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苟萎了,靠在傅宴华的肩上,蛆一样的扭动身体这身体,打脸打的比翻书还快:“我想,我想,我超级想,你让我亲亲嘛,我就亲亲,其他什么事情也不干,我发誓,我这些天读书读的人都瘦了,你知道吗?你不知道!你还去外面找家教,你不是都要破产了吗?你去外面找什么家教啊?”
傅宴华一根手指挑开萧苟的脑袋,语气森冷:“谁和你说我要破产了?别管我破不破产,你知道你上回月考考了多少名吗?年级500人,你500名,英语就考了18分。”
“我已经很不错了,你见过有哪条狗英语能考18分的。他要是考狗语,我肯定能考的更高。”
傅宴华:……
傅宴华:“你知不知道下周我要帮你去开家长会的?”
萧苟:……
傅宴华:“到时候每个人的座位上都会贴上年级排名。”
萧苟:……
傅宴华:“我帮傅诺成参加家长会的时候,他总是年级第一。”
萧苟:……
傅宴华持续性的进攻:“你能不能给我长点脸?”
萧苟被傅宴华几句话说的脸色涨红,脑子里像装了一个烧水壶一样嗡嗡嗡嗡地响,半晌气急道:“你之前还跟我说就算考不好也可以喝牛奶,吃披萨,看电视。我英语就只考了18分,你现在就这么对我了,我们分手!我不要和你谈恋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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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宴华舔舔腮帮子:“行,你什么时候英语上60分了,再来跟我提分手。英语只有18分的人没资格开这个口。”
萧苟气死了,狠狠地踩了傅宴华一脚,又嫌不过瘾,还在傅宴华的脚面上跳了跳。
“我告诉你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萧苟丢下这句话,甩门甩得哐哐响,发誓要考个高分给傅宴华好看。
傅宴华眉心抽了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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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朋友叛逆期来了,怎么办?
在线等,超级急。
求助人:傅宴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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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傅宴华本人再不愿意,家长会的举行还是如期而临。
萧苟可能也知道年级倒数第一的丢人了,早上难得安安稳稳的坐在位子上啃完自己的生菜包,连傅宴华忘了给他挤超级多的沙拉酱,萧苟也没敢出声。
家长会是在早自习的时候开的,家长坐在学生的位置,学生在操场上自由活动。
顺着讲台上贴着的座位表,傅宴华很快就找到了萧苟的位置,空荡荡的桌面上只有一条毯子,傅宴华故意不去想毯子的用处,把毯子折好收进抽屉里,抽屉里也是出奇的干净,只有试卷和课本,试卷上一片空白,红红的大叉下没有答案也没有订正。
挺好的。
傅宴华突然理解了萧苟那句宝贝,开完家长会你还会爱我吗?
爱个大鸡蛋的爱。
傅宴华深吸了口气,默默把抽屉合上,假装自己什么当年看到。
很快隔壁座位的家长也来了,穿着一身小香风外套,头发时髦的烫了好几个卷,耳朵上的珍珠耳环差点晃瞎人的眼睛。
傅宴华之前看过座位表,坐在这个位置的是赵钱家长。
果然下一秒赵钱家长就开口道:“你好,我是赵钱妈妈,请问你是萧苟家长吗?”
隐约感受到对方来者不善,傅宴华有些紧张地松了松今早刚打的领带,做好备战姿态,说:“怎么了?”
赵钱妈妈语气里面带着点气愤:“你知道你家小孩和我家孩子每天放学都去玩狗,不会家的事吗?”
事实上是知道的,玩狗的资金傅宴华还掏了不少出来。
看傅宴华没说话,赵钱妈妈就默认傅宴华不知情,气愤道:“本来就是该冲刺高考的时间了,孩子还玩物丧志,不学习在外面搞些七七八八的,作为家长我们本身有责任在身上。”
“我这样也是为了你家孩子好,毕竟现在读书好才有出路,我已经让我家小孩以后不要去了,也请你和你家说好,如果要去也不要带着我家小孩一起。”
赵钱妈妈说的这话很有意思了,表面上是说为了萧苟好,但实际上则是在怪萧苟带坏了自家孩子,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家孩子先开的头。
傅宴华没打算惯着赵钱家长,笑了笑,把手机上的余额递到赵钱家长面前。
赵钱家长先是淡淡扫了一眼,随后不可置信地拉过手机数了好几遍,确信是自己没有眼花。
傅宴华:“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赵钱妈妈还沉浸在自己看到的那一串数字中无法自拔,一股酥麻感从脚底板到天灵盖,好家伙,她这辈子都没看到那么多钱,好不容易回过神木木问了句:“什么意思?”
傅宴华把手机收回,摁灭了手机屏幕,云淡风轻道:“这说明我家孩子不需要靠读书才能挣来一个好前途,他想要什么,我都会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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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钱蹲在花坛边上痛苦的捂着脑袋哀嚎:“我真服了,我没想到我妈居然会跟踪我。他以后都不让我去救助站喂狗了。”
萧苟嘴里塞着棒棒糖,看样子心情也没好到哪里去:“完蛋了,这回傅宴华要是觉得丢人,回来要和我分手怎么办?”
赵钱继续哀嚎:“我是体育生,文化课不行不是挺正常的吗?我感觉我现在已经努力在学了,就是上不去我有什么办法啊!”
萧苟赞同地点了点头:“我也在很努力的学了,但是成绩就是上不去。我也没办法呀。”
赵钱怒骂:“你学个屁学。每次上课睡得最香的就是你了。”
“因为听课了,所以才睡得香。”
赵钱刚想反驳,却发现萧苟这句话出奇的有道理,一时不知道从何反驳,无奈了抓了把头发,愤愤道:“我以后应该不能去喂狗了,我妈是铁了心要留我在家里补习,一节课600的家教都报了。只能麻烦你多干点活,林蝶姐腰不好,有些重活干不了。”
“你记得早点去,不要让林蝶姐一个人活干的太久,我会心痛的。”
萧苟嗦了一圈棒棒糖,认认真真打量着赵钱,默默丢下句:“你好舔啊。”
赵钱:……
赵钱:“你有资格说我吗?刚刚是谁担心分手还在这抹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