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道理来说,只要破了阵法,黑雾应当能破,我们也可以不被其所困。到时候实在不行……就看看这样能不能行吧。”
“齐芒星阵近乎不可解开,你师父……是何方神圣?”朗月愕然。
“什么神圣啊,就一糟胡子老翁。他会的东西都比较偏,但是挺广泛的,你们不知道也可能是因为这些对于世道来说算是失传了吧。”
“也好。”朗月点了点头,后又对萧喜道,“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或是害怕。我在身边,你不会有事。”
萧喜甫一抬眸,就跌进了他明镜似的眸光中,诚如他的名字一般,这许眸光真似皎洁的月光,澄澈平静,又清冷。
萧喜眨了眨眼,又赶忙收回了眼睛,“嗯”了一声。
她真的生怕自己再多看一眼,就要丢失了理智。
另一头,芍七也跑了过来:“属下刚刚去旁边看过了,齐芒星阵的阵点都加强了数倍,有些凶多吉少啊。而且我也已经找到了上次溜进去的阵法空隙了,我们趁现在赶紧进去吧!”
萧喜与朗月齐齐应下,后而三个人都井井有条地踩上了窄石砖上,齐齐入了苏府。
然后再循着记忆的方向找到了苏府祠堂。
苏府祠堂同大家上次见到的模样并无差别,大门坦坦荡荡地敞开着,里面点缀着的蜡烛火苗层层叠叠,在晚风的吹拂下晃动着不停。
撇开里面诡异的棺材、无数挥舞摇曳的烛苗和看起来鬼迷日眼的佛像不说,这多半掩在黑暗里苏府祠堂真似一口乌洞洞的大嘴,等待着不自量力的人葬送于此。
自从萧喜与朗月得出了刚刚那番结论之后,他们见此画面,对于祠堂主动开门敞向他们的感觉都更加深刻了。同时,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晦暗心情游弋在众人心头上,久久徘徊而不去。
因为得了上次的教训,他们都没有直接进祠堂,大家都担心,那场黑雾会再次突然袭来。
朗月对着萧喜伸出了一只手。
萧喜会意,也随着朗月的掌心运动,最后扣了上去。他的手心冰凉,却给人很足的安全感。
萧喜虽然同上次一样依旧觉得赧然,但并没有表现在表面上,对面的朗月其实亦是如此。
芍七刚刚观望过一番周围的情况,这一回过头来就差点没被吓死。
“你……你你们……”他又结巴了。
“我们好像忘了和他说一声了……”萧喜也觉得尴尬,于是悄悄伸头去够朗月的耳,轻轻说道。
“萧喜!还……还敢离这……这么近?!”芍七说罢就要上去拦人。
结果朗月却拉着萧喜往旁边一侧,躲开了快要气急败坏的芍七。
朗月叹了一口气:“黑雾很可能会随时爆发,保险起见,我们若要进祠堂,最好还是相伴而行。黑雾阻隔气息,大家彼此还是有些接触比较好。今夜也见了,齐芒星阵加强数倍,如果我们今夜想要全身而退,是不能像上次那样靠燃烧灵根或者动用黑柄剑气劈开生路的。所以综上,这种方式最为保险。”
朗月把拉着萧喜的手和被他扣着的萧喜的手抬了抬。
“那我来拉她!”芍七朝萧喜伸出手。
萧喜语塞,还表现得有些嫌弃,别过了芍七的手,说道:“算了,虽然谢谢您的好意,但我有点不想。”
“你……”
芍七刚要为自己发声,却被朗月打断。
“萧喜灵根薄弱,若是出事,你稳不住。”
“啊?哦……”芍七一下子就萎了,“不过,论交情,论情义,论价值,论人品,您也应该让属下优先才是吧。”
萧喜怒了:“什么叫论价值论人品?!傻大个你少说点话吧,赶紧的,哪有那么多时间让你耽误?”
芍七同朗月也拉上了手,不过令萧喜觉得有些微妙的是……
朗月对她比较特殊,拉手的方式和上次一样,是十指相扣的。
“我说你别色眯眯地一直盯着我家小公子的手看!更别想那么多,这么拉你的手不过是防止遭遇不可变的危险时,为了更好的给你传递灵力而已,怕你稳不住罢了。”芍七冷哼了一声。
萧喜给他回了个白眼儿,接着一帮人也不闹哄了,径直朝祠堂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