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揽肥说白了就是掏大粪,早晨要去鸡棚、猪圈、牛圈等牲畜棚把粪便归拢收起来,活不算累,就是有点脏和臭,没准还被鸡啄、羊顶、猪拱什么的;下午呢就是去咱这几个茅厕把大粪舀到大桶里,然后放到菜园和果园边上,回头再统一洒肥。这最困难的应该就是在茅厕舀粪这个活儿了。”
旷野天抢着说:“圣使你知道,小妖魔们吃什么的都有,所以这粪啊各种颜色、各种形态,还有啊是真的奇臭无比,简直能把人熏到长留山去了!”他说着就摇着头做出了皱眉捂鼻的动作,搞得花千骨好像闻到了那个味道一般,直往后躲。不过她对最后那句话很感兴趣,低声嘀咕道:“能把人熏到长留山去?那岂不是正好。”
再看白子画的表情那是相当精彩——隐忍中带着疑惑、疑惑里带着嫌弃、嫌弃中带着愤怒。“难道小骨要让我做这个?!”简直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他终于开口道:“够了!小骨,我知道你是气我强行破了杀阡陌设下的结界,但也没必要这般折辱人。说吧,要怎样你才能让我好好的留在这里,不设时限,我想呆多久就呆多久?”
“想呆多久就呆多久?你是欺我七杀无人了吗?”花千骨其实没有真想折辱白子画,不过是想气气他、或者干脆把他吓跑而已。她本就因结界的事还在气头上,更被白子画这番话激得火起,一转眸看到她扔到石塑上的那枚化功丹,她伸手摄了过来将丹药递到白子画面前说:“行啊,尊上大人法力无边,我等大小妖魔都怕得紧。你若当真想要留在这里,可以,你得吃下这个散去自己的功力,这样至少我就不怕你四处搞破坏了。”
白子画接过丹丸看着面前那凤头面具,他看不到花千骨的脸,但是从语气中他听到了浓浓的挑衅意味。其实他这身功力早就该因卜元鼎之毒散尽了,先是靠着花千骨的血延缓了过程,后又因她解毒而恢复了功力。只要能留在这里陪着她,暂时散了功力有何不可?白子画只思忖了片刻就说:“那我也有一个条件,就是未经我允许你不许对我使用法术。”他可不想再发生被消除记忆的事情了。
花千骨本就赌气,又笃定他不会为了留在七杀殿而愿意自散功力,想都没想就应道:“好啊,我答应你。”话音刚落,白子画已经手腕一抖张口吞下了那丹药。花千骨这才反应过来他是认真的,惊叫了一声跳到了白子画面前急切的在他胸前点了几下,想要设法将丸药逼出来。嘴上忍不住责备道:“你怎么真吃呀!快吐出来。”白子画淡然道:“我已如你所说吃下了这丹药,你不能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