗刹一样的恐怖。
白色的骨鞭狰狞的尖锐的刺,不知是何种工艺,微蓝的光落在骨身上,述说着这条鞭子的威力。
“禀告公主,是!”
“这些氏族的胆儿肥了,也不看看这是谁家地界!”
说着她挥鞭子,对着胖子就是一整乱抽——红色的血流淌在青色的石板上,奄奄一息的闹事者半只脚踏入了阎王殿,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我的地界,我萧家的话就是圣旨,胆敢闹事者,杀无赦!”
轻轻的恍若情话的呢喃,伴随着桃花香清晰的在耳边响起,不少盛京的访客惊讶的抬头,望向那不知名的街道,这个女声是谁?
一时间整个盛京都人心惶惶,直到盛京谢府捐献家族财产的消息传来,这流言蜚语才算是退去了,可那道恍若情话的呢喃还是让人记入心底,面色绯红。
这时夏长福可不管什么氏族子弟,她高傲的站在所有人的面前,冷漠无情扔掉鞭子,奇异的是地上的鞭子在遇到青石板之后变成了一只只蝎子,又吓的人退后一大步,恨不得多生两条腿才好!
蛮儿握住夏长福的手,惊觉冰如尸体,眼珠一转面如寒霜,趾高气扬的吩咐巡街队长,“你拖着关进监狱,可不能让他死了,万一他家蛮不讲理胡搅蛮缠,硬说我家长姐有错,可不美了。”
说着她掏出一白玉瓶,心疼的递出去,“这可值钱了保证不留疤,记得收取医药费千金。”
巡街队长眼看夏长福点头,低声应是,知道这一出之后,盛京的治安会好很多。
虽然千金一白玉瓶确实昂贵了些。
说着蛮儿左手拉着夏长福,右手拉着幼童,满脸天真无邪想着回家,给父亲母亲掌掌眼,看她挑人的目光如何。
外人自然看不到不正常之处,进了夏府后门,夏长福猛的一口黑血吐出,眼前一花差点没栽倒在地!
蛮儿面色一白,吓的不知所措只能看着幼童,期待他能帮她想办法。
看着面前珠圆玉润的少女,他拖着瘸腿想扶起夏长福,那曾想一只红色的蛇虎视眈眈,根本不让他靠近,蛮儿又一幅慌乱样,气氛一时之间就僵持了。
“卡兹。”
院门被推动的声音,蛮儿面色一变立刻挡在了夏长福面前,目光冰冷的看向不速之客——惊讶的瞪大眼睛,之后就僵硬的笑着不知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