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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殊忽而茫然。
他依然是僧人打扮,柔顺如上好丝绸的白发映衬微颤的雪睫,琉璃眸悲天悯人,佛珠被慢慢捻动,说是佛陀转世说不定都能忽悠到几个傻子。
痛感消失如此不习惯。
晏殊过了一刹才重新开始思考。
这次虽然知晓了寻求的信息,但过程并不顺利。不幸中的万幸,出气筒就在身边。
自己选择的路自然也怨不得别人。晏殊踱步时想。
恶意被强行抽离,魂魄迅速萎蔫,风华正茂的少年红颜枯骨,老人更多湮灭为粉尘。
晏殊见到了那个友善地警告他也将他推向深渊的老人,他的眼神太过复杂,夹杂着释然与不甘——不人不鬼地存活也想存活,但良心煎熬。
善得不彻底,恶得不完全,毫无意义,无聊愚蠢。
“我们也不想的啊……是有妖族害我们,为什么不杀妖族要先杀我们?”
“为什么是我们,是我们,为什么?!”
……
画面重合,是同样不会被听闻的人声鼎沸。
很多时候妖族都不会被杀死啊……在以前人族弱势的时候。
为什么,哪里有为什么,最廉价的处理方法——傀儡。
……迷茫了是非,痛苦卑微。
多么狼狈。
白骨无人归。
他跌跌撞撞在苦难中行着,像是精神错乱者临终前的狂舞,宽大的袖宛如白无常的长绫,他似乎想高歌,只从干涩嘶哑的嗓眼里挤出不成调的音节。
直至世界一片寂静。
他离黑暗只隔了一层薄薄的,名为“人”的皮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