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氏的威严不可侵犯,夏长福慵懒的躺在竹林里,不远处蛮儿正在小歇。
周围挂着平肩舆上的尖顶扇状素帐,白色的纱布拉起,偶尔可从细缝出窥见皇后殿下的绝美无双。
圆润被她驱着去御菜园子讨要些种子,福朝天子家贫困穷苦,也没有余粮。
可却每每有逆季果蔬,这些特殊的提前的绿色蔬菜,为皇宫争取了巨大的财富,特别是那些指鹿为马、指马为虎的士族子弟。
可如此谋取财务的利器却被交给了夏长福,国库空虚也不是毫无道理之事。
她可不愿去想那些事儿,嘴角轻轻的勾起,虽然只剩下五位美人却是各有千秋,足够他平衡朝堂安抚那些投诚的下士们、富商之流了。
想到容貌各异、软萌火辣、清瘦丰腴的美人儿,她的眼越发妩媚动人。红舌轻轻的舔掉唇上的胭脂,懒懒的伸腰,肤白貌美媚骨天成。
银色的铃铛轻轻的晃,空气里夹杂着桃花香,竹叶挨挨挤挤发出沙哑的调子,玉臂纤长白皙如羊脂,红色的蔻丹跳动在指尖,露出她肥美的指,婢子赶紧上前为她披上纱。
响指声。
本就少的可怜的婢子应声而下,推出了几里之外,白色的纱布遮掩了一块地,遮掩了探究的目光。
“主子。”
白抹胸下着青色胡裤的冰冷木偶跪地行礼,那些隐藏在衣裤里的红色“丝线”迫不及待扭动,欲朝拜他们的皇。反倒是胸前的桃花纹路聪明了些,直接啃咬起来寄生主。
“如何?”
凉甚至有些阴气的竹林里,她居高临下俯视着暗卫,眼底流动着奇异的光,双臂交搭轻轻的敲打着,形成特殊的暗号。
那些不愿老实的小可爱们不得不安生下来,乖乖的藏在胡裤白布里头当着装饰品。
夏长福再不阻止这些小可爱,他们就要把暗卫长的皮吃完了。
暗卫就像是浑身毒物的寄生品,每年总要换一个来装,她根本改变不了这个继承了千年的制度,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当川湘府主,让它们活的长久一点。
川湘府主就像是解药,只有她才能解救暗卫,与此同时也是它们唯一的主人。
“建安谢府娘子,乃外室女并不记于族谱之上,因着急于应付长福皇帝推出的替代品,可此女已经于八个月之前嫁给了谢府大总管之孙。此时应怀孕三月了。”
夏长福的手指轻轻的敲打在她的肩膀上,空荡荡的发出清脆的金属声,翻手就是一把白骨匕首,直接划开她的手臂,黑色的液体落下滴落在石板上,腐蚀出一个小坑洞。
“主子!”
她急忙跪下求饶,那张仿佛木刻的脸上毫无表情,甚至就连眉头也没有动一下,就仿佛你看到的所有都是假的。
那双琉璃似的眼珠子,木愣愣的看着地上的小坑洞,红色的液体顺着眼眶而下,很快又扭曲着变成了一条红色的川湘蛇。
就连那青色的胡裤都退去了红色的花纹,露出它本来的素淡。最吸引夏长福的还是暗卫长胸口处,逐渐消失的桃花纹路。
她轻轻的弯腰伸手,任由头上的发洒落,原来是变作发簪的川湘蛇滚下来了——暗卫长的眼睛变成了空洞,脸上的皮肤依旧光滑细腻,毕竟是从人身上趴下来的皮呢。
两者替换,爬进伤口的川湘蛇很快变成红线,扩散开来。
暗卫长也变成了正常人,虽然是假装的正常人。
“东西拿来吧。”
她伸手,淡淡的生命线印入暗卫长的眼睛里,那双琉璃眼恍惚之间变成了蛇眼,冰冷而又无情的模样。
暗卫长毕恭毕敬的上交了一个红木盒子。
上面的花纹蛇鼠纠缠,还有扭扭曲曲看不懂的文字跃然其上,仿佛近千年的时光并没有消磨掉它的笔墨。
神文。
传说神的文宝。
“把事情想办法透漏给他,我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一个……”夏长福并没有说完,她忽然眉头一皱,摇摇手,“你们先休息吧,我自己和他说。”
空荡荡的尖顶素帐里头,她闭目养神躺在塌上慵懒至极,手指搭在红木盒上,时不时轻轻的扣着。
空气了泛着微微的波浪,伴着阵阵桃花香倒也是岁月安好、让人流连忘返。
酉时,太极宫。
她侧身躺在床榻之上,三千青丝披散,穿着宽大的襦裙,许是睡的不安稳,故露出大片光滑细腻的肌肤,那淘气的川湘蛇蜿蜒攀爬,他站在屏风处看着,越发觉得川湘怪怪的,不似之前老实,这次很是活泼。
“阿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