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异状。
上官浅想到方才在女客院落时,与云为衫的猜测。
“奇怪的是...”上官浅斜倚在一旁的靠枕上:“昨夜侍卫进了落微阁,不过一会的功夫就出来了,早上瓷音也只与掌事嬷嬷说了几句话,并无异状。”
云为衫:“她没中毒?”
“也许她也像宫门之人一样,日日服用百草萃,要么...”上官浅脸色冷了下来:“便是她知道我们下了毒,所以根本没中招!”
而这,便意味着她们的身份也许已经暴露了。
“没有。我自小体弱,大夫说要以温补为主,所以来抓些药材做药膳。”虞若初笑着撇了眼她腰间的玉佩,又看了看宫尚角的神色,她站起身,拿起一旁的竹篮递给瓷音,一边笑意加深道:“还要多谢姑娘关心了,反倒是上官姑娘你,是昨夜的丹桂不起作用吗?还好掌事嬷嬷通情达理,允许你来医馆取药,不然可要如何是好?”
身后站着的瓷音走上前接过竹篮,走到药柜前挑选药材。
“许是丹桂太过单一,药效不足。”上官浅神色微变,又苦着脸,撇了眼端坐着的宫尚角,徐徐道:“方才见掌事嬷嬷不在,我又实在是疼痛难忍,便擅自出了医馆,想着寻周大夫看完便赶回去,之后怕是掌事嬷嬷要责备的。”
“上官姑娘不必担心。”若初安抚道:“掌事嬷嬷最是通情达理,想必不会过分苛责。毕竟...身体为重。”如此说着,却是又突然问道:“对了,听闻昨夜云为衫姑娘中了毒?也不知今日如何了?”
上官浅神色闪了闪,笑道:“不过是起了一些红疹,已然无碍了。”
“那便好。”虞若初浅笑,眸色渐深:“我还以为你们在我院里吃错了什么东西呢,还一阵不安愧疚。”
“怎么会?虞姑娘多虑了。”
“大夫们都不在,回女客院落去。身体不适,就在别院等着,自有大夫上门看诊。”宫远徵却是在这时冷声递出了逐客令,又扫视了上官浅几眼,阴笑着警告:“宫门戒严,你再擅自走动,要是一个不小心被当做了细作,呵!到时可就说不清了。”
“多谢徵公子提醒,天色也确实不早了。”上官浅俯身行礼:“不过就不必劳累周大夫再跑一趟,想必是丹桂的药效渐渐起了,现下倒是舒适了许多。”
“还是让周大夫去一趟。”宫尚角喝了一口茶,缓缓放下茶盏,低垂的眼眸深处像是深不见底的寒潭,他抬眼看向上官浅,暗藏怀疑:“待选新娘受宫门邀请入谷选婚,你们的安危是宫门之责,不可出差池。”
“多谢角公子。”上官浅有些受宠若惊的忙下蹲行礼,脸上扬起一抹喜悦的笑容,眼里都仿佛带着光,她本就美艳不可方物的面容,在这样的神态下,令人忍不住动容。
宫尚角神色闪了闪,又看向她腰间的玉佩,却也不再多言。
“我也该回去了。”见此,上官浅便起身告辞,却在转身离去的时候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又看向虞若初:“天色渐晚,虞姑娘要一道回去吗?我们也好有个伴。”
“不了。”虞若初摇了摇头,看了眼瓷音:“我的药还未取完,上官姑娘先行回去吧,不必等我了。”
她的此行目的,还未完成。
“那也好。姑娘一会路上小心。”
说着,上官浅就提着灯笼,转身离开了医馆。
“哼!”宫远徵轻哼一声,收回目光,忍不住吐槽:“装模作样。”
“装模作样?我倒不觉得。”虞若初却是看着宫尚角意味不明道:“说起来,我才发现上官姑娘的玉佩,玉质温润,不似凡品,也不知是何处买来的。”
宫尚角喝茶的动作一顿,眼眸深处也怀着一丝疑惑,很快又从容的放下了杯盏,却依旧沉默不语。
“玉佩?”宫远徵有些疑惑,方才他倒也没细看上官浅,自然也没注意到她戴了什么样的玉佩:“姐姐喜欢?徵宫有很多,我明日都给姐姐送来。”
“那倒也不必。”
听了宫远徵的话,虞若初低头浅笑出声。
重点可不是玉佩啊,远徴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