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解酒药外送速度不慢,半小时后,秦宜书总算拿到,他先解开绑住他口的领带,又瞬间将胶囊塞进狗卷口中。
担心他不咽下去,秦宜书只能捂着他的嘴强行让他咽下,等到喉咙微动,他才松开手,不过药效并没有这么快起效,秦宜书只能再次堵住他的嘴。
但这次他并没再去工作,而是打算趁他醉酒说些心里话。
“唉……”秦宜书坐在床边,沉沉叹出一口气后看向狗卷的紫眸,“如果我没有遇见你就好了,这样的话就不用这么纠结。”
狗卷眉头微皱,还没思索出他这句话的深意,秦宜书却缓慢低下头。
唇上一阵柔软的触感,狗卷目光颤动,他盯着面前闭着眼睛的秦宜书,他眼睫毛随着呼吸颤抖,看上去很是虔诚。
不过一瞬,秦宜书后撤回来,帮狗卷盖上被子避免他着凉,随后抬步走向浴室洗漱。
狗卷缓慢眨着眼睛,似乎还没从刚才秦宜书的动作中反应过来,本来他打算借着酒劲吓他一下,没想到他竟真觉得他喝醉了。
不仅用领带绑住他的手,甚至还剥夺他开口的权利,不过他人确实挺好,不但帮他垫上纸巾,还专门给他买醒酒药。
不过喂完药后,秦宜书的神情却与往常些许不同,他坐在床沿,与他对视地那双眼睛中满是无奈与隐忍的爱意。
“如果没有遇见你就好了。”
直到洗澡结束,秦宜书都觉得唇上仍旧残留着温度,他抿着唇走出浴室,下一刻倏然与狗卷对视。
他茫然无措地表情让秦宜书有些不适,毕竟刚偷偷吻过他,虽然是趁狗卷意识不清醒的时候,不过领带还是要解开。
“醒酒了吗?”秦宜书低着头,发尾的水渍顺着皮肤划入锁骨,狗卷一时之间沉默着。
正当秦宜书以为他还没醒酒,打算再去看一遍吃药剂量时,狗卷猛然翻过身,将后背留给秦宜书。
看着他通红的耳尖,秦宜书猛然想起刚刚的吻。
也是,明明连清酒都能喝,红酒怎么可能喝不了,真的是他刚才太大意,但是既然他没喝醉,刚才的吻他为什么不推开自己。
秦宜书沉默地盯着他的后背,手指不由自主地摩挲着他的耳尖,但他第一反应不是表白,而是道歉:“抱歉,我刚刚没有征得你的同意就……”
他把刚刚的动作当成酒精上头,现在倒是说不太出口。
狗卷还是没动,他仍旧趴着,似乎不想跟秦宜书讲话。
或许现在狗卷最需要的是独自待着静静,秦宜书松开手站起身,从衣柜里拿出一条毯子走出卧室。
秦宜书不太习惯睡狗卷的卧室,而且客厅有暖气,即便睡在沙发上也没关系。
秦宜书看着天花板,脑海中却满是狗卷刚才的模样。
他没推开自己,是不是代表着他对自己也有些好感,但这点好感并不足以让他留在现实世界。
“唉──”秦宜书长叹一口气,闭眼再睁眼,五条悟再次出现在他眼前。
秦宜书猛地坐起,后背靠在沙发上看着他,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怎么这么看着我?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五条悟坐在桌子上,晃着腿看向秦宜书。
“没有,有什么事吗?”秦宜书坐直身体,眼神直勾勾地看着他。
五条悟手指敲着桌面,用不以为然的语气开口:“哦,只是跟你说一声,我已经找到其他的咒术师。”
“所以你要带他走?”秦宜书心里咯噔一下,不自主地眼神飘忽。
“也不是,不过是借用,借用一下。”五条悟笑着,似乎将秦宜书的心思全部看透,“结束后如果他愿意回来的话,我也不会阻拦他。”
秦宜书说完,五条悟再次消失,他沉默半晌后,倏地想到什么,他匆忙下地,赤着脚脚步慌乱地往卧室走,原本趴在床上的狗卷此时已经不见踪影。
秦宜书呆滞地站在门口,盯着床上的空位,看上去有些手足无措。
一整夜,秦宜书躺在床上基本没睡,等到天微微亮,他才迷迷糊糊睡着,没多久闹钟响起,他浑浑噩噩起床做早饭。
面包机叮地一声,将秦宜书的思绪拉回,他才发现手中的番茄已经被切成碎泥,他匆忙做好三明治,吃完后驾车往公司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