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白子画却举起掌相迎,击得单春秋登登登后退了好几步。他瞪着眼睛满脸惊讶:“你、你怎么——?”他没想到白子画竟然恢复了法力,却不敢再贸然出手,只是摆了个防御的架势将花千骨护在身后。其实此时白子画的功力也才恢复了四五成,刚才动用了全部力量去抵挡单春秋已勉为其难,所以他不再理会单春秋,抬起头去看摩严和旷野天的战况。
空中摩严和旷野天不停的斧剑相交,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摩严的功力比旷野天高不少,他把胸中的气都撒在了旷野天身上,左掌右剑一招紧似一招,才过了三四十招旷野天就明显招架不住了,连连后退。单春秋看得手攥着拳,眉头紧皱,终于在旷野天手里的斧子差一点被震飞出去的时候忍不住了,大吼了一声就飞身加入了战团。
白子画过去扶起花千骨,双掌抵着她的背将刚恢复的真气源源不断的输入她体内。过了好一会儿,花千骨的脸恢复了些血色,突然咳了一声“哇”的吐出一口鲜血,人也悠悠醒转。白子画把她搂在怀里,关切的问:“小骨,你感觉如何?”花千骨侧过头看到白子画的脸,心头突然涌上嫌恶之感,她生硬的推开他,冷漠的说:“死不了,不劳上仙挂心。”
白子画被她的疏离刺得有些心痛,以为她是因为自己强吻冒犯她而生气,毕竟是理亏在先不敢再轻举妄动,只是默默的守在她身旁。空中传来的吼声和金属相撞的声音吸引了二人的注意力。单春秋参战后旷野天轻松了不少,稍稍调整了一下就与单春秋配合着一起向摩严攻了过去。摩严开始还应付得过来,但是单春秋的功力与他不相上下,再加上一个旷野天,他渐渐就有些吃力了。
白子画看着他们打斗,心中也百般纠结。一方面他看摩严几次三番要置花千骨于死地,出手重伤她,他也很生气愤怒,恨不得要和他动手了,所以看到有人教训摩严竟有些解气的感觉;然而他又想到花千骨之所以现在能活着是摩严唯一的儿子牺牲自己的命换回来的,而摩严现在还不知情,又让他心存怜悯。目光移到跌落在地的掌门宫羽,那结白的羽毛此时在海风中颤抖着,显得无比脆弱和单薄。让他又觉得作为长留掌门,作为摩严的师兄弟,不管是出于道义还是同门之情,他无论如何不该放任别人去伤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