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掉了超人的衣服，星球日报记者克拉克·肯特回到家中，看见小乔纳森和塞茜莉娅已经装扮上自己的万圣服装，在院子里玩耍。

小乔其实本来想装扮成蝙蝠侠，在伤心的超人父亲的恳求下，他还是拿出了超人的周边服装。克拉克这会儿回家的时候，小乔正在眉飞色舞地和塞茜莉娅说着什么，看着也不是很在意自己没有扮成蝙蝠侠了。

克拉克看向塞茜莉娅，小女孩扮成了最近大都会流行的“天使”的样子，头顶上微弱光芒的光环，身后有些破碎的光翼翅膀，衬托得女孩更加可爱。

克拉克想起之前碰到的那个黑发的“天使”，还在楼顶把他的甜甜圈分享给了路过的超人，克拉克出于礼貌尝了一块，差点被甜到吐出来，感叹自己这辈子算是尝过最苦和最甜的东西了。

黑发的“天使”有一次和他说，他们的光环和翅膀其实是没有实体的，翅膀更是毫无飞行作用。克拉克就问那这是从何而来，“天使”说可能是为了让他们被排挤。

“孩子们，”克拉克推开小院的栅栏门，提了提自己手里拎的纸盒，“我带了糖果蛋糕回来。”

塞茜莉娅有点拘谨地跟在小乔纳森身后，乖巧地对克拉克打招呼，“晚上好，肯特先生。”

“晚上好，小塞茜，”克拉克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手指就这么穿过虚影光环的时候他愣了一下，随即笑道，“今天晚上和小乔一起去要糖果？夜里需要我送你回去吗，艾泽尔怎么说？”

塞茜莉娅：“艾泽尔哥哥说我可以留在这多玩一会儿。”

小乔开心地举了一下手，“可以让塞茜住在我楼上那间房，明天再把她送回去！”

克拉克用眼神询问塞茜莉娅，塞茜莉娅讷讷地点了点头。

“艾泽尔呢，他难道在这个时候去追新闻了？”克拉克挑了挑眉，意味深长地说，“我还是得和他说一声。”

“老爸你看塞茜的光环和翅膀，”小乔纳森兴奋地在头顶和后背比划了一下，“艾泽尔真是太厉害了，这个投影好酷！”

克拉克：“或许你可以拜托你的艾泽尔哥哥也给你做一个？”

小乔纳森有些不好意思，“这个……其实我还是更喜欢超人一点。”

.

提姆从天花板开出的黑洞中跳下来，芭芭拉先他一步，落地后他抬头看了看完好无损的天花板，又看了看在他肩膀上“喵喵”卖萌装无辜的小黑猫。

提姆抓起小猫搂在怀里撸了一把，有点狂热地看向芭芭拉，“你说这只黑猫干员有没有可能跳槽呢？”

芭芭拉：“……希望你有勇气去和凯尔希医生说。”

提姆默默记下了这个提案，此时暂且搁置，开始和芭芭拉分头行动查看他们找到的滞留点。

“自主增殖能源研究……同化？NEP-133-4……这些是什么？一起拿走吧。”

芭芭拉翻找着另一边，“……集群意识探析……格式塔意识生化回路……看来还有其他的。”

提姆：“我以为会有点明白的东西，这些和那些仿造源石有什么关系吗？”

“嗯……”芭芭拉想了想，“或许博士会知道。”

小黑猫四处走走，停在了桌上的一叠资料前，他不一小心把书册都扫了下去，露出被盖住的一个积灰的玻璃皿，里面长着一些黑色光洁圆润的结晶石，小黑伸出爪子扒拉了一下。

然后他在提姆见鬼的目光下变成了人形，小黑抓起玻璃皿给他们看，“我见过这个东西，一起带回去吧。”

.

