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啊,他的存在被知道了,传出来了。
冰凉的手捂住了他的眼,晏殊在他耳边一字一顿:“听寒没有弟弟。"
没有吗?
“没有哦。弟弟这种东西很烦,如果真实存在听寒怎么会轻易忘记。”
沐听寒本能选择相信那声音,他靠近脑海中阴影,模模糊糊没有脸的阴影被表情狰狞的他按上了鲜红的傻b二字。
于是一切“记忆”都静止不动,被迷惑的思维也逐渐正常。
为什么只有他活下来?
没有活下来,严格意义上来讲“沐听寒”已经死了。
留着的是跳动的心。
沐听寒拉开晏殊手时表情和神魂一样狰狞。
“所以您看,您会怀疑的。“罪魁祸首执拗地诉说,要证明自己的理论,他的土他的根。
“被臣民抛弃的帝王,无能地丧失了存活的意义。”沐听寒缓缓念出这句嘲讽,“你知道吗?虽然正史上没有你的位置但野史上可是载满了你的事迹,像这样优美的话语数不胜数。”
祁钰琛笑着的脸塌下一块。
沐听寒长剑挑起,风尘漫天遮挡视线,尖牙微露,可爱狠戾。
祁钰琛的发散开,抬手已露出些许白骨,嫩粉的新肉与旧的绞在一起,触目惊心,他只是偏执地诉说:“是他们不配。愚昧,顽固,难以教化。”
轻蔑无法遮挡,晏殊倒能理解这份傲慢,但祁钰琛更加碍眼了。
那同战场上的妖一般近乎愚蠢的无畏让人作呕。
“被遗弃,十年如一日地困于所谓认知和记忆,这种法术的创始人不是你?或者说源头是另一位真正伟大的修士。”晏殊拼合着线索,感谢妖不擅长玩弄心计,“你被认为是冒牌货?"
“他们真是有眼无珠,一个都没有认出来。”他慢悠悠地补刀。
祁钰琛面无表情,脑中幻影将沐听寒折腾得不轻,他身上的肉腐烂速度加快又重新生长,肉芽随风摇曳。
"这样更好。”他迟缓地说,如催眠自己,"这样更好。”
"可你现在看起来破破烂烂的,很不好。"晏殊眼见他肩膀被砍中,落下暗紫的血,用衣袖掩住半张脸,"长痛不如短痛,您也能理解的吧。"
殊途出鞘。
人与剑的气息在刹那统一,节节攀登,他握着曾经的自己斩向触发不愿面对回忆的人。
违背天道制造的剑灵讽刺地成为当世人剑合一的唯一途径。
好好奇…….想要看着他的本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