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当时的情景,他除了奋力和妖兽对战外他什么也帮不了她,他没想到她会以那样的方式去保全魔徒们,就像当初她以一人去保全蜀山弟子一样,宁可自己受伤——伤?白子画想到花千骨受了伤,心中一紧,脚步也向着她走了过去。哪怕是说一句话,哪怕问询一下她的伤势。然而白子画还没接近她,单春秋和雄刚等人就全神戒备的走过来挡住了他的路。
“白子画,你要做什么?”单春秋的语气里充满敌意,雄刚依旧瓮声瓮气的说:“虽然我打不过你,但你若想对我们圣使不利我老熊哪怕是拼上这条性命不要也要护他周全。”白子画怔了一怔,却又对他们死心塌地忠实保护圣使的态度感到很欣慰,他瞥见了不远处地上一只熊的尸体,若无其事的说:“我并非要对圣使不利,不过你既然如此忠心护主,你是否知道熊胆是疗外伤的良药,而且越新鲜越好,熊掌、熊之皮毛亦是价格不菲?”雄刚一时半会儿没转过弯儿来,拧着眉站在那里发愣。
这时落十一带着几个长留弟子走了过来,向白子画一抱拳:“尊上,所有妖兽都已捆缚完毕并集中在一起,只待把它们送入蛮荒了。”“好,你再让他们把伤亡的弟子带上也集中在一处。”“这——”落十一挠了挠头,说:“他们也都已列队准备好,与受缚的妖兽都在那边。”
白子画望了望远处,他们确实都在翘首等着自己,再看看天色不早再耽搁不得了,便淡淡的说:“好,我们回山。”终是微叹了口气,向花千骨投去充满歉意又不舍的匆匆一瞥,他不知道今日一别何时才能再见,再见之时是否又是剑拔弩张的敌对之态,甚至连好好说一句话的机会都没有。
花千骨抬起头,看着不归砚的绿光消失了,亦带走了她心心念念的那抹白影,对白子画她一开始确实有很多疑惑甚至怨怼,但是后来看到他挡在她身前奋力与妖兽拼杀的时候她又有些释然了:“不管他是何原因带来这些妖兽,至少他本意不是来对付我与七杀殿的。”仿佛灵魂已被抽走,花千骨摇摇晃晃的向寝殿走去。
这时候雄刚在一旁哇哇大叫了起来:“刚才白子画说的那番话是什么意思?又是熊胆又是熊掌的,他是想把我大卸八块是怎么着?”单春秋拍了拍雄刚,又踢了踢旁边那只熊的尸体,说:“你也动动脑子,这不是有一只现成的吗?”又冲着花千骨的背影一努嘴:“圣使身上有外伤,你还不快动手挖熊胆?!”雄刚一拍脑门:“对对!”连忙动起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