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画看了看那些黑黢黢的销魂钉,又抬头看着诛仙柱上那娇小的粉色身影,过去发生的那些场景在脑海里再度闪现——就是在这里,她恳求不要将她逐出师门,她宁愿把舌头咬破也不肯说出盗偷神器的原因,而正是自己下令上诛仙柱钉销魂钉……
一根根销魂钉飞向了她,钉在她的手臂、肩膀和腿上,鲜血马上就流了出来,她发出痛苦的哀嚎,那般撕心裂肺,才钉到十几根她就已经虚弱得连叫喊都没了力气……他叫停了销魂钉,拿着断念剑要亲自行刑,她伤痕累累的纤细身子艰难的爬向他,地上留下了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她沾满鲜血的手揪住了他的袍角,嘴里虚弱而绝望的恳求着:“师父,不要、不要用断念剑。”而自己却恶狠狠的摔开她,断念、断念,他故意用它是味了让她断了这个念头,到头来断不了念的却是他自己……
一剑剑刺进了她的身体……真是混蛋,他当初怎么下得去手的?!心仿佛在颤抖,白子画再也忍不住长臂一挥,一道金光打到了锁住花千骨双臂的铁链上,咣啷啷脆响声过那些链子就松了开来跌落在地。花千骨猝不及防身子向前栽了过去,白子画另一道柔和的光印已经托住了她的身子,缓缓放落到地上。花千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赶紧又跪了下去。众人皆惊诧,只有东方彧卿和笙箫默暗松了一口气。
摩严马上皱起了眉头凑过去低声对白子画说:“子画,你这是何意?要当众徇私不成?”白子画根本不理摩严,只是看着场上的人缓缓说道:“花千骨不愿意说出真相,但是我知道她为何盗偷神器。”花千骨呆住了,其他所有人都摒住了呼吸支起耳朵听着,摩严却是又惊又急,连忙暗中传音给白子画:“子画,快住口!你当真要说出这些吗?于你于长留又有何好处,花千骨既已伏法,按律——”
然而白子画根本不理会他,好似没听见般气定神闲的娓娓道来:“今天是对花千骨盗偷神器之事进行公审的,事情的前因后果一定要当着各位掌门说清楚、讲明白才会有公正的判罚。众所周知,我曾在雪山意外中了卜元鼎之毒,中毒后仙力逐渐减弱、甚至身体也日渐羸弱,这也是为什么花千骨幻化成师兄的模样我都看不出来的原因。”
下面开始小声议论起来:“哎,对啊,花千骨是什么道行,以尊上的法力怎么会连她的障眼法都识不破呢?”“噢,可能那时尊上的法力真的弱到连花千骨都不如了。”“这卜元鼎之毒竟然这么厉害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