哥谭市连续几天报道了这次的重大新闻，包括从一开始末日启示录一样的陨石火雨，到后来政府通报“陨石辐射”而设立了隔离区，严重影响了隔离区原居民的生活，如何安置他们并处理善后变成了一个难题，一开始有人围在隔离区游行，后来人群被煽动强行闯进去，很遗憾地说但凡有一只脚趾踏进去的市民，都被带去隔离检查了。

控制流动人口，给全市进行健康检查这种事在美国很难实行，市政府只能尽力控制现在的事态不扩大，至于那些已经不知道跑到哪里的市民，他们已经无暇顾及了。

天灾结束后的一段时间里，警察局根据线索找到了普瑞赛斯博士的同事，门格勒博士的家中，却发现他已经在书房里饮弹自戕，这一事实仿佛坐实了一些事，但又让他们失去了下面的线索。

这场深恶痛绝的，上千的人类生命被威胁的人为灾难，暂时只能以门格勒博士联合苏利文实验室的非法项目危害作为结案，相关实验项目全部被叫停，政府向访问在外的普瑞赛斯博士发了召回令。

布鲁斯在天灾结束的第三天见到了风尘仆仆赶过来的博士，博士一副看上去一个月没睡觉的样子，下了飞机直奔隔离区的封锁线，布鲁斯正在那边等着。

博士在外穿着那身裹得严严实实的兜帽服，露出一双眼睛，有气无力的声音在风中破碎，也幸好布鲁斯耳力很好，“等干员们都修整好，我会派专业负责的小组进行检测清理。”

布鲁斯问道：“大概多久？”

博士：“差不多一个月吧。”

布鲁斯倒是松了口气，说实话这个时间已经很符合他的预期了。

博士：“但名义上我们会用损害控制局的名头，就是网络上被称为‘黑精灵’的行动小组。”

布鲁斯瞥了一眼，“那些都是你们的人吗？”

博士摇了摇头，“我们当然招了很多本地人，不然根本不够用，放心吧，他们经过专业的训练，不用怕出什么问题。”

两人站在废墟旁，不约而同地对那些长在地表的晶簇皱眉，只是谈话间，“黑精灵”小组已经过来了，每一个人都全副武装后，在博士的指令下分工明确地进入隔离区。

一直守在这里的巡逻警察也没见过这阵仗，不过对他来说能把工作交接掉着实让人松口气，也不由得放松心情闲说了一句，“我看这些奇怪的石头这两天已经变小了很多了，说真的，如果真的有辐射的话，我们在这是不是也不太安全？”

博士看了他一眼，似乎笑了笑，“这倒是个好消息。”

博士拍了拍警员的后背，“放心，告诉你们有辐射只是不想让一些不知死活的人非要闯进去，实际上你只要不生啃那些石头就没什么大问题。”

博士停留在这看了一会儿，无奈地耸了耸肩，对布鲁斯说，“我们这种不专业人士就别在这添乱了，走吧。”

布鲁斯转身离开，博士走在他身旁，布鲁斯感觉有个身躯一会儿碰他一会儿又离开的，他侧头看去发现博士走得摇摇晃晃，仿佛下一秒就要晕倒了，博士敏锐地发现他的打量后，露出揶揄的笑意故意贴过来恶心他，“布鲁西宝贝，能用你的豪车捎我一程吗~”

布鲁斯：“……”

布鲁西宝贝露出“布鲁西宝贝式”的笑容，秉持着互相恶心的原则，揽过博士的肩膀，“我的荣幸。”

博士：“……”

走出十米后，忍无可忍的瘦弱博士给了布鲁斯一肘子，博士手肘重伤，布鲁斯若无其事地放开了手，两人礼貌地各自上了车。

.

