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眠在文科班哭爹喊娘，叫天怨地，听说整天死气都多了不少。孟灯也不怎么高兴，晚上吃饭的时间压缩，有时没写完作业，吃了饭回来就遇见老师考试，只能偷摸着抄些陈犹的答案。

当然，这是有代价的。一场等价交易。

一连上学到十月国庆放假，终于有了休息。李枝梅盛纾带着孟灯和盛祥出去旅游，她没和陈犹出去玩，但手机上分享，聊得进展不错。回来月考，孟灯不出意外考了理科班第一，陈犹又回了第二，但这次第三是上期末年级第五名的周蝶同学。

孟灯感觉祁盛开始和周蝶较劲儿，有时候遇见他和木锦在一起，木锦满脸不高兴，说话也爱搭不理。祁盛尝试问怎么了，木锦让他干脆和数学双宿双飞，不要找她一起吃饭了。

孟灯和陈犹总是一笑而过，不敢上去打扰两人，找了个地方吃饭。她问起陈犹，身边俩好哥们跟他有什么悄悄话，感觉祁盛对木锦怎么样。陈犹倒是知无不言了，把陈眠喜欢陈方枝这件事说了个彻底。但祁盛是个闷声不喘气的，什么也打探不出来，也觉得他根本没喜欢的人。

有关陈眠喜欢陈方枝这件事，孟灯猜到了，却没猜到如此早。他平日里吊儿郎当没个正形，对哪个姑娘都多调侃两句的样，对陈方枝倒特殊，除了孩子气般，唯独喜欢和她拌嘴。

十一月中旬半期考，祁盛考了第一名，孟灯掉到第二，陈犹第三。看着比自己高了十一分的祁盛成绩，孟灯觉得木锦对祁盛说的话他一定有认真听。

孟灯赶紧多留些时间学习，还刻意冷落了陈犹，上课下课都在做题。那段日子陈犹甚至都不敢多喘气，生怕孟灯觉得谈恋爱影响学习把他甩了。

只是偶尔周五放学，两人骑自行车一起回家。陈犹问出了一个自己都觉得愚蠢的问题。

“孟灯，你更喜欢我还是更喜欢理科？”陈犹声音里带着埋怨，带着几分幼稚。

听得孟灯笑出声，心生逗逗他的意思：“你应该换个意思，你要是问我，‘孟灯，你要我还是要成绩？’我立马就能答你，我要成绩。”

她微微皱着眉：“你这样问，我倒不知道怎么答了？”她犹豫说，“我这么贪心的人，当然两个都要了。”

陈犹那张清冷脸上立马就能给人哭出泪来，一高大男儿，气着声道：“要啊都要，要多点好啊。”

但终归软绵绵的气化为乌有，他声音无奈，有些叹息：“孟灯，有时候我觉得你太累了，不知道这是不是一种错觉。”

孟灯目光落在行的路面上，听他继续道：“我没想让你选我，但你也不能只选成绩，你要两个都要，只要一个我也把另一个塞你怀里。”

孟灯哼地一笑，说好，在不触及原则性问题的情况下，无论如何，只要他死缠烂打，她就不会不要他。

陈犹孩子般让她发誓，拉勾上吊，说了就不许变。

那天晚上，两人都写了日记。

陈犹写：「她说，无论如何，只要我死缠烂打，她就不会不要我。那大概，她真的甩不掉我了。我要跟上她，我们要一起走向美好的未来。」

孟灯写：「他说得对，我很在乎我的成绩，因为我要变得更好。但他说的也没错，我好像又开始压自己了。感谢他发现，我打算改改，找到一个新的平衡状态，然后继续。我没有回头的路可走，我要勇往直前。」

异床异梦念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