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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窃玉深处(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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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我们却没有十足的证据,光有疑心,没有证据,纵是再可疑的事情在最后也能化作炮灰。”芍七道。

“不错,但这也只是你们目前所想的,毕竟你们还没有看过这封信。”

说罢,萧喜从袖中拿出了那封来源不明的信笺。

因为早上她还没有来得及把它展示出来,又怕这封可疑的信放在陈织梦身边反而叫她于心不安,实为不妥,索性就要了过来,以便之后使用。

接下来,朗月和芍七一起将心中所述看了一遍,芍七看完后的表现和当时的萧喜并无差别,但是朗月却有些不同,他明显对信上的某些内容感到敏感。

萧喜注意到了朗月异于旁人的表现,随即问他:“小公子可是发现了什么?”

“起初你我都发现沧凌城已有越来越多人变得还张老先生一样,于是为了提前做好准备,这几日我一直留意沧凌城的气息,以便找到这些身上妖气鼓动异常之人,我暂时封住了他们身上那股妖气并且将这些人的名字都记载了下来,可是,我并没有记得我去过沧凌城苏府,更不谈将那苏府重病嫡子的名字记在名单上。”

朗月思忖片刻后,淡声道。

“将才在陈府,陈织梦也和我在想强调过心中所述的情况,恰好和我想得一致。毕竟在这个关头的沧凌城上看,刚巧身患绝症的人无非就是患了血疾之症。但我听你这话的意思是,苏府那嫡子却不是这个情况?”萧喜道。

芍七回忆了一番这几日四处走访沧凌城的经历,平声道:“小公子说的没错,我们当时的确没有进过苏府。此次沧凌城的血疾和六年前的毕竟不同,我们都是跟着妖气留存的情况去找到对应患病的人,上次张老先生就是如此。

所以我的意思是,既然我们没有关注苏府,也就是其中并无与血疾相关的妖气存在。综合如今所有人的观点来看,其实根本不成立。”

“若苏府的情况和我在平台镇遇到的情况一样,就不一定不成立了。”萧喜抬头看向芍七。

“什么情况?”芍七不假思索地问道。

“我初次到平台镇的时候,半路上遇到几个行为怪异的人大晚上的拉着东西走,我心疑上去查看,结果发现马车上有许多拒妖萤石。那几个妖物就是拿此物遮掩了妖气,才让我每能察觉到他们是妖。”

萧喜描述的正巧是平台山守夜的那几日遇到的情况。

当时还下着雨,她和妖怪缠斗,若没有那匹好马和恩人,她差点就遭了殃。

闻言后,朗月和芍七不约而同地相视了一眼。朗月看起来好像有些不自在,但芍七注意力上的重点不在此,终究没有想很多。

芍七收回目光后答道:“很巧,我们当时也遇到了这种情况。”

“所以不能排除苏府也有这种情况,谁能保证苏府里没有什么东西能遮掩住妖气?”萧喜接道。

“话说,真不是我大言不惭,请巫在沧凌城的地位不用多说。若是苏府那嫡子近乎一命呜呼了,那种富贵人家难道没有往血疾方面想一想?还信什么高人指点......还冲喜,简直荒唐!”萧喜越说到后面,语气就越是愤恨。

“有没有一种可能……苏府嫡子出事的时候是在血疾现身之前?”芍七又道。

“问题是血疾究竟是什么时候出现在沧凌城的时间,我们并不知晓......所有的线索其实都是被打乱了的。”萧喜说道,语气不免显得落寞。

就在芍七和萧喜还在你猜我猜的时候,朗月正独自一人伫在那里,口中喃喃:“苏府......嫡子......”

