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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辩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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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真让远徵杀了贾管事,他便更是百口也说不清了。

然而宫子羽也早有防备,快速拔刀,铮然一声,用刀刃格挡掉宫远徵的进攻,同时刀锋继续朝宫远徵刺去。

利刃破空,宫尚角突然出手,他的手上不知何时戴上了一副非常薄的金属丝线编织而成的手套,他空手迎刃,握住宫子羽的刀锋,手腕翻转,刀刃在他的手里顷刻间四分五裂,残片叮叮当当掉了一地。

宫子羽被巨大的内力震退,眼看着就要摔倒,金繁突然闪身到宫子羽身后,托住他。

“住手!”月长老发出呵斥。

宫尚角收手,不经意地将宫远徵护在自己身后。

殿中一时鸦雀无声,虞若初看着贾管事无事,宫远徵二人也停止了打斗,心下松了一口气,同时心间一阵飞速思量。

云为衫和上官浅互相对视过眼色,静观其变。

宫远徵气结,指着贾管事:“是谁指使你栽赃我?”

花长老见兹事体大,站起来俯视道:“贾管事!说清楚!”

贾管事用一种被宫远徵胁迫的表情,唯唯诺诺地说:“少爷下命令的时候,老奴只是以为徵公子又研究出了更精良的药方,有所替换...但老奴不知道老执刃和少主会因此丧命,否则,借老奴一万个胆子,老奴也是万万不敢的!”

宫尚角冷静的脸露出沉郁而审视的目光,落在宫远徵身上。

宫远徵发现连宫尚角都怀疑他,急忙向哥哥解释:“哥,我没做过!宫子羽买通了这个狗奴才诬陷我。”

虞若初看着宫远徵百口莫辩的模样,还是忍不住站了出来,她对着长老们行了一礼,才看向宫子羽冷静的道:“执刃大人,长老们,此事关乎老执刃与少主的身亡真相,事关重大,我身为外人,本不该多嘴,但我有些想法,还望长老们容我一言。”

“姐姐!”宫远徵看向虞若初,眼神深处有着急切与委屈。

宫子羽也看了过来,皱着眉似乎不敢相信她连这次也要偏袒宫远徵,上方的月长老此时点了头,说道:“你本也不算外人,没什么不当说的。”

“当年我在宫门之时,老执刃对我颇为照拂,此前老执刃遇害,我也深感悲痛,也深切希望能为老执刃和少主遇害之事,查明真相。”若初说到此看了眼贾管事,才说道:“但我认为,贾管事所言,疑点颇多。”

“若初!”宫子羽这回是真的有些生气了:“上次你说不是宫远徵调换了新娘们的白芷金草茶,我承认那回是我冤枉了他,但这次人赃并获,你还要如此偏袒他?”

“执刃大人。”虞若初有些无奈,但还是认真解释:“我并非想要偏私,只是想要阐述其间疑点,悲痛和愤怒都会扰乱我们的思绪,正因兹事体大,才更应该细细思量,三思而行。”

“此事若真是远徵所为,这般断下结论倒也无妨,可若不是,如此罪责,远徵担不起,执刃大人,冤枉兄弟的结果,日后您也担不起。”

宫子羽哑口无言,只能愤怒道:“那好,你说!”

“其一,百草萃宫门之人日日服用,不是停药一日两日就可起作用的,而时日久了,定会有人起疑,他如何能料准那无锋细作一定会在那一日被少主提到执刃房内?”

“其二,医馆归徵宫管辖,百草萃由远徵亲自所配,宫门之内人人皆知,老执刃中毒身亡,必定是百草萃出了问题,也是一目了然之事,加上远徵擅毒,那么第一嫌疑人一定是远徵,这谁都可以想得到,且医馆药材皆有册记录,想要查证也轻而易举。”

若初看了眼宫远徵,又徐徐道:“谋害执刃这样大的重罪,远徵绝对担不起,但他却还用此方法,留下如此直白的证据?未免有些过于儿戏。就说贾管事这个知情者,如若是我想要杀害执刃,那必定也会自己动手调换神翎花,以免节外生枝,何况远徵掌管徵宫和医馆,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调换,是轻而易举之事,何必假手于人?即便让别人去做,也会在事后立刻杀人灭口,才是万全之举,怎会留着他到这殿前告发?”

“其三,远徵谋害执刃的目的,定是为了执刃之位,可即便没有执刃,也还有少主,他当晚从未出现在羽宫,如何确定可以一并杀害执刃和少主两人,若是少主未死,岂不是白给他人做嫁衣?而执刃遇害后,想要再次行凶更是难上加难了,即便他就是有把握在那晚一举成功,那么他既要谋害执刃,又怎么会让角公子,在那一晚离开旧尘山谷?反让子羽坐了执刃之位?”

说到此,她半蹲下身行了一礼,沉沉道:“此三条皆是我觉得不合逻辑之处,我并非要为远徵开脱,方才我所言也确实只是我的臆测,当不得什么证据,只是如今确凿的证据唯一能证明的就是贾管事调换了神翎花,但若要因此断言远徵便是背后之人,除了贾管事的话之外,证据实在不足。”

“可贾管事本便是下手之人,他的话是否可信,尚不可知。”若初看着长老们,言辞恳切:“言语是最简单的利器,或威逼、或利诱便可轻易驱使,空口白话不可尽信,还是要细细调查才可得真相。”

三位长老们听了此话,也觉得颇有道理,原本满心愤怒的子羽也稍稍冷静了几分。

宫尚角转向三位长老:“确如虞姑娘所言,此事疑点颇多。如今贾管事和远徵弟弟既然各执一词,便不可偏听偏信,事关重大,不如先将贾管事押入地牢严刑审问,看是否有人栽赃陷害。”

宫子羽虽然冷静了几分,但还是觉得宫远徵的嫌疑很大,便打断宫尚角的话:“你说不可偏听偏信,宫远徵既有嫌疑,那要审也是两个人一起审。”

“可以。”宫尚角回答的十分干脆,毫无偏帮,将身后的宫远徵拉出来。

“远徵弟弟交给你,你尽情审。”

长老们面露难色,宫子羽显然也没有料到宫尚角会同意。

但最意外的是宫远徵,他抬起头看向哥哥,眼圈已经发红。但既然哥哥把他推出去,他就绝不会后退,脸色苍白的少年紧紧咬着牙,愣是一个字也没说。

宫子羽冷哼一声,说:“徵宫有太多让人生不如死的毒药。屈打成招,颠倒黑白,不是没有可能。”

宫尚角淡淡地回他:“我们用什么刑、什么药,你也可以同样用什么刑、什么药。没有的话,我让徵宫送过去。”

虞若初听此,终于有了些担忧,她皱着眉却也不好再说什么,宫子羽似乎也被彻底难住,找不出话反驳。

就在事情陷入僵局的时候,跪在一旁的贾管事突然瞪大眼睛,身形一动,衣袖一挥,两枚暗器从他袖口里飞出,朝长老们射去。

其他人尚未反应过来,只有宫尚角眼明手快,从腰间抽出佩刀,挥刀打落暗器,殿堂内瞬间炸出浓厚刺鼻的烟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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