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凌伏以就风风火火的离开了。
沈梅看着凌伏以的背影,心中默念那两个字:阿以。
到了晚上回去吃饭的时候,凌伏以在饭桌上个江阁悬和聂试灯讲起今日看见的那个好看的少年郎。
“爹,娘,你们都不知道那个人有多好看,他跟我们这里的孩子都不一样,他还可温柔了,笑起来可好看了,就像是大户人家养出来的孩子。”凌伏以滔滔不绝的给他们描述他今天见到的沈梅。
江阁悬笑笑:“那么好看,他不是跟你说他也要搬到山脚下来了吗,你们若是有缘分再见到,领回家让我跟你娘也见见。”
聂试灯戏谑的看他一眼,附和道:“对,要是真那么好看你就带回来让我们也看看到底是什么谪仙一般的人,把我生的那么好看的儿子迷成这样。”
“好,等我下次见到我一定带他回来给你们看看。”说完,凌伏以才想起来一件事,“哎呀,我连他的名字都忘记问了!”
“这我可怎么找啊,本来咱们这住的人就稀少,多一户少一户的都没人知道。”
聂试灯宽慰道:“不打紧,你们要是有缘分肯定会再见面的。”
“好吧。”凌伏以懊恼的就差把头埋进饭碗里了
那天夜里,凌伏以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最终索性起身,透过旁边的窗户看向月亮。
月亮月亮,你说我还能见到他吗,求求了月亮,我真是还想再见到他。
那时尚且年幼的凌伏以对着月亮双手合十,诚心且幼稚的希望它能实现自己心底最真挚的愿望。
夜晚微风拂过,窗外的竹林随着风轻轻摇曳着,许多不知名的花草散着淡淡的幽香,凌伏以也只是祈祷了一会就又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凌伏以照例被他父亲从床上拖起来,他睁开睡眼惺忪的眼睛。
“爹,我不想去私塾。”
这简直成了凌伏以每日必说的一句话了,江阁悬从桌子上找来他随手放置的抹额递给他。
“行了,你赶紧的吧,人总要多读书,读书才能有出息。”说着,他又拿出了一块玉佩,系到凌伏以的腰间。
凌伏以问这是什么,江阁悬答道:“这是你娘去庙里祈福的时候庙里的和尚给的玉佩,说是保平安的,昨天忘记给你了,今天让我系到你身上。”
凌伏以没精打采的哦了一声,吃过早饭以后就又来到私塾等先生授课。
他每次总是掐点来到私塾,是班里唯一一个比蔡子衿来的还晚的学生,凌伏以像往常一样落座。
蔡子衿看都到了,便清了清嗓子说:“弟子们,你们今天来了一位新砚席,他名为沈梅,今年十七。”
说完,众人都顺着蔡子衿的目光寻去,凌伏以其实并不关心,也懒洋洋的随着大溜看去。
沈梅微微颔首,以示谢过。
凌伏以在看到沈梅的那一刻,不可思议的揉了揉眼睛,身子陡然坐直,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他,再也不想挪开视线。
沈梅察觉到他的视线,正好与他四目相对,也是彬彬有礼的一笑。
介绍完沈梅以后,蔡子衿就又开始带着他们读书,授课。
不过今天蔡子衿讲的什么凌伏以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他时不时的就朝后一瞥,恨不得脑后能长出一双眼睛来才好。
虽然周围有不少舍生都觉得沈梅容貌出挑,会多看两眼,但是再也没有人像凌伏以这样看的频繁了,偏偏凌伏以还觉得自己动作非常隐蔽,不会被他发现。
殊不知,沈梅被他看的着实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只能躲避他的目光避免两方的尴尬,脸上的潮红却是怎么也止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