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灯颤了颤睫,回复他:「你知道,一开始是好奇,后来嘛,我咋知道你有才,嗯?」
陈犹怒了努嘴,嗫嚅道:“哦。”
他这促的一声,任谁也知道他又有些脾气了。不过只有很熟的人才知道,气是气球里的气,一扎就破了,一捏就软了。
「现在,我喜欢你侠骨柔情,喜欢你所有模样。」孟灯推了推陈犹手肘,将这段话递在他眼前。
孟灯字迹潇洒而笔锋锋利,像是利剑。光是看字,肯定觉得是个不羁高冷的。
洋洋洒洒落笔,自内而外传情。陈犹指尖触了触那字迹,情就像箭,贯穿他心。
“孟灯,你很会说情话。”他声音小,凑到她耳边道。外人看来她们是在讲题,只有她们自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情难自已,无师自通。”她简单回了两句,言简义丰。
陈犹道:“含情脉脉,溢于言表。”
她们又开始感叹中华文化博大精深源远流长,一个四字成语便有一个长故事。孟灯觉得,适合的两个人,或许是我不言你不语,你就能读懂我。幸好是如此,她们两心相通,她立马就能发现。
体育课结束,逐渐有同学回教室,陈犹主动松了手。赵月回来,和孟灯一块儿去上厕所,半途中遇见了沈钰。
沈钰是来找赵月的,她们俩都是班长,况且沈钰是这次文实班准备艺术节的同学之一,和赵月商量购买零食的事,顺道跟孟灯打了招呼。
当天晚上,孟灯□□就收到了沈钰发来的好友申请,上面只附着着一句话,希望她帮忙写一个运动会开幕式的班级词。
孟灯虽觉得有些怪,但还是同意了好友申请,写了段文案给他。
运动会第一天,孟灯一直和陈方枝木锦待在一块儿,把陈犹甩到男生组不管不顾。陈眠不知为什么,莫名报名去跑了个三千米,得了个第二。
当时他倒在祁盛身上脸色如同被火燎了一把,有气无力还说着自己不在意,随便跑一下。三分钟之后就被人带去医务室躺着了。
孟灯、陈方枝她们陪在陈眠身边有一会儿,调侃戏笑的意味不止,但也让他不要逞能,好好休息。
等陈眠给自己留自尊地把其他人都赶走时,陈方枝背着木锦和孟灯到医务室看他。
陈方枝将一瓶冲了葡萄糖浆的水丢给陈眠,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区区三千,小小第二。”
话里话外都是一股瞧不起他的样子。但陈眠一点不孬,撒娇般让陈方枝帮他拧开瓶盖,说什么自己拧不开。
“方枝,你也没说一定要我第一啊。大家只记得住第一,你记住第二就好了。”陈眠接过陈方枝拿回拧开瓶盖又递来的水,趁她还没收回,另一只手就牵了上去拉住她。
陈方枝一屁股坐在床旁让他让些位置,“自大妄为,谁叫你跑三千的?”
陈眠靠过去些:“哦,我自愿的。”
“但我的心,早已经对一人妥协,受她拿捏了。”男声刻意地低沉,但出乎意料得并不难听,反倒让人,耳朵发酥。
陈方枝不说话,但也没推搡他。
陈方枝多久回到孟灯她们身边的,没有人注意到。但她们之间,突然又多了一些小秘密。朋友也不能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