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记得转诊费。”
叶晟还不肯松手。
傅安手臂撑在门上,手背隐隐作痛。
叶晟不忍心看到刚恢复的他又陷入困惑,“放心他没有看到你发病。关键问题是纸包不住火,你难道想骗你奶奶一辈子?她是经历过枪林弹雨的人,迟早会看出来,你想过该怎么应对?”
傅安按住门,“这点不用你操心。”
说完不客气地关门,完全不在意叶晟对他一脸的关心。
叶晟对着门缝说:“还有,这药不能常用,身心保持愉快,减少犯病机率。”
“砰!”
一道门阻止两个人的视线。
时现死而复生,傅安真是gay。叶晟还不能完全接受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试问傅奶奶的教育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进屋的傅安把衬衣纽扣扣到顶,就见时现已经赤脚下地,床头抽屉被他翻了个遍也没有找到钥匙,回头见傅安走过来,抓起枕头砸向他。
在铁链声之后,傅安稳稳接住枕头,时现更加气愤,抓起粉色纱衣发泄般扔他头上。
这次他竟然没有躲,粉色柔纱披在他头顶,他棱角分明的五官在粉纱里隐隐约约,眸光愣在时现脸上。
换成其他人根本没有这个机会和胆量。
“原来傅少也有不要脸的时候,不是说了生死别在烦你,对我做出这些事,你是改主意想做我的炮友?”
傅安对他最后一句很是不悦,说来也怪,这些玩意在喜欢的时候看着都是刺激,欢愉,在彼此争锋相对的时候却成了极大的羞辱。
傅安一把扯下挂在头上的羞辱,“没兴趣。”
时现不屑冷哼,“你说这话你自己信吗?”
傅安神色微尴,扯开话题,“经过测试你不是异人,你只是被神秘力量控制,事先没和你商量让你承受巨大的痛苦,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感谢你对神秘司工作的配合。”
就完了?
对不起三个字都没有?
“你干脆给我颁发一个舍己为人的荣誉称号算了。”时现冷脸伸手:“钥匙给我。”
傅安坐到他对面沙发上,矜贵又绅士地倒起红酒。
“我有要求。”
“要求?难不成你还真想囚禁我?”眼前这个男人很有魅力,但他愈发令时现生气。
平白阻碍了他躺平的日子。
傅安惬意地摇着红酒杯,“你要这么说也可以。”
时现跌坐在床上,咬牙握起拳头,却被铁链牵制,只能发出低骂:“流氓......”
在他漂亮的脸上,傅安看到一种脆弱的坚韧,“你只要答应,你便安全。”
“我信你个鬼。”对于傅安带来的饥渴,时现忍着,对于他给的痛楚,刻进骨髓。
“说吧,除了画画,你还想让我做什么?”
“履行你的承诺加入神秘司,因为不确定神秘力量什么时候会利用你做什么,对你的考核期限暂定半个月,你必须——”
傅安认真打量他,“寸步不离的跟在我身后。”
霎时,时现无语凝噎:“.........”
傅安简直就是他体内逆生长的癌细胞,让他又气又恨还要百般迁就。
癌细胞在身体里闹别扭,又酸又疼,时现双手撑在床单上,本来就白的皮肤更加惨白,项圈的材质让他躬着身,一口气差点没缓过来。
“咳咳......”
傅安紧张地霍然起身,忽而发现过于激动,放下酒杯迅速走向书房,“你等等,我去拿钥匙。”
时现瞥见他宽厚的背影,很快从书房走出来。
他一边开锁一边说:“你几天没吃东西,虚力很正常。想吃什么告诉我,我让厨房刘叔给你做。"
时现不想理他。
而傅安打开他脖子上的项圈锁,看到白嫩脖颈上烙下的红痕,似乎在欣赏自己见不得人的行为带来的艺术品。
时现憎恨地推开他,“我想吃森淮做的。”
傅安陡然撩起眼皮,眼神冰凉,似乎在问森淮是谁?那个言笑间都带着小梨涡的助理?
时现身体是真的虚弱,退两步都喘着粗气。
看到傅安抓紧手里冰冷的铁链,让人琢磨不透的眸子背后,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几步退路扶了沙发又扶墙,时现找不到手机,只好警告他:“别跟来。”
“你手机没电了,还有,”傅安站在原地,神色淡然,“你要是离我太远,会无法呼吸。”
“幼稚!亏你说得出口。”时现嘲讽完,拉开房门头也不回往电梯方向走去。
傅安跟着他走出来。
虽然身体很难受,一想到很快可以见到森淮,想到他的农家小院。
自由的风,自由的鸟。
咸鱼躺平的潇洒日子。
时现充满力气拐弯进电梯。
电梯门合上的那一瞬间,可能是傅安的恐吓,也可能是自己身体太差,他开始难受,庆幸地下楼层只有两层。
好不容易出电梯看见广阔的天地,傅家也太宽了,时现朝着门灯方向走去,怎奈呼吸越来越困难,大门就在眼前,他却有种无法到达的吃力。