这两个关键词凑到一块,让他无法轻易忽视一个人的名字——苏府嫡子,是名扬天下、少年成名的开国大将军,是康乐最后的希望,是平乐冉冉升起的曙光......亦是他父亲的义子,苏且光。

那刚还在一旁浮想连绵的二人在此时竟然步入了争执不休的阶段,再往下怕是要扭打成一团了。

不过还好萧喜从中打了岔,提到了一直沉默的朗月,不然就真的要开打了。

萧喜捋了捋愤怒的情绪,朝朗月那头看去:“你刚怎么一直都不说话?莫非是想到了什么?”

“差不多。”朗月被萧喜拉回了思绪。

“我刚巧对沧凌城苏府有些了解,但不知是否与此事有关联。”所以他才一直没有开口断言,但既然萧喜问了,他也就不打算继续保持沉默了。

“讲讲?”

萧喜和芍七几乎是异口同声,二人意识到后相视了一眼,并同时露出了神情上对对方的嫌恶。

“苏氏在沧凌城的地段上的地位一直都是无法撼动的,财力雄厚,政治地位在后来也不容小觑。沧凌苏氏并非同时手握二者,刚开始是因为它是因商贾之事才得以在经济实力上发达,后来则是以军事政事上得以闻名于世。”

朗月依旧面不带色地说着,“后来的闻名于世其实都因苏府一人而起,苏且光,少年将军。他出身于沧凌城苏府,而恰如其分的是他也是沧凌苏氏的嫡子。由于他的名声实在叫人无法绕开他的存在,我才在看到苏府二字后脑中频频浮现他的名字。”

“苏且光!!!”与芍七置身事外的态度不同,萧喜则是一副惊呼的模样。

“我和你讲,我从小就听过这人的名讳,天下人眼中的少年英将、天将福星,更是大周一等一的护国大将军,何等风光!”萧喜眼中闪着奇异的光,言语颇为激动。

芍七压根不想在意萧喜浮夸的表现,于是干脆忽略了她的存在,直接对朗月发表了自己的意见:“可是小公子,这根本就说不通!信中所言的是苏府嫡子身患绝症、将要一命呜呼,若真是苏将军,这等消息可不是要惊天动地的?!”

萧喜眸光一定,像是想到了什么:“所以若是此事针对的真是苏将军,信中才会反复强调要保密?毕竟你也说了,这等消息是要惊天动地了,那么人苏府可不是要想方设法防止这种现象的发生?毕竟若是苏且光出事了,我看他们沧凌苏氏也是差不多要闹得鸡飞狗跳!”

“不一定。天下人对后续的故事并不一定了解齐全,就像是你刚才话中称苏且光是护国大将军。事实是自从苏且光平定天下后就推测了皇上请他做护国将军的好意,自请去了塞北,继承义父裴国公的封地。一般来说,苏且光不可能在苏府。”

芍七没有想到朗月会直接把他爹裴国公放到话头,心中只觉不妙,他小心瞥了一眼朗月,发现对方还是一如既往地冷着脸,毫无任何情绪波动,这才松了一口气。

“真是麻烦。现在要么就是患病的是苏府别的嫡子,要么就是那封信纯属胡谄一通,好叫我们自乱阵脚。”芍七抱胸后靠在一处墙上,满面愁容。

“在事情还没有尘埃落定时,我们还是不能松懈自己手上的事情,以免真如芍七所说,那信是叫我们自乱阵脚的。这几天暂且等一等陈织梦那边的消息,我们再针对血疾作出进一步严控扩散的措施。”萧喜长叹一声。

“至于你的玉石......实在毫无头绪,只能再往后看看,兴许能够查到药童卿卿和他话中意的关联。”

萧喜看了看朗月,觉得今日的朗月于情绪上确确实实是低落的,那块极为重要的玉石丢失了定然是给了他极重的打击。所以提及玉石,也算是随口对他的安慰。

她又想到窃玉之人是她的药童,心中也不免觉得不顺,尽管事情并不是她做的,人也不是她指使的,但心里就是有块落不下的石头,像是有种负罪感......

朗月闻言后朝她看去,似是洞悉出了萧喜的心思,对她道:“无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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