“Poor Grayson.”冷酷的达米安·韦恩进入训练室时，对倒地不起的理查德·格雷森发表如上评价。

提姆盘腿坐在一边，对刚才的单方面虐菜进行了一番分析，向达米安发出询问，“你说风笛撂倒蝙蝠需要几回合？”

达米安鄙夷地看向他，“父亲才不会被撂倒。”

迪克赖在地上不起，菲奥娜蹲在一边用手指戳他，烦恼地皱起眉，“难道我下手太重了吗？”

迪克坐起来，撩起衣摆指了指侧腹，控诉道：“都青了。”

菲奥娜怀疑地打量了一番，“这是之前受的伤吧，新伤还不会有淤青的。”

迪克又活动活动肩膀，“但是我身上都疼。”

菲奥娜：“可是不是你说要和我练手的吗？”

提姆偷偷凑过去小声和达米安说，“你和迷迭香练过手吗？”

达米安：“我为什么要做这种没有参考价值的事。”

提姆：“就是打不过咯。”

达米安：“这完全不是一个赛道！”

“可是你看，”提姆指了指那两人，“他们俩赤手肉搏，也是菲奥娜赢了。”

达米安：“我觉得这不一样。”

.

庄园地下的蝙蝠洞里，布鲁斯·韦恩撸起袖子在给阿福打工拧螺丝，弱不禁风的博士窝在蝙蝠椅子里，捧着阿福给的热可可，时不时犯贱地发出舒适的喟叹。

布鲁斯对这样的区别对待习以为常，无动于衷。

“……心理评估：对外物有明显的漠视态度，一个有着丰富专业知识的科学博士，分析表明‘他’有轻度的自恋自毁倾向，与‘他’共事者常常会受到悲观的心理压迫……”博士逐字念出来，转过头看布鲁斯，“你什么意思？你对我有意见？”

“…………我以为这很明显，”布鲁斯放下扳手，转头深沉地看向博士，“你怎么解密档案的？”

博士：“你管我。”

博士读的是布鲁斯在电脑里给罗德岛已知众人的档案信息，其中布鲁斯给予的“锐评”部分。博士气愤不过，疯狂敲打键盘插入了一个蝙蝠侠档案，并大声念出来。

“布鲁斯·韦恩，一只阴森森的老蝙蝠，极度自恋，重度控制欲，通常暴力倾向并自信过剩……”

布鲁斯打断他，“普瑞赛斯的事，有什么可以说的。”

博士关掉了电脑，捧着热可可在椅子上转了一圈，“我不知道。”

布鲁斯：“不知道？”

博士指了指自己的脑子，“虽说我回想起一些事，但毕竟失忆过，大部分记忆是很模糊的，但从历史逻辑上来讲，‘普瑞赛斯’和我们对不上。”

布鲁斯：“请继续？”

“嗯……”博士喝了一口可可，“单从科技文明的高度来看，‘普瑞赛斯’出现时，地球文明应当是已经发展到可以星际殖民的地步，能够改造星球环境，量产宇宙巨构，光这一点就对不上，除非……”

布鲁斯：“除非普瑞赛斯这个人身上发生了什么。”

“对，但我也不清楚，而凯尔希无法说出来，”博士摩挲了一下杯子，说道，“我不记得……她。”

布鲁斯：“你记得些什么？”

“我……”博士想了想，“曾有人告诉我，我和她是最亲密无间的同伴。”

布鲁斯看着博士，观察“他”的表情，知道“他”还有所保留的没说出全部，但没再问什么。

在安静无话的氛围中，布鲁斯完成了螺丝工的工作，走下来时看见博士已经闭眼睡了过去，手里还捧着瓷杯，皮肤像死人一样白，细淡的眉毛蹙在一起，如果不是过于骨瘦的胸廓还有起伏，这溘然长逝的样子足以把路过的人吓个半死。

布鲁斯觉得自己的想法有点刻薄，叹了口气，伸手拿走了博士手里的瓷杯，拿过毯子给这个更刻薄的人盖上。

.

“……极境？当然了，”菲奥娜说，“因为职责分工，我经常和极境同队执行任务，所以比较熟悉。”

“噢，”迪克的语气听不出有什么，“那你之前说的队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