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这才是天灾,命运节点安排的一个必要恍然,让我明白我的疯狂从来不是我的疯狂。
这是一场灾祸,肯定的。
对于人类的蔑视。
“我要离开了。”
“为什么?”
“因为我对于你已经不重要了,你在思考一个新的问题,和从我身上理解的并不一样。”
“我读到你写的诗了。”
“不过等走出这片森林,或许我便不记得了。毕竟你写的诗实在太差了。”
他轻吟我的诗,“乌铮铮鸣铁寒兮;沉吟四万八千年。”
“你少了我的气,多了几分杜甫的味道。‘俄顷风定云墨色,秋天漠漠向昏黑。’虽然差点,但是有味。”
“霓裳苏是何典故?”
我摸了摸头,有种被老师提问的感觉,“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俗,不连贯,从铁铮到客船,从沉吟到霓裳苏。想说什么?”
“我没有什么写诗的天赋,若能像白居易一样,天寒裸衫求一字。或像李贺,夜卧幽墓得‘鬼’名。我也宁可江郎才尽,奈何不然,只能学。”尽管我从不认为自己能如此,真到指责还是想辩驳一番。
他也不语,只是笑。
“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
“孩子,我们会再见面的对吧。在下次见面之前,请思考出这个问题的答案。”
他的身影模糊,“什么问题?”
我抬头看着水洼里的月亮,波光粼粼。
我被月亮窥探了。
同时我窥探了月亮,我梦中的月亮。
梦中的李白。
他还告诉我,“善恶不分,天道有序。”
最终的问题不是时间或是窥探,而是我做什么,如果理解善恶,如何成为善恶。
我想道德沦丧的我并不具备这种能力。
我又想,那我们下次相见一定是很久之后了吧。
明有凤鸣满嵩山,太乙坐立九万里。
山有真意云有情,窥得此山见真心。
2.18稿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