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跟他择偶标准有什么关系?”阿强真不知道,“那、那怎么办?”
都能感觉货车在快速中漂移,身后棺椁来回的碰撞让两人头疼。
李盛勉强说出:“这么晚了、他一人出现在这,你自己想想。”
“这....”阿强最不想招惹的就是旁边这生得好看又多金的腹黑男人,但对于他们这种外地来讨生活的人来说,没什么比钱更重要。
他鼓起勇气在疾风中朝傅安嘶吼:“傅队,时现!时现!他们要抢时现!”
结果!没动静。
拼了——
阿强继续道:“他是10年前的时现!”
李盛难以置信他的兄弟如此视钱如命,骗了傅队,事后更有的麻烦。
更糟糕的是阿强飙高音之后,万万没想到,非但没骗过来傅队反倒把后面的人吼得更来劲。
完了,命在旦夕。
就在李盛与阿强彻底心死,碰撞越来越激烈时,突然听到车后传来一声刺耳的爆胎声.....
阿强牢牢抓住把手,望向越野,沃日,驾驶车窗上出现一把不超过30厘米的纯木弓箭,他是怎么一边开车一边射击的?
不是,那是个玩具弓箭,他、他是怎么做到的?
危机解除,阿强却面临更大的危机,如何向傅队解释车厢里的不是异人时现而是画家时现。
哪知李盛趁傅安注意力在跑车上,加大油门一门心思朝前冲。
解释不清楚先溜为快,总要把单子准时完成。
出人意料,跑车折损后面又出现小车紧追,高速路上响起阵阵油门嘶吼。
追上来的车里有个男人冲傅安挑衅地吹了一声口哨,嘲笑而过。
他和傅安一样想找到异人,不同的是傅安负责管理异人不扰乱社会秩序,而他,则是利用异人为所欲为。看来不追不行了。
阿强只觉货车下一秒就要飞起来,眼前一个急转弯也不见李盛减速。
下一秒,空旷的道上突然冒出一辆18米长的重型货车——
对方居然一个喇叭都没有鸣示!
李盛来不及反应,紧跟着刺耳的急刹与撞击,在空中震天回荡,两旁林木中的飞禽备受惊扰,展翅惊空。
待声消车停,已是一番惨烈的连环车祸现场。
“傅安,醒醒。”
“你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
迷迷糊糊中,傅安听到久违的声音,他努力睁开酸涩的双眼。
“时.......”
他不敢叫出他的名。
怕下一秒他又消失。
曾经有个叫时现的人,人们说他是异人,他是傅安的家庭老师,当着人傅安从不叫他老师,私下又“老师老师”叫得带刺。
他洁白的衬衣领下打着玫瑰色领带,胸前別了一枝红玫瑰,白色西装让他仿若生在白莲上的天使,神圣高洁不容侵犯。
傅安崇拜仰慕地视线,从他优雅的动作移到他的手心。
那是特定的婚纱手办。
新郎是傅安,新娘是老师时现。他们手挽着手,看似甜蜜恩爱。
盯着手办的傅安吓出一身冷汗!
手办越靠近,傅安鼻尖越发嗅到烧焦的气味,而时现突然在他眼前自爆,烟雾弥漫,骤然惊醒。
近在咫尺的危险场景让他快速从噩梦中清醒。
是幸还是不幸还不确定,但他的车技好是真的,越野车也不负狂歌之名,错开撞击旋转后冲破围栏,刹住车时车轮胎停在虚空部分不超过10厘米。
人与车安全停下。
意外就在一瞬间发生,想活下来就看临时的反应,就算傅安从小经过非人训练他也不能保证每一次都能化险为夷。
他额头抵在方向盘上,似与爱人共情庆幸,他们又一次活下来。
车灯交错,烟雾迷蒙,四脚朝天的轿车,和撞变形的货车。
到处都是玻璃渣和车身碎片,鲜红的血液混在里面流淌。
前一秒的生机下一秒就定格,生命脆弱到来不及交代。
被重型货车压扁在底部的轿车里,是那个吹口哨的男人。傅安担心已经没有人还能生还。
他拨打了救援电话。
阿强他们的货车歪斜在一边,车厢大打开,冷气消散在热气中,车厢早已空荡荡。
傅安挂掉电话,拿起小弓箭高度警戒,缓步走向侧翻的重型货车身后。
眼前景象令他倒吸一口凉气。
可能在连环撞击下,阿强他们车厢里的棺椁反复碰撞撞开锁后,冲破围栏一头扎尽山里。
快十妙慢十秒,这棺椁就该深埋崖底,现在支进山臂,生龙活虎的李盛兄弟也在变形的车头面目全非。
走这条路迟早会有这个结果,傅安惋惜之余更怀疑棺椁里躺的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