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兵先是被赵望轩的样貌晃了眼,然后才想起来自己都没来的及要他们的通关文书。
“那个......你们的通关文书呢?拿来!”佯装气势充足的样子。
“哼!”银子朝他翻了个白眼,“啪”一声,把自家公子的文书甩到那人手上。
“好好睁开你的大眼看看!”
“银子,不得如此。”赵望轩并不想大摇大摆张扬自己,以免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是~”银子不情不愿地应了。
那边官兵也看完了这盖着公章的文书,语气也变得恭恭敬敬起来。
“赵大人,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您请进!”躬身行礼引赵望轩一行人到了城门。
“不必多礼。”赵望轩脾气好不愿与他们计较,现在他头昏脑胀地,也生不起计较的心思了。
离开城门,银子指挥着马夫一路向西,那边西北处位于西渠和清水河之间,靠近清水河一侧,是一处环境较好且安静的居住区,青州府在那边给赵望轩准备了一处宅子暂住,因其是赵将军的儿子,这处宅子选的可谓是优雅至极的,符合常人对赵望轩这种读书人的刻板印象。
在侧门停下马车,银子搀着赵望轩直接到了卧房,里面家具布置朴素但齐全,可见也是费了一番心思的。
大夫和元宝已经在房内等着了。
赵望轩拂开银子搀扶他的手,朝着站起身迎接他的王大夫小施一礼,王大夫赶忙去扶他。
“使不得使不得,赵大人折煞老夫了。”
元宝上去接过赵望轩把他扶到了床上。
“先生不必如此,在下这个病在青州还得仰仗您了。咳咳。”说完忍不住咳嗽起来。
“赵大人先躺下,你这个病情元宝大人已经跟老夫说过了,是顽疾,没有能立即见效的法子,只能静养,先躺下休息会好些。”
“不知先生,明日我有要事需要去出远门到田间,不知有何方法可以......”
“大人说的是能快速提神的法子吧,这......”
赵望轩觉出了王大夫的犹豫,开口道,“先生不必有所顾虑,若有法子便是对在下最大的帮助了。”
“那老夫可就直说了,办法倒是有,只不过这个算是民间偏方,老夫行医几十年间也只见过不到十人用过,这十人无一例外在使用过后都有巨大的后遗症,您可千万要考虑清楚。”
王大夫深色郑重,眉头不自觉皱起,心里是万般不希望赵望轩使用的。
“加之,赵大人本身身体虚弱,又常年服用各种药物,老夫这贴药恐怕效力也会大打折扣。”
“不碍事的,先生尽管开药方就是,在下自有把控。”
“哎,那老夫就不再劝大人了。”
王大夫深深叹了一口气,自知说服不了这位赵大人,只得写好调理他身体的药方和那偏方,又交代了元宝如何煎熬药材,去哪家中药铺子能买到合适的药材等一些琐碎的杂事之后变告辞离开了。
“公子,王大夫说的怪吓人的,您真的要用吗?要不然明日像刘郡正告假一日,好好休息也好啊。”银子甚是心疼自家公子,千里迢迢从京城赶路而来,身子抱恙还得去那野地里吹风。
“说什么胡话,我们来本就已经晚了三日,又怎么好再告假,岂不是让人觉得我仗着将军不给他面子,这样怎么能完成好陛下交代的任务。”
“可是,将军本就是您的父亲,借一下势那不是......”
“银子!休要胡言乱语!”
赵望轩及时止住了银子将要脱口而出的话。
这座临时宅院上上下下多少下人,还不知有几成是那刘大人的眼线,说不准今日银子的一句无心之语明日就能成为刺向他的利刃,又何况是这种明晃晃的话。
“看来平日里我对你还是太过放纵了,让你忘了自己的身份,自今日起,你便不必贴身侍候我了。”
“公子!”
银子听完赵望轩的话,心下狠狠一震,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
“公子,银子知道错了,是银子出口无状,公子不要让奴婢走好不好!”
说着狠狠给了自己两耳光,企图换回赵望轩的回心转意。
“银子,我心意已决,你也不必如此伤害自己,去库房那边好好休息几日把。”
说完便将头一转,不再看哭得梨花带雨的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