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乌聊有些嘲讽的看他,阴阳怪气的说,“不知道~好极了。”
“行吧,”乌聊喝完最后一口茶,理了衣衫就准备起身,“跟我来吧,我给你找能开无间炼狱的法器。”
泠曦起身刚要跟上,却偏头有些忧心的看了一眼汝贱。
谁料,乌聊直接挥手。倏忽,方才还四面灌风的茅草棚豁然已成了一间古色古香的卧房,乌聊将这内里的一间房门打开,指指放于一角的床。
“让她在那休息片刻吧,”乌聊敛了方才好整以暇的神色,“我守这一方,可没你的心那么大,让个无恶不作的人来我的法器库。”
闻言,汝贱盯着地上发呆的视线缓缓上移,最后跟乌聊对视。
乌聊这个人,平日里能笑就笑,就算是遇见个不投机的人,阴阳怪气的冷笑的也会把场子撑下去。
但如今,看着面前的人,他一张脸上尽显冷淡。一向魅惑的面容,此刻更是衬的有些阴寒。
汝贱往日活着,谄媚与妖冶简直天生就刻在她那张魅人的脸上,现如今,那张脸上似乎带着挑衅,她盯着乌聊竟是缓缓露出一个耐人寻味的笑。
泠曦看着他们两个眉来眼去的,而且汝贱竟然还在对着乌聊笑。当即站在他们两个人中间,阻挡他们继续四目相对的视线。
泠曦转身对汝贱说:“好了好了,不让你看你就不看,还有你去睡觉吧,别看他了,他一条鱼有什么好看的。”
“……”
“……”
汝贱从鼻息间溢出一声呵——这人也不知是真傻还是假傻,一口气就那么堵在自己的喉间,上不去也下不来,她索性也不跟泠曦继续说了,回到房里就关上门准备睡觉。
乌聊看着泠曦这幅死样子,发现他算是已经病入膏肓了,无药可救了,就自顾自的转身气愤的走了。
这人,简直猪脑!
泠曦看着两个人好像都是很生气,又都各自跑开,汝贱的房门他是万不能再去敲的,最后斟酌,还是快步跟着乌聊赶去。
乌聊带着泠曦走过一段花草,萦回曲折的来到一棵参天的大树下。
泠曦盘算了一下,这树至少要三人合抱才能环住。
乌聊伸出手在树上轻轻印了掌,下一刻,这树的中间开始出现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洞,两人接连附身钻进去。
泠曦刚进去,外面的树便又重新合上,严丝合缝的不泻出一丝光。
两边墙壁上插的有火把,将这里照的一片通明。
沿着预先铺设的台阶,两人一路往下。
泠曦甚至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奇境,有些好奇的打量着。
就在泠曦以为建这地方,他们一定是把无间炼狱给凿出来一个坑时,乌聊终于说到了。
甬道逼仄,而下面的台面却显得异常宽阔。
一个偌大的平面,周围的火把将四周照的通明。
这里除了四个石头塑的兽首没有放置任何东西,没有一处可以藏身的地方。
乌聊让泠曦往后退了半步,自己飞身上前位于这四大兽首之间。
霎那间,四大兽首的眼中同时喷发出一道粗壮的灵柱,乌聊在空中凝力一一给予回应。
半个时辰之后,他翻飞的樱色衣袂终于垂坠下来,他稳稳的踩在地上。
兽首眼中喷出的灵柱已经消失,他走到鼠首面前,从鼠首缓缓张开的口中脑中一个手掌大小的匕首,随手扔给泠曦。
泠曦稳稳接住。
“这是破云剑,你用这个就能把无间炼狱划出一个你能离开的口子。”乌聊双臂环抱,看着泠曦说,“用完了记的让你的看门兽还给我。”
“你是说天禄和辟邪?”
“对,”乌聊点点头,“你门口的那两只兽以前也是从这里出去的,他们能直接用法术还给我,也省的你再跑一趟了。”
“好,多谢。”
乌聊一摆手,说:“谢不敢当,你好好的就行。”
看着那剩下的三个兽首,泠曦斟酌出声说:“其他的那三个是什么法器,我能看看吗?”
“行啊,你来。”
泠曦凑了上去,乌聊将余下三个兽首都打开。
剩下的牛首,虎首,兔首分别搁置着换寿符,凝天石,现形镜。
“这个符我能也借用一下吗?”泠曦问道。
乌聊眉色一拧,说:“如果我说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