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画缓缓睁开眼睛,暗想:“她进来第一件事是给我盖被子,师弟说得不错,她是在乎我的。”悄无声息的扭过头,目中含泪温柔的看着花千骨娴熟的收拾碗筷和清理桌面。眼见着她端着托盘要离开了,白子画灵机一动,闭上眼睛很大动作的翻了个身,故意将被子踢得滑落到一侧。
花千骨回头一看,想都没想就放下手里的东西快步走了过去,提起被子又给白子画轻轻盖好。然而她的手刚离开,就被白子画一把抓住了:“小骨,不要走!”白子画腾的坐起身,花千骨吓了一跳,本能反应就是往后退,要逃开。白子画紧紧抓着她说:“等等,我是真的有话要和你说。”
正在这时屋外传来了脚步声,接着笙箫默的声音道:“师兄,我来给你诊脉了,能进吗?”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个节骨眼儿,白子画一晃神间花千骨已经挣脱了他,拿起托盘快步走到门口打开了房门,犹有些慌乱的说:“儒尊,进来吧。”说完便逃也似的跑了,搞得笙箫默想要打招呼与她说话,却只来得及张了张嘴。
笙箫默走进屋,回头看了看就把门关得严严实实的,他快步坐到白子画床前急切而神秘的说:“师兄,东华师兄已助我恢复了之前的记忆,又告诉了我后来的事情。”白子画对他的突然造访打断有些不满,不悦的说:“知道了又如何?”笙箫默不管他的脸色,继续问:“你是不是想追回她的心?你和她好好道歉了没有?她有没有原谅你?”白子画只是沉着脸不说话,笙箫默见状就知道又是毫无进展,一边拍着大腿一边说:“唉,以你对千骨做的那些事——确实不好说清楚。来,伸手,我给你看看脉。”
笙箫默一边给白子画把脉一边说:“不过呢,就冲着千骨还肯来照顾你,我觉得你们之间应该还有转机。”他转了转眼睛狡黠的一笑:“我倒是有个办法可以一试,但需要师兄你的配合。”他向白子画耳语了一番,白子画满脸拒绝之色:“不行,这样不好。”笙箫默严肃的说:“你看你这么久了还没有进展,你若不听我的,六个月之期一到千骨离开就再没有机会了。”白子画沉默了。
笙箫默诊完脉突然看到床边的那个大海螺,拿起来端详着问:“这个是那个司乐之神,就是千骨的神界母亲留下的那个吧?”白子画点了点头说:“对,我还没来得及给她。”笙箫默却一把将那个传音揣了起来说:“那正好回头我帮你交给千骨,师兄你好好养病,我回去再你开个方子。”说他完全然无视白子画的瞪眼反对,打开门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