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们来到这里那么久,几乎搜查了每户人家,都没有发现这个男婴的下落,灵迅宗的消息向来是不会有假的,所以这个男婴极有可能是被你们这些人给藏起来了。”
“煞的出现,必定会造成天下大乱,生灵涂炭,不要对他抱有幻想,二十年前的煞展露邪意所造至的严重祸患,想必大家至今都没有忘怀。”
萧倚阑负手站在不远处的屋顶上,白色的衣袂勾勒出风的形状,居高临下,面色凝重。
他接着补充道:“如果诸位可以将这男婴找出,或者是给我们提供一些线索,我们灵迅宗愿意给大家一些报酬当成阻止煞危害世间的回礼。”
低下的人群迅速骚动了起来,贾桑迎暗暗攥紧了凌政的衣袖,凌政带着几丝皱纹的额头也起了薄薄的一层冷汗,不过他还是拍了拍贾桑迎的手以示宽慰。
萧倚阑纵眼扫去,他并没有放过凌政夫妇的小动作,不过他也没有拆穿,只是静静地等待了一会。
下方的骚动渐渐平息,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一个男子略显急促的举起了手,萧倚阑看向他,眼神示意他讲。
这男子似乎为难般的咬牙狠心道:“凌政家里前些时日不是说生了一个男婴,但是也不过才三两天,就说那孩子已经夭折了,我觉得奇怪的很。”
话音刚落,在场所有人的视线全都投向凌政夫妇。
一时之间,众矢之的。
凌政挺直身子,在众目睽睽之下不急不慢的说“不错,拙荆半月前诞下一男婴,不过不巧的是,在前几日就以夭折,我们已经让他入土为安了。”
萧倚阑飞身落支凌政与贾桑迎的面前,少年人高大的身形无形之中就带着压迫感。
他看向他们两人问道:“那这男婴的眉心可有朱砂痣?”
凌政答道:“不曾。”
萧倚阑将他们刚才的反应尽收眼底,明白这二人根本就没有跟他说实话,他的耐心有些不足,此时的目光有些凌厉。
正当他准备再问时,不远处传来一个妇女的声音。
“我有天夜里去河边拿洗完忘记拿回的衣服,看到他们两个人将一个小木盆放到了河里。”
萧倚阑当即转身,反问那女子:“此话当真,你不曾看错?”
那女子被他的吓得一惊,说:“千真万确,我当时还好奇他们两个在那干什么,就听见贾桑迎好像还在那里哭,嘴里念叨着儿啊,好好活什么的。”
“那条河在哪里?”
“就是村子后面的那条。”
既然那两个人不说实话,萧倚阑也不准备再跟他们废话了,耽误的时间越久,形势就越是危险。
他朝旁边与他身着一样制服的弟子吩咐道:“天籁,你给这两个刚说话的人一些银钱,剩下的人跟我一起去追。”
“是。”
接着,萧倚阑就带着众弟子御剑朝着那条河流追去。
众人看着他们离开,便作鸟兽散,唯有凌政扶着已经瘫软的贾桑迎坐在地上。
唉,剩下的一切都只能看凌伏以他自己的造化了,凌政这样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