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医者,你为何见死不救?我们又不是不给钱。”李沫问。
“我的亲娘嘞,你知道他是谁吗?他儿子是高尔雅,”
“高尔雅是谁?”
“我看你是外地人吧,高尔雅就是那林山上寨子的寨主。”
“啊?”李沫惊讶,她诧异后凝神问他,“当地官府不管那些贼寇吗?”
“面子上过得去得了,基本上不管,”那医者也是胆大,虽心里怵得压低了声音,却也照说了实话。
李沫再次看向那个老者,佝偻的背影,“那这个老人有做过什么坏事吗?”
“好像没有,”
周围在几句话之间又围了一些病人,这个医者也是父母仁心,“别打听了,他养出那样的小孩,自己又能是什么样呢?我还有其他病人,走开走开。”
李沫没办法,她走向老人与安韵,“治不了,走吧,换一家。”
终于,在李沫的金钱攻势下,也算是找到了个大夫帮他看病吃药了。之后李沫和安韵便和这个老人分开了。
“这到底发生了啥?姐姐,”安韵在旁边没有听太清,但是看着李沫的无奈神态,原本不服气的她,也按捺住了性子。
“这个镇子,”李沫站住与她说,周围的人来来往往,络绎不绝,“有问题。”
“我们回来了。”安韵与他们打招呼。
“在外面吃过饭了吗?”古宇问。
“吃过了,但是又饿了,”安韵捂着肚子说道。
“那我再叫店小二送菜来,”说着他就出了屋子里。
温十三坐在屋里,古宇刚刚闲得发怵,非拉着他聊天。温十三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应着,看起来有些冷漠。
冷漠,对于别人来说,有可能是缺点,但在温十三这里,是会让自己觉得累赘但又舍不得脱下保护自己的盔甲。若是他以后离开时真的舍不得他们几个,怎么办?他的师父的死因所引发的仇恨始终盘旋在他心头,他是喜欢和他们在一起,可这随时都有可能失去。所以他故意冷漠。
“温十三,我跟你说,现在虽然古宇不在,但我也忍不住了,”安韵变得越发与他们熟悉,就越发彰显她的本性之一——话痨。
“什么话忍不住说啊?”古宇正巧回来。
“天哪,我和姐姐今天救了一个人,结果那竟然是林山寨子上寨主的爹。”
“这也太巧了。”温十三问起。
李沫继续接着安韵解释道:“那个林山寨主叫高尔雅,但谁能想到他父亲如今就是一个乞丐的模样,寄居在一个破庙中。即使他生病了,大夫都不肯给他医治。”
“他爹挺惨的,”古宇说话。
温十三这才明白为什么这个镇子给他的感觉是如此不同,因为有些地方过于荒诞,如果说繁华下藏着奢靡的腐朽,那这个镇子便是开在茶叶上的一朵带着毒液的花。
“咚咚咚,”敲门声传来。
“来了,”古宇以为是店小二把菜给送上来,要去开门。
映入眼帘的却是昨日的那个男人,他今日穿了一身黄色刻丝祥云锦衣,风流倜傥,蓄着一处络腮胡,“安韵小姐,你还记得我吗?昨日我对你一见倾心,今日特来拜会。”
“公子,恕不奉陪,慢走不送。”安韵认出这是昨日将她认错为别人的男子,安韵不想理睬,她对当别人的替身没任何兴趣。并且昨日才见到,今日连忙姓名和住所打听到了,简直让人不禁怀疑他居心叵测。
“欸,小姐,这便是你不识趣了,你知道我是谁吗?”
“公子,我管你你是谁?”安韵小脸皱成了一团,像看狗皮膏药的眼神一样看着他,安韵那种急脾气又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