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朗月与萧喜可都记得昨晚拉手手还扣十指的画面,当时情急,两人都没有仔细考究,而今平静下来后那些画面居然令人觉得十分难以启齿,甚至觉得很不好意思……
尤其是朗月这样一位平日里端着清冷架子还恪守礼节的人……他也没敢细问昨晚的事情,也是怕让自己难堪,更是怕让萧喜难堪。
萧喜这边也好不到哪里去,因为昨晚的事情让她十分印象深刻,朗月金色的瞳孔与她对视的画面她更是忘不了丝毫……她目前陷入了对朗月的看法改观之中,这个局势还在无限制地扩张着。
所以一大早萧喜与朗月就显得格外生分起来。
这也让平日里生性平稳的柳芊芊感到了不安,甚是还主动问起话来:“你们究竟……怎么了?”
“没怎么。”萧喜和朗月异口同声。
柳芊芊:“……”
“那他怎么回事?”柳芊芊指了指还趴在床边的芍七。
“也没怎么。”萧喜和朗月还是异口同声。
柳芊芊:“……”
……
直到日子过半之后,芍七才好不容易醒过来,人刚一醒过来就发现萧喜和朗月都紧紧盯着自己不放,可谓是十分惊悚了。
“早上好?”芍七不假思索道。
“傻大个儿,已经未时了。”托着腮的萧喜不自然地抽了抽嘴角。
“昨晚你是如何逃出苏府的?”朗月开口问道。
芍七闻言,扶着酸麻的膝盖吃力地站了起来,他努力地回忆起来,却发现一无所获,他满脸写尽了茫然:“我昨晚头疼地厉害,黑雾笼罩的时候,我只记得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黑雾劈开了,大概就是因为这个才出来的吧。”
萧喜再次瞪大了双眼,满眼都是不敢置信:“你……徒手劈开了?”
芍七单纯地点了点头。
萧喜:“……”
以前怎么没觉得这两人有这等本事呢?!她反思起来。
“所以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芍七挠了挠头看向萧喜和朗月。
“说来话长,”萧喜叹了一口气,“昨晚我在外面等你们的时候,忽然一股黑雾从地里渗出来,一股脑地冲祠堂涌过去,也是那个时候我让你们赶快出来的,毕竟我觉得那黑雾不是什么好的东西。”
“可是我也没有想到,那黑雾竟然如此凶猛,当时淹没了祠堂后,黑雾就朝四方疯狂蔓延,最终我也被包在了里面,什么都看见,什么气息都感知不到,就算我听到了朗月的声音,感官的失灵也不允许我分辨出声音的方向。如今想来,是真的细思极恐啊。”萧喜说完之后哆嗦了一下。
“这种感受我也有,一瞬间就让我的感知失灵了,我被包裹在黑雾里面,就像被隔绝在了大海中央的孤岛上一样。”芍七努力地形容了一番。
“那……你们是怎么逃出来的?”芍七看了看萧喜和朗月。
萧喜一阵头疼,不禁腹诽,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朗月倒是平静地开了口:“没有法器的情况下,也并非没有破解迷雾的方法。”
“什么方法?”芍七问。
“烧灵根……”萧喜苦涩地笑了笑,大抵是想到了昨晚自己烧根上钻心的痛。
芍七被吓得晃了晃神,大惊:“不是,谁出的馊主意?!烧灵根你知道风险得多大吗?!”
“他出的。”萧喜眼看着芍七又要迁怒于她,直接伸出手指指向朗月。
朗月:“……”
“救命!”芍七哀嚎了一声,“小公子属下真的不知道要拿您怎么办了!您知不知道您一旦出事,属下就是死都没有葬身之地了,啊?!”
朗月的神色依旧表现得云淡风轻,对芍七道:“与其操心我,不如先想想接下来我们该做的事情。”
芍七自知斗不过主子,只得忍气吞声,于是就找了个地方坐下来耷拉着脑袋不说话。
萧喜尬笑了两声,打破了寂静,对芍七说道:“那也是没办法,当时情况很危急,你家小公子也是为了保护我才这样的。而且,当时确实事发突然,我们都没有准备,加上还要带上我这么个累赘,才不得已用此办法。”
芍七抬头冷冷瞥了萧喜一眼,还冷哼了一声。
萧喜:“……”
要不是看在昨晚受人恩惠的事情上,她还需要对他好声好气地说话?
萧喜又嘟囔道:“而且又不是只有朗月烧了,我自己也烧了啊,其实也挺公平的。”
朗月:“……”
他叹了一口气,有些自责:“事情已经变得越来越复杂了,我还并不清楚沧凌城血蠕与苏府之间是否有联系……可是至今忙碌了这么久,事情还未有什么进展。”
萧喜见他这样,心里也不好受,因为他说的这些话何尝不代表她的想法,她试图去安慰他:“不要泄气嘛,现在不还是有我吗,沧凌城血蠕规模虽不小,但至少能靠请巫拖一拖,为我们赢得更多的时间,不是吗?”
“嗯。”朗月看向萧喜,点了点头。
“所以我们现在究竟要怎么做?”芍七问出口。
“我的想法是兵分两路解决问题,如今看来,我们虽然觉得这些事情有关联,但是并没有十足的把握去证明。但我也怕这些表面上看起来毫无联系的事情,是真的毫无联系……本以为昨晚的事情可以证明出什么,却没有想到还是一无所获。
当下,我们在苏府之事上没有进展的情况下,为了防止喧宾夺主,还是建议不要耽误了沧凌城血蠕上的事情。
现在我们兵分两路,一路继续负责沧凌城血蠕的缓解治疗或者寻找解决的线索,一路继续负责苏府的事情。”萧喜说道。
芍七不得不承认萧喜这话是明智的,于是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所以我们该怎么分配?”芍七看向萧喜。
萧喜则看向了